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巖總是會成爲話題人物,因爲她總會說出一些“大實話”。



沉寂了一段時間之後,柳巖參加了今年的浪姐。擔任《乘風2024》推介人的楊天真採訪她時,意有所指地問道,“如果現在還有人當面冒犯你,你會怎麼辦?”柳巖不假思索地答道:“直接懟回去。”



她在這次的採訪裏大膽地分享了自己那些被調侃,被詆譭的時刻。我們可以從她的描述裏特別直接地感受到她的憤怒,她的委屈,她想出口氣。比如不停地拿她的身材開玩笑,什麼類型的玩笑呢,即使柳巖不明說,我們也能想象得到。當柳巖忍無可忍,私下請求對方不要再這樣做,這讓自己很難堪時,對方居然令人咋舌地回應道,“我以爲你就是想要這樣的宣傳”。

正如柳巖最後對這件事情的總結:“他不但是不尊重我,他是不尊重女性。這叫惡趣味,我們不喜歡。”


出道以來,因爲柳巖性感的身材和嫵媚的長相,輿論裏一直充斥着對她的刻板印象:精明、美豔、性感。在一次頒獎典禮上,柳巖的着裝明明十分正常,卻被人用意味不明的眼神打量,甚至還被開了十分惡臭的玩笑。

曾經面對不被尊重的事,柳巖很少公開聲討誰或是多說些什麼。而現在,她變了。我們很好奇爲什麼柳巖變了呢?


多年之後,44歲的柳巖終於可以大聲說出:我不喜歡。

從主持人到演員,柳巖是衆所周知的“拼命三娘”。她是個特別能喫苦的“湘妹子”。並不是科班出身,甚至一開始跟娛樂圈完全沾不上關係。



出道前她當過護士,那時候她的思想很傳統,覺得女孩子當老師或者在醫院工作都很好,於是護校畢業後,她如願地被分配到廣州的部隊醫院。她一邊工作,一邊擠出時間上夜校,考自考文憑,捨得花一大半工資上電腦班,是當地醫院裏第一批會用辦公軟件的人。

一開始,柳巖就是個不安於舒適圈,勇於改變現狀的人。採訪裏她說過:“‘躺平’這個詞從來不會在我生命中出現,除非我真的死了,躺平在那裏,想躺多久躺多久。”

因爲母親生病需要錢手術,柳巖決定加倍努力地去闖,去拼,去鉚足了勁賺錢。2005年,光線傳媒和安徽衛視舉辦了一個名爲《貓人魅力主持人比賽》的選秀,冠軍可以獲得1萬元獎金,還有簽約光線傳媒的機會。爲了獎金,柳巖去參加了選秀。


她拿到了第七名,錯失了獎金,但卻幸運地順利簽約了光線。那段日子,也許是柳巖最難的時光吧。她在公司邊上租了間房子,每天不關機,24小時隨叫隨到。已經不做護士的柳巖,沒有退路,只有拼了。

不挑活兒,是一個職場新人的基本素養,也是一個沒有退路的打工人的無奈。最忙的時候,她手裏有7個常規的節目,還有4個週末檔的節目,別人不願意做、瞧不上的工作,柳巖也肯做。最讓她覺得心裏苦的,不是身體的忙和累,而是被同臺的前輩要求乖乖做個花瓶就好。


可是,她不想做花瓶。

在主持界摸爬了3年,柳巖還是不溫不火。直到2008年,她接受了一家雜誌社的邀約,拍攝了一組性感寫真。這次柳巖火了。


讓她一夜身價跳翻幾倍的是“性感女神”的名號。當時,她的老闆都覺得諷刺又無奈:一個連過年都在拼命工作的主持人,多少辛苦都沒人看得見,反而就因爲幾張性感的照片被人記住了。


這件事對柳巖的影響是複雜的。它的確幫她打開了知名度,讓她擁有了更多樣的工作機會,但同時也往她身上深深地烙下了“性感”的鋼印。

大量的影視片約湧來,柳巖開始轉型做演員。當然在這條擁擠無比的賽道上,更難。

柳巖接下的第二部電影就是《畫壁》這樣的大製作,片中她有許多大尺度鏡頭。這無疑讓她和“性感”綁定地更深了。於是,太多同類型的角色找上門。觀衆也開始不清醒,把角色定位和柳巖本人混淆起來,詆譭,謾罵,甚至騷擾也紛至沓來。


“後來真的是有好多人認識我了,只不過他們總是說,柳巖啊,什麼都不會的,只會借胸上位。”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這句話……當這句話從柳巖本人嘴裏被複述出來時,我們感受到,她真的被深深地傷害過。


於是,柳巖打算沉靜下來,選擇不再做什麼“拼命三娘”。

此時,發生了那起“婚禮上被扔下水”的“伴娘門”事件。匪夷所思的是,明明是受害人的柳巖竟然成爲了被網暴的對象,網友指責她故意炒作,哪怕她以“自己不得好死”做保證絕無此事,輿論依舊洶洶。

也許是天意給了柳巖一個考驗,讓她決定接下來的路怎麼走。

2018年,柳巖憑藉電影《受益人》中的嶽淼淼一角奪得澳門電影節影后,又提名了金雞獎最佳女主角。

這就是她的答案。


2022年的《夢華錄》裏,柳巖很美,很生動。劇中有個橋段是,她飾演的孫三娘把冒犯自己的男人扔進了水裏,也許這就是她對多年前“伴娘門”的回應。爽呆了。


在北京20年,柳巖真的做到了。

她今天底氣不是來自名和利,而是她在多年的沉浮和磕磕絆絆中認識了自己,接受了自己,釋放了自己,最終重塑了自己。這是多麼偉大的一件事。

撰文:一一

圖片來源:微博、豆瓣、視頻截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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