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美國《科學》雜誌報道,美國國會正在考慮在美國政府2023年的財政預算法案中附加一條針對中美科研合作的禁令,將禁止美國衛生與人力資源服務部下屬的美國國立的科研機構(如美國國立衛生研究院及NIH其下屬科研機構以及美國疾病控制預防中心CDC)掏錢支持一切在中國的實驗室進行的科研項目。

對此,有美國科學家擔憂地表示,倘若這一禁令最終通過國會並被總統拜登簽署成爲法律,不僅將是政治對科學的干涉,還將對美國自身的科研工作造成損害。

不過,如果這個禁令真能通過的話,除了美國的科學家會非常難受,尷尬的恐怕還有拜登自己和他來自的民主黨。而中國反而可以看他們的笑話。

爲啥這麼說呢?因爲,從《科學》雜誌的報道來看,提出要在美國2023年財政預算法案中附加這麼一個科研合作禁令的,是美國國會衆議院的共和黨籍衆議員克里斯·斯圖爾特(Chris Stewart)。

但此人的身份並不一般,他不僅是美國國會衆議院撥款委員會的成員,還是美國前總統特朗普的支持者。

不僅如此,他還相當敵視爲美國政府負責疫情應對工作的美國知名傳染病學專家安東尼·福奇。在過去2年裏,他更是與美國共和黨其他反智的右翼保守派政客編造了許多政治陰謀論和科學謠言,說什麼新冠病毒是福奇這種美國國立科研機構的精英科學家(注:福奇是美國國立衛生研究院下屬美國國家過敏和傳染病研究所的所長)掏錢支持中國武漢病毒所搞出來的。

早在《科學》雜誌報道他如今提出的這個中美科研合作禁令之前,他就已經於去年11月提出過一個同樣荒唐可笑的“福奇法案”,內容和如今這個禁令頗爲相似,就是要禁止美國國立的科研機構給中國實驗室進行的“功能增強實驗”撥款。

至於斯圖爾特這樣的共和黨政客,爲何會不斷用這些謠言騷擾攻擊福奇這個美國自己的頂尖科學家,甚至把他說成是與武漢病毒所一起“製造新冠病毒”的“幫兇”,這背後有兩個主要的政治動機。

首先,在美國前總統特朗普當政時期,福奇雖然是爲特朗普政府操持新冠疫情防疫工作的首席專家,但他一直面臨着種種政治干預科學的困境,這一問題也成了民主黨當時打擊特朗普政府的主要火力點。結果,在特朗普輸掉了2020年的總統大選後,福奇就成了共和黨報復的對象。

其次,也是更爲主要的是,美國社會的心態過去兩年來被新冠疫情搞得很煩躁,需要找一個人爲他們的痛苦背鍋。此前民主黨將特朗普立作了這個靶子,稱美國疫情失控都怪特朗普。而如今共和黨則是反過來將福奇立作了這個靶子,稱疫情會出現是福奇和中國人搞出來的。

美國《紐約時報》在今年2月的一篇報道中就提到了這一點,稱共和黨是爲了取悅以前總統特朗普的支持者爲主的共和黨選民,纔將福奇立成了一個靶子,把一切新冠疫情的髒水都往他身上潑。

所以,斯圖爾特如今在美國2023年財政預算案中提出的這個禁令,其實就是他對福奇政治打擊報復的一種延續。只不過,這次他進行了一些僞裝,沒有直接在法案的名字上寫出福奇,還把俄羅斯也寫入了禁令的範疇。

而這便是爲何耿直哥會說,如果包含這個禁令的法案最終獲得通過,尷尬的只會是拜登和民主黨——因爲一旦他們通過並簽署了這個法案,等於是在政治上“坐實”了“福奇和武漢病毒所的合作是有問題的,是他們一起製造出了新冠病毒”這一荒誕的謠言,更等於是幫共和黨認定了拜登和民主黨一直在支持的福奇,是個美國和人類的“叛徒”與“敵人”。共和黨也會拿此事在美國中期選舉的時候造勢,打擊拜登和民主黨。

·盧比奧攻擊拜登和民主黨爲福奇“辯護”,這樣的攻擊非常常見)

不過,耿直哥上述談到的這些政治層面的內容,《科學》雜誌在報道斯圖爾特提出的這個禁令時都沒有涉及。該雜誌主要談及的是美國科學界對於這一禁令的擔憂和反對,認爲這會傷害美國自身的科研工作,導致美國與中國在癌症、艾滋病、精神疾病和流感疫苗上一系列的合作項目受到衝擊。有的美國科學家還希望這個禁令能在2023年財政預算法案的最終版本通過前被移除。

另外,《科學》雜誌還在文章中提到,美國政壇那些宣稱新冠病毒來自武漢病毒所實驗室的說法是“沒有證據支持的”。

可是,美國過去2年發生的一切已經證明了,科學家的擔憂和反對是沒有用的。反智主義和民粹主義,以及狹隘的黨派政治和狹隘的地緣政治利益,纔是美國的主旋律。潘多拉的魔盒一旦打開,就很難再關上了。

不過,即使這個禁令通過了,耿直哥也並不擔心這會給中國造成什麼影響。畢竟,中美原本良好的科研合作關係已經自疫情以來,被美國在新冠病毒來源上潑給中國的一盆盆髒水破壞殆盡了。已經在谷底了,還能再差到哪兒去呢? 

所以,如果拜登和民主黨真要通過這麼一個幫共和黨打擊自己,並讓美國科學家寒心,讓世界科學界嘆息的蠢事,耿直哥相信中國人肯定不會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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