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嘲风被张冬青连声的质问给问懵了,平时好使的脑袋宕机了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疾声道:“当然不是!如果不是真的喜欢,哪怕是枪架在我脑袋上,我也不会多看一眼的!”

张冬青被这突然来的甜言蜜语冲昏了脑袋,满腔的愤怒与苦涩都哽在喉咙里,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懵。

傅嘲风继续道:“你们科学家不是严谨求实吗?我怕我不说明来意,你以后知道了会生气。结果直说,你还是生气了。如果你不愿意,那我也不会放弃!除非你找着了对象,否则我不会放弃追求你!”

张冬青:“……”那我可真是谢谢你。

他望着这个略显憨傻的男人,突然觉得命运弄人。

幼时,他说让自己当他的新娘子,却在某天无声无息地彻底消失。

现在,他又说让自己当他的对象,且不说这保质期多久,他是否又会不声不响地消失。至少这一刻,张冬青觉得,哪怕是谎言,他也是开心的。

“那你就先追着吧。”张冬青听见自己道。

兴许是以前答应得太容易,所以这人才不知道珍惜。那这一次,就让他看看他的决心。

张冬青觉得自己像是学生口中说的渣男,明明心里乐意得不得了,但表面上却吊着傅嘲风,让他为自己疯、为自己狂、为自己咣咣撞大墙。

张冬青被脑补的傅嘲风给逗乐了,素来严肃的面上竟扬起一抹罕见的笑来。

这一笑啊,落在傅嘲风眼里,整个时光都被惊艳了。

他呆呆地,活像是被妖精夺魂摄魄的昏君:“张教授,你笑起来真好看。”像是他在雪山驻守时看见的雪兔子,在一片冰天雪地里,洁白的花瓣懒洋洋地躺在唯一的葱绿里,圣洁、慵懒、惹人心折。

“咔擦”

转角处传来几声私语:“你完了,你忘了关闪光灯!”

“愣着干什么,快跑啊!”

一瞬间,所有的暧昧气氛都消失殆尽。

张冬青敛了笑,淡淡道:“我可以陪你去看望你爷爷,不过有个条件。”

“你说!”傅嘲风觉得鼻尖有点热,轻轻地揉了揉,竟揉下两道鲜红。他赶紧用纸擦掉。

“在关系结束之前,你去哪里都得先给我说一声,涉及工作内容除外。”

“这个简单!”傅嘲风敏锐地捕捉到“关系”这一字眼,揣摩了一下,忽然发现张冬青其实是个口是心非的家伙。他就说嘛,凭借他傅家大少的魅力,男女都逃不掉!嘿嘿!他直接在张冬青的手机里存了个软件,“这个软件是特制的,只要手机有电,哪怕关机你也能看到我的位置。”

傅嘲风没说的是,他也能通过这个软件看到张冬青的位置。因为说出来,以后就不能制造偶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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