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如此,小四一直有招黑體質。

少年成名,就開始成爲大衆關注和討論的焦點,到殺入電影圈,《小時代》系列也算是一戰成名——票房與討伐共飛;大陸區域開拓性的《爵跡》,以及前不久上線的續集《冷血狂宴》,小四的特立獨行的文學和美學,都一直備受指責。

拋卻電影之外的層面,我們在此不做探討。只說電影。

日本的《陰陽師》系列儼然已是日本國爲國際文學奉獻的另一奪目明珠,已成陰陽師宇宙。當然,福澤於中華文明的陰陽體系,即便是有日本本地化文化元素在內,《陰陽師》依然成爲跨文化跨地區的妖魔類玄幻經典。

《陰陽師》系列文本其實很類似於中國的《聊齋》、《尋神記》一類的短篇故事集。比較出彩的是《陰陽師》以安倍晴明和文武雙全的武士博雅爲主線,搭建起了這個包含社會各層面的人鬼共存的世代,將古時日本的古典美再現至今。而郭敬明對文本《陰陽師》的電影化改編,也就是《晴雅集》自然需要對短篇故事集的電影化重製,以及日式美學的中國化本土設計。

郭敬明這部132分鐘的《晴雅集》電影,對短篇故事集進行了重新架構,以原古時裏“禍蛇”故事一段創造出“長相廝守”主幹,陰陽師宇宙裏的琴妖、蜜神等式神交相現身,這是非常聰明的對於短篇故事集的重新再創作。

即便在《陰陽師》短頻故事集裏,“禍蛇”的故事也並不出衆,而且有日式流行文學中一貫的“觸手系”、“宣淫”的元素。能夠抓住其中的“永葆青春”這一核心,並將其中的“蛇”元素放大化、巨型化,併成爲《晴雅集》的主要情感主線和具像化的視覺元素,這一點提煉和放大化,確實非常有創造性。

《陰陽師》裏日系傳統美學的中國本土化改造也是值得一看。郭敬明的美學概念從《小時代》開始,其實就能夠體現出脫離現實的設計感,這一點在《爵跡》,以及《冷血狂宴》中都有體現。小四在電影影像裏所呈現出的美感很有獨特性,和當下國產電影的美學風格差異化非常明顯。

獨特性的美學,和小四一貫的特立獨行,自然讓這種美學也稱爲小四的污點。獨特的東西很難定義好壞,而一個人很容易因爲人之善惡而受到攻擊。沒辦法,小四和小四的美學本就一體。

說回電影《晴雅集》。在《陰陽師》文本里,博雅和晴明兩人因爲所處的世代,本就有惺惺相惜的CP感,這一點在電影《晴雅集》裏也有所體現。

電影《晴雅集》對於陰陽師宇宙這對CP的關係有了新的人設。在電影裏,兩人因爲“琴妖”不打不相識,一個“殺”,一個“饒”。文本中,兩人也是因爲誅殺“琴妖”而相識。相較電影中的“殺”還是“饒”,在小說文本中要更爲文學性和人性很多。

琴妖前世曾是流落到日本的波斯王子,因爲亡後冤魂一直癡迷戀人而附身於狗屍,在意外發現古琴之後據爲己有,武士博雅爲了尋琴才找到晴明求助。在這一段故事中,式神、糖蜜、名字咒語等陰陽師宇宙中的基本概念也都得到了介紹。在電影《晴雅集》裏對於這些基本概念也進行了普及。

《晴雅集》對短篇故事集《陰陽師》最大的提煉還是對於“禍蛇”概念的天翻地覆的改編。由原作裏的至淫,到電影裏的“至情”,猝不及防方,也更是頓感亮眼。

而關於電影《晴雅集》裏結界內的密室式懸疑設計,非常有創業,雖然環節呈現層面有稚嫩處,但依然爲這部改編制作添色不少。

總之,電影《晴雅集》裏有非常多的體現設計感和再創作的元素,放下有色眼鏡固有成見,小四繼續爲國產電影類型的多元化在做出踏實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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