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源:券業行家

因一則來自最高法院的公告,行家留意到月前宣佈扭虧爲盈的恆泰證券,出現了令人咋舌的數據。

“高端”涉訴

瀏覽券商信息的行家,發現企查查新增了一份涉及恆泰證券股份有限公司(簡稱:恆泰證券)的法院公告,並且是來自最高人民法院(簡稱:最高院)。

有着豐富的被投訴經驗,行家第一時間截圖留痕,並查詢了後綴名爲gov的人民法院公告網確認。

公告顯示,最高法院受理上訴人恆泰證券與被上上訴人咸陽鴻元石油化工有限責任公司(簡稱:鴻元石化),北京市金杜律師事務所(簡稱:金杜律所)、慶匯租賃有限公司(簡稱:慶匯租賃)、立信會計師事務所(特殊普通合夥)(簡稱:立信所)、中誠信證評數據科技有限公司(簡稱:中誠信證評)侵權責任糾紛一案。根據恆泰證券申請,最高院已作出(2024)最高法民終54號之一財產保全民事裁定書,依法向鴻元石化公告送達。

同一份文件中,出現了包括券商、會所、律所在內的多家中介機構,行家不免有所猜測。

年報“露出”

好巧不巧,作爲圈內唯一一家單獨在港股上市的券商,恆泰證券2023年報,行家還有些印象。

翻了翻涉訴事項,果不其然,行家找到了這家鴻元石化。

話說,2016年1月,恆泰證券作爲管理人於2016年1月設立慶匯基礎資產爲專項資管計劃,基礎資產爲單一租賃合同項下的租金請求權和其他權利及其附屬擔保權益。原計劃於2018年11月到期。但在2017年12月,恆泰證券得知專項計劃單一承租人鴻元石化經營處於停產狀態,並且鴻元石化已被多家金融機構採取法律程序催收債務。因鴻元石化出現風險無法足額償付租金,觸發專項計劃提前終止事件。爲了維護本項目優先級持有人的合法權益,恆泰證券於2018年1月向北京市高級人民法院(簡稱:北京高院)起訴慶匯租賃和鴻元石化,訴訟請求合計5.3億元。2021年11月,因本案涉及刑事案件北京高院中止審理的裁定。2021年12月,陝西省高級人民法院對涉及的刑事案件做出終審判決。2022年8月,恆泰證券同意慶匯租賃追加金杜律所、立信所及中誠信證評爲被告,變更訴訟請求爲判令各被告連帶承擔公司損失。2023年7月14日,北京高院駁回起訴。恆泰證券於同年7月25日提出上訴。

問題是,這裏提到的上訴機構,居然還是“北京市高級人民法院”,行家因此不能確定是否是同一起案件。如果是的話,這份來自最高院的公告,是否就是恆泰證券上訴的結果呢?

業績翻紅

說來也是唏噓。2022年,恆泰證券以12.86億元的淨虧損,在券商中列“第一”。2023年,恆泰證券營業收入爲2.51億元,同比下降7.78%;歸母淨利潤爲6414.5萬元,實現扭虧爲盈。

再看最近五年的數據,恆泰證券從連續下降到業績爲負,再到本期翻紅,走得也是艱難。

2023年報中披露的這起案件,訴訟標的爲5.3億元,幾乎是恆泰證券2023年淨利潤的八倍。如果案件判決結果不利,恆泰證券可能會損失慘重。

薪酬“腰斬”

行家注意到,易主之後的恆泰證券,業績有了改善。然而,無論是高薪人士還是主要高管,薪酬同比均出現了“腰斬”。

五名最高薪酬人士的薪酬合計739.4萬元,同比下降61.9%。其中,薪金及津貼合計587.5萬元,同比減少35.6%;獎金爲120.3萬元,同比銳減88.1%。退休金31.6萬元,同比增長174.8%,但這一項也是杯水車薪。

董事長、執行總裁祝豔輝先生,自任職以來未在恆泰證券領取薪酬。總裁銀國宏先生,2023年9月履職至今,薪酬爲49.6萬元。首席信息官程文東先生,同樣是自2023年9月履新,薪酬爲31.1萬元。

連續兩年任職的高管,同比降薪幅度頗大。尤其是副總裁張偉先生,薪酬從412.5萬元直接降到了170萬元,降幅達58.8%。同爲副總裁的楊淑飛女士薪酬152.1%,下降29.5%;副總裁唐軍先生,薪酬爲137.3萬元,下降20.5%。財務總監孫航先生薪酬140萬元,同比下降23.1%。董祕張景順先生薪酬135萬元,下降25.9%。就連身兼合規總監和首席風險官的劉佔軍先生也不例外,薪酬140萬元,下降25.5%。

高管薪酬爲何會“打骨折”,這一情況是否有什麼深層的原因呢?

此外,恆泰證券合併資產負債表中“應付員工福利”項爲4.89億元,同比增長39.29%;合併現金流量表中“應付員工福利”項爲1.38億元,而在2022年爲-1.38億元。由於H股財務報表與A股存在差異,這兩項名字相同的數據,如何與員工薪酬對應,行家暫未了解到更多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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