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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文獻記載和考古資料考察,西漢用於禮儀的玉器和先秦時期有所不同。根據《周禮》記載,先秦的玉禮器主要有璧、琮、圭、璋、琥、璜等6種。到了西漢時期,在這6種玉禮器中只有圭和璧兩種繼續用於禮儀,其餘4種,有的已不再製作,有的雖然繼續存在,但其社會功能已經變化,不再是禮儀用玉了。

根據漢代文獻記載,在西漢時期天子祀上帝宗廟用圭,祭天神太(泰)用璧,祭黃河、漢水等大川及諸祠用璧、圭;黃河決口,則投入白馬、玉璧“以禮水神”。可見璧和圭在當時仍屬禮儀用玉。漢宣帝時,還曾“以方士言,爲隨侯(珠)、劍寶、玉寶璧、周康寶鼎立四祠於未央宮中”,將“玉寶璧”作爲神明奉祀。

在考古工作中,也曾發現與祭祀有關的玉器窖藏。上述昭帝平陵和上官皇后陵之間的玉器窖藏,出土東西向排列的成組玉器,每組玉器的中間爲玉璧,璧的周圍環繞着七或八個玉圭,圭首均朝向玉璧。李鑑宸先生認爲這些成組瘞埋、排列有序的璧和圭,應與漢代帝陵的祭祀儀式有關係。這些璧和圭體積很小,應是專爲祭祀而製作的明器。

玉璧在西漢墓葬中出土很多。例如:廣州南越王墓出土71件,滿城中山靖王劉勝及其妻竇綰墓共出土69件(包括鑲嵌在竇綰漆棺上的26件),鉅野昌邑王墓出土28件等。西漢的玉璧是在戰國玉璧的基礎上發展起來的。戰國時期各種形式的玉璧,西漢幾乎都繼承下來,因而西漢早期的玉璧,和戰國玉璧有時難於區別。西漢中期以後,玉璧在造型風格上有了新的變化和發展,在雕琢的工藝水平上也超過了戰國時期,進入了中國玉璧發展史上的鼎盛時期。

西漢玉璧的紋飾,除了傳統的蒲紋、谷紋或渦紋外,還流行分爲內外兩區的紋飾,一般內區爲蒲紋或渦紋,外區爲龍紋或鳳鳥紋,但也有例外,如南越王墓所出的一件,內區爲蒲紋,外區則爲勾連渦紋。此外還有少數較大型的玉璧,璧面紋飾分爲內、中、外三區。南越王墓出土5件刻有三區紋飾的玉璧,外區爲合首雙身龍紋,中區爲蒲格渦紋,內區爲合首雙身龍紋或鳳鳥紋。這種有三區紋飾的玉璧,在曲阜魯城戰國墓中曾出土4件,紋飾風格基本相同,所不同者只是內、外區都是雙身合首的龍紋圖案。這種玉璧在西漢中期以後尚未發現。西漢玉璧的社會功能比以前多樣化了,除用於禮儀和喪葬外,還用於裝飾和佩掛等。用於裝飾或佩掛的玉璧多有透雕附飾。

玉圭在西漢時期雖爲禮儀用玉,但在墓葬中出土不多。滿城劉勝墓出土大型玉圭2件、小型玉圭1件,均爲素面,大型玉圭在近底部有一小孔。

璜在漢代已作爲佩戴的玉飾,即佩玉的組成部分,不屬禮儀用玉,而成爲裝飾品了。所謂琥,李鑑宸先生認爲可能是後來根據四靈說拼湊上去的。璋和琮在西漢時期可能已不再製作,即使偶有出土,也應是先秦時期遺留下來的舊玉,不屬於當時的禮儀用玉。例如滿城劉勝墓出土的一件玉琮,琮的外方部分已被磨圓,並加了一個蓋子,而被改作爲九竅塞之一的生殖器罩盒了。江蘇漣水西漢墓所出的一件玉琮,在琮上加有鎏金的銀蓋,琮下加有由四隻展翅銀鷹託着的鎏金銀底座,顯然已成爲一件精美的工藝品了。由此可見,在漢人眼中,玉琮已非禮儀用玉,而是可以任意將它改制成爲其他用途的玉器。上述兩件玉琮顯然都是前代遺留下來的古玉。

此外,在少數西漢墓葬中還出土玉製的武器。永城僖山樑王墓出土玉戈、玉鉞各1件,玉戈飾勾連雲紋,玉鉞的銎部刻飾捲雲紋。曲阜九龍山魯王墓所出的一件玉戈,一面刻滿紋飾,援的前部減地浮雕龍紋,中部雕琢突起的渦紋,後部飾陰線花紋及浮雕夔龍紋。這些玉戈和玉鉞,顯然不是實用的武器,可能是作爲儀仗用的,也應屬於禮儀用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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