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源:武漢晚報

 

昨天,微信官方公佈了2023年春節的相關數據,在春節假期期間,用戶發送微信紅包超40億次,微信爲今年新打造的“動態紅包封面”,在過年期間被領取超過3800萬次。

小小紅包封面爲何連續幾年都是春節“搶手貨”?

今年春節,你收到了多少紅包?

其中有多少是用紅包封面發的?

紅包封面是一門怎樣的生意?

紅包封面

從簡單背景變成了視頻

從2020年微信首次對個人開放紅包封面服務至今,紅包封面從一張簡單的紅色背景圖變成了如今結合視頻,互動按鈕等多種玩法的春節儀式感寄託。

在各大社交媒體,紅包封面討論度持續保持火熱,截至1月24日,在微博熱搜榜單中“微信紅包封面”相關閱讀已經超過了19.8億次。

相關話題下,有人分享自己精心設計的紅包封面,有人分享出自己做的“蹲點”搶紅包封面時間表,市場上甚至已經出現“紅包封面”相關的產業鏈,有人在電商交易平臺通過製作和銷售紅包封面賺得盆滿鉢滿。

紅包封面從一張沒有太多實用價值的背景圖片,逐漸成爲一種必不可少的節日儀式感。

小小紅包封面爲何連續幾年都是春節“搶手貨”?紅包封面是一門怎樣的生意?

紅包封面不過是近幾年才產生的新事物,爲什麼能夠迅速俘獲一批一批消費者花錢呢?

回顧過去幾年紅包封面的發展歷史,也許可以窺見一些原因:

2019年春節,企業微信推出了“定製微信紅包封面”功能,最初該功能只對企業開放。

2020年,首次開放個人申請紅包封面服務。

到2021和2022年,申請人只要開通視頻號或者完成視頻號認證就可以上傳使用。

近年來隨着門檻逐步降低,使用人羣越來越廣,紅包封面的花樣自然也越來越多。

值得注意的一點是,紅包封面審覈流程比較嚴格,即使製作完成之後也不是免費的,通常是發送方用一元一個的價格購買再發送。

從最開始定時定點搶封面,到大家自掏腰包花錢製作封面,大家對紅包封面的消費態度正在悄悄發生着變化。

個人封面

爲個性化自掏腰包

對於個人用戶和自媒體從業者來說,紅包封面的出現更像是一種個性化延伸。

坐擁二十萬粉絲的自媒體從業者小池告訴我們:“自己定製紅包需要一些門檻,公衆號或視頻號粉絲量和活躍度達到要求才有資格製作紅包封面。”

“創作者通過了賬號資質,繪畫、設計、上傳、審覈通過後,還要花錢去發送,做多了也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我認爲紅包封面可以看作是一種內容產品,雖然過程費工夫,但能在春節期間抓住機會傳播,打造自媒體的個性,拉近和用戶的關係。”

“紅包封面既出彩又被人喜歡,需要創意和設計功底,花很多工夫送給關注者或朋友,顯得更有誠意、更用心思。”

紅包封面不只是封面。

主題的擴展、形式的改變、拼創意,打破刻板印象、獵奇封面的出現,紅包封面早已不侷限在“紅色”,各種顏色、主題的封面不斷推陳出新。

在互聯網中,紅包封面成了一種兼具節日儀式感和個性表達的產品,越來越多人願意爲了喜歡的紅包封面一擲千金。

在豆瓣紅包封面討論小組,關於紅包封面的討論從未停止,在關於“微信紅包封面有什麼用?”的討論帖子中,“紅包封面像是給遊戲角色充值,或是給手機買手機殼上癮一樣,讓人忍不住消費。”回答贊同數排在首位。

品牌封面

一筆劃算的節日生意

對品牌方來說,紅包封面蘊藏了巨大的商業價值。

某快消品牌公共管理人員小黑告訴我們:“1塊錢1個的紅包封面對個人可能有些貴,但對品牌方來說是一筆非常划算的交易。”

“品牌花1塊錢就能獲得1次品牌的精確露出,這其實是一筆非常划算的營銷費用,我們花一塊錢發出的紅包可能被客戶分發給十個甚至更多的人,每一次打開紅包都是有效曝光,這種成本算下來性價比非常高。”

今年的紅包封面玩法多樣,音頻、視頻等互動元素的加入讓品牌方有了很大的發揮空間。

我們採訪了幾位品牌紅包深度收集者,得到答案:“對一些時尚大牌來說,紅包封面更像是一種身份背書。”

“定鬧鐘、拼手速,就是爲了搶一個喜歡的品牌封面。”

“爲了喜歡的紅包封面苦苦等待蹲點,制定時間表去搶大牌紅包,我是品牌粉絲,就需要搶到。”

這些年,品牌封面紅包也在發生變化。

“和前幾年堆疊着品牌LOGO的封面不同,今年的品牌紅包更注意氛圍感營造,宣傳功能越來越淡化,對品牌露出做了隱蔽處理。”

“搶到很好看的紅包封面之後會忍不住在羣裏想發一下炫耀。”

月入萬元

紅包封面是門好生意嗎

有需求就有生意,春節期間,有人把紅包封面做成了月入萬元的紅包生意。

博主小仟去年開始在店鋪中上線紅包封面,價格從幾毛錢到10元不等。

店鋪頁面顯示售價6.98元的紅包封面銷量已經超過1000,熱銷款式銷量都在一千單以上,粗略計算,店鋪交易額超過萬元。

在各大電商平臺,有很多關於紅包封面分銷的廣告,宣稱可以通過銷售紅包封面輕鬆賺錢。

我們聯繫到一家自稱是紅包封面代理的店鋪,店家宣稱銷售封面可以輕鬆盈利,但需要大量的粉絲基礎和電商銷售經驗,加入需要繳納代理費用。

進一步詢問封面是否有原創版權保護等問題時,對方並沒有明確回覆。

在分銷生意賺錢的同時,紅包封面上游的設計師卻並沒有因此獲利,封面設計師驍驍告訴我們:“近幾年微信紅包封面對創作者的要求越來越高,幾乎純原創的紅包纔可以過審,但精心製作的紅包封面帶來的利潤微薄,且變現還需要一定的電商運營經驗。”

“從定製紅包封面問世以來,紅包封面的門檻一降再降,從面向企業、政府、媒體等各類組織開放,再到支持個人創作者定製;價格從10元/個,降至1元/個。”

“現在能通過作品盈利的可能越來越小了,隨着同行越來越多,封面的設計腦洞大開,自己設計的封面沒多久就會被其他創作者的新設計超過,現在只能就當副業做着玩。”

紅包封面看似是一門多方受益的生意,消費者願意花錢、品牌方願意投錢、平臺方也可以藉此爲新產品引流。

但隨着使用人數變多,二級市場混亂、版權保護匱乏等隨之問題浮現,雖然紅包封面是一門應節日而生的生意,但與之伴隨的問題需要我們持續關注。

綜合央視財經、《光明日報》、《新京報》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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