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源自:斑馬消費

在業績大幅下滑之際,酒鬼酒迎來一次重大人事調整。

曾創造“酒鬼酒神話”的王浩退出,由同樣來自中糧系統的高峯接任,成爲酒鬼酒新一任董事長。

在新的定位和目標之下,酒鬼酒的經營路徑,將發生較大的變化。能否帶領酒鬼酒重現輝煌?將是對高峯極大的考驗。

臨陣換帥

上週四和週五,酒鬼酒(000799.SZ)密集召開股東大會和董事會,選出了公司新一屆董事會領導班子,並聘任高管團隊。

公司新一屆董事會仍由9人組成,其中,6名非獨立董事、3名獨立董事。

6名非獨立董事候選人,均由控股股東推薦,從候選人的個人履歷來看,大多出自中糧或相關公司。

酒鬼酒本屆董事會組成人員,與上屆相比,總體變化不大。非獨立董事中,唯一的新面孔,是54歲的高峯,其長期在中糧系統任職,現任中糧酒業投資有限公司董事長。在他之前,擔任這一職務的,正是曾創造了“酒鬼酒神話”的王浩。

中糧酒業是中糧旗下酒類業務經營平臺,業務涵蓋葡萄酒、白酒、黃酒以及進口葡萄酒、啤酒、烈酒等多種酒類的生產、貿易和營銷。擁有長城、華夏、五星、孔乙己、雷沃堡等衆多知名品牌,酒鬼酒則是旗下專營白酒的企業,在中糧酒業的地位舉足輕重。

2017年底,王浩出任中糧酒業董事長,次年3月,即當選爲酒鬼酒董事長。

在王浩的領導下,酒鬼酒快速走出陰霾,連續跨過多個門檻。2018年-2022年,公司營業收入從11.87億元增至40.50億元,歸母淨利潤從2.23億元增至10.49億元。

毫無意外,高峯取代王浩,成爲了酒鬼酒新一任董事長。公司高管團隊幾乎原封未動,仍由總經理鄭軼領銜。

此時出任酒鬼酒一把手,高峯肩上的擔子並不輕鬆。過去的2023年,酒鬼酒結束了連續多年的高速增長態勢,跌入到了一個新的低谷期。這將極大考驗公司新領導班子的管理和經營智慧。

業績大倒退

雖然,酒鬼酒尚未披露2023年的業績,但投資者們已對公司過去一年的表現不抱太大希望。

去年12月舉行的“2023年度酒鬼酒馥郁大會”上,公司就用一場自黑,來緩解對面各級領導、行業專家和數百經銷商的尷尬。

在公司總經理鄭軼上臺發表演講時,他背後的電子屏上,出現了諸如“酒鬼酒失速”、“業績拉胯”、“庫存高企”、“壓貨炒作”……等一系列關鍵詞,這些,都是外界針對酒鬼酒2023年的經營表現,給出的“惡評”。

2023年,酒鬼酒出現了自2015年以來的,前所未有的業績大倒退。前三季度,公司實現營業收入21.42億元、歸母淨利潤4.79億元,分別同比下滑38.54%和50.75%,放眼整個A股白酒板塊,酒鬼酒的業績表現,絕對當得起一個“慘”字。

去年,整個白酒行業都揹負着較大的庫存和價格倒掛壓力,但前三季度,19家白酒A股中,仍有15家保持着營收和歸母淨利潤雙增的態勢。業績下滑的幾家,各是客觀原因使然。如順鑫農業,主要是受非白酒企業的拖累。

酒鬼酒的慘跌,又是什麼原因導致的呢?

鄭軼坦言,酒鬼酒過去的高增長,是“結構繁榮高端化機遇下全國化快速佈局的成果”,但這種動能,在2022年下半年失效了。所以,酒鬼酒增速的放緩,從2022年已經開始了。

不再“深度全國化”

絕大多數人可能都不太清楚,中國最早的高端白酒品牌,並不是茅臺、五糧液,而是酒鬼酒。上世紀90年代,酒鬼酒市場售價超過茅臺。酒鬼酒更是憑一己之力,開創了馥郁香這一白酒香型。

酒鬼酒原是位於湘西小城吉首的一個區域性白酒企業。不過,公司成立早、改制早,並早在1997年就完成了上市,是A股首批上市白酒企業之一。1998年,酒鬼酒的年利潤就已接近2億元,僅次於五糧液,高於貴州茅臺

可是,酒鬼酒並未發揮好自己的先發優勢,2002年陷入虧損。其後的多年間,公司歷經多次重大動盪,特別是受塑化劑事件影響,一度垮塌至谷底。

直到中糧集團全面入主,公司才進入到了穩定期,踩準全國化的風口,迎來了又一輪快速上升期。

可當白酒行業新一輪調整到來之時,酒鬼酒因自身基礎不牢,率先從風口摔了下來。

在順風期時,酒鬼酒曾野心高度膨脹。2020年,喊出了“突破30億、跨越50億、爭取邁向100億”的口號。當時,公司的年營收規模還不足20億元。

遭遇了2022年-2023年的增速下滑和負增長後,酒鬼酒徹底隱藏了百億目標,相對務實地,從“擴張式增長”轉化爲“精耕式增長”。2024年的首要目標,是實現恢復式增長。

對於發展路徑,酒鬼酒發生了較大的調整。2023年的半年報中,公司已不再提“深度全國化”,更強調精耕湖南大本營,省外則改爲聚焦戰略重點市場。

在2023年的馥郁大會上,分管中糧酒業的中糧集團黨組成員、副總經理朱澤,給酒鬼酒提出了一個全新的目標:全力打造成爲一傢俱有差異化競爭優勢的“精品酒企”。

定位的改變,意味着酒鬼酒需要一場較大的改革,對過去的經營路徑,既要有堅持,也要有所捨棄。

改革的重擔,就落到了高峯的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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