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赵心放

郭嘉字奉孝,东汉末颖川阳翟人。他在世仅38年,如果能再活38年,笔者认为三国历史很可能要改写。因为他是一个“才策谋略,世之奇士”,曹操称赞他胆识过人,是自己的”奇佐”。

(一)良禽择木栖的范例

郭嘉从小聪明伶俐,学习勤奋,估摸智商肯定超过常人。东汉末年正当他刚进入弱冠之季,社会形势不稳定,他以隐居的方式等待能够崭露头角的机会,但同时也悄悄地和一些有识之才保持着密切的联系,了解掌握各方面的动态。

当时北方最强大的势力是袁绍,货真价实的一棵“大树”哦,他和田丰等人商定后去投奔。袁绍很尊重前来投奔的人,热情隆重地接待他们,奇怪的是过了数十天,没和其正式交换过意见。但就经过这短短的时日,善于观察分析的郭喜,就看出了袁绍图虚名而不知用人,处事优柔寡断的性格。

这种性格的人最终成不了大事,在其手下效劳的人也是庸庸无为的。为人处事果断的郭嘉“挥手自兹去”,改投正在招贤纳士的曹操,郭嘉通过观察分析,认定曹操是支“潜力股”,以后肯定绝对能有所作为。曹操的谋士荀彧、程昱等也大力推荐郭嘉。

具有雄才大略的曹操是个伯乐,很快召见了郭嘉,两人共谈天下事,彼此之间都感到相见恨晚。曹操问计如何消灭袁绍。郭嘉讲述了著名的“十胜十败”之说。曹操感叹道助我成功者即此人也。郭嘉对曹操的评价也很高,说他是自己真正的主人。不久郭嘉便当上了曹操的军事参谋,即军师祭酒。

(二)出奇计破强敌

骁勇异常的吕布十分自负,但由于接连战败,锐气遭到沉重打击,他千方百计想提振信心,趁曹操为报父仇攻打徐州太守陶谦,双方僵持不下之际,趁机偷袭占领了曹操的根据地。根据郭嘉的谋划,曹军先攻占彭城,将吕布围困在下邳。

下邳的城墙坚固,加之防守严密,曹军久攻不下,连续作战的曹军士兵疲惫不堪,骑在“马背”上的曹操打算收兵。郭嘉则力劝曹操继续攻城。其理由是,吕布有勇无谋,锐气已衰,领兵的将领衰弱了则这支军队也会衰弱。吕布的谋士陈宫有谋但反应迟钝,趁此机会应一鼓作气攻之,必定能胜。曹操采取了郭嘉的计谋,在继续攻城的同时,引沂水、泗水去淹城,城很快攻破,并活捉了吕布。

官渡之战后,曹军连战连捷,大家建议趁形势一遍大好之机,把袁绍的两个儿子袁谭和袁尚彻底消灭。郭嘉则力排众议,说袁氏两兄弟争权彼此不服,双方矛盾重重。如果急着去攻打,兄弟俩就会合力拒敌,如果不忙去攻打,“槽内无事猪拱猪”,两兄弟就会争斗。我们不如静等其变。

最终等到两兄弟互相攻伐,损失均十分严重的时候,曹军一举出击,以较小的代价平定了冀州。袁谭被消灭,袁尚逃入乌丸。此时已有传言,刘备在刘表的支持下准备袭击许都。众人都认为不能因小失大,不必为了袁尚去远征乌丸,面应该去南征刘表。郭嘉则再次力排众议,认为应当远征乌丸。刘表与刘备互不信任,刘表是不会支持刘备的。

曹操听从了郭嘉的劝谏,挥师远征乌丸。途中按郭嘉之计,兵贵神速,轻装疾行,结果大败乌丸军。袁尚又逃奔辽东,辽东太守公孙康献其首级而降。曹操终于彻底平定北方,统一整个黄河流域。

郭嘉分析谋划之精确,令曹操感叹不已。当曹操与袁绍在官渡对峙时,后方许都空虚,给已占据江东地区的孙策一个袭击的好机会。曹操面临两面作战的危险。郭嘉指出,孙策性格轻率不善于防备,结怨很多处境十分危险。孙策的结局不幸被郭嘉言中,不久被仇人的门客所刺杀。

(三)曹操把郭嘉引为知己

郭嘉能充分发挥他的聪明才智,与曹操的善于知人、用人和容人,将小于自己二十多的郭嘉引为知己是分不开的。他俩几乎是行军一起,议事一起,每逢军国大事众人议论纷纷,郭嘉提出别具一格的方案时,曹操总能大胆采用,并不折不扣的实施。

郭嘉是个有个性,落拓大度,不遵偱礼法的人。按照现代的说法,就是脾气很犟,我行我素,不合群的怪人。虽然史料上没明确记载,但肯定议论他的人不少,打小报告的人不少。但曹操能力排众议,充分信任他,充分发挥他的主观能动性,还打算把身后的治国大事托付给他。当郭嘉病重卧床时,曹操不断派人探望,病逝后,曹操亲临灵堂,悲痛万分,用诗一般的精练语言道出自己心中的悲伤“哀哉奉孝......“。

郭嘉知恩图报,努力奉献,士为知己者死嘛,为曹操立下汗马就毫不奇怪了。

可以这样说,郭嘉身后,留下一个三分天下的无奈结局,对此曹操是深有体会的。在赤壁之战的败退路上,曹操悲哀地叹息,如果郭嘉还活在世上,不至于落到此种地步。

著名历史学家范文澜曾写过一本书,书名《大丈夫》。笔者幼时读过,记得范老先生在书前言中说,当领袖的不在于自己会上阵冲锋,而在于会用人......曹操就是会当这种领袖的人。

【作者简介】赵心放,重庆市杂文学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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