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那個高倩蓉除了比蘇衣年輕幾歲,站在鄭康宇的角度看,根本不能理解周建寧何以會出軌。而且,我懷疑,妻子不僅僅是爲了作證需要故意接近電腦店店主劉安,或許那些丈夫公司的違法證據可能是通過他得來的,但是劉安沒有任何可疑,反倒是那個一直沒露面剛剛辭職的陳柏言也許會知道什麼,但是很可惜,這個人消失了。

懷疑女兒非親生他想毒害妻女,卻不知自己一直被妻子監視(下)

進門之前,鄭康宇穿好鞋套,掏出白手套戴上,這才小心翼翼走了進去。

水龍頭的水已經漫溢出來流在地上,水池裏是一堆碗碟,看起來像是飯後正準備洗碗,水池邊的案臺放着兩個疊在一起的湯鉢。

沙發靠背隨意擱着幾件衣服,像是蘇衣換下的外出服裝,茶几上攤開着幾本書,應該是小女孩的作業。

書房的門打開着,他走進去,辦公桌上電腦顯示屏是屏保狀態,不停輪換着美女們搔首弄姿的圖片。

鄭康宇回到客廳指着書房方向問站在大門口的劉安道:“周太太讓你來修的是這部電腦嗎?”

劉安搖搖頭,說:“不是,她說是筆記本電腦。”

站在劉安的角度,根本看不見書房的電腦,鄭康宇問:“你進過書房?”

劉安聞言有些侷促,他遲疑地答道:“嗯,我就是想看看房間裏有沒有其他人。”

醫護人員已經到過現場,因此屋內有不少腳印,看不出有什麼明顯的問題。

鄭康宇四處看了看,拍了一些照片,走到門邊準備脫掉鞋套離開,低頭的瞬間看見角落有個小藥瓶,他對同事做了個停止的手勢,然後左右仔細觀察了一遍,接着用鑷子夾起藥瓶放進證物袋。從現場情況看,這應該是某人蹲下穿鞋時從口袋裏掉出來的。

醫院打來電話,小女孩只是喫了少量安眠藥睡着了,蘇衣的情形嚴重些,她吸入了會導致心臟麻痹的藥物地高辛。

所幸搶救及時,因此暫時脫離了危險,但還需在醫院觀察幾天才能出院。

周建寧手機還是關機。

上午,鄭康宇來到醫院,他先去見了小女孩,在醫生的陪同下,菲兒顯得並不認生。

鄭康宇手裏拿着個女生版的健達奇趣蛋和一個芭比娃娃,微笑着對菲兒說:“叔叔今天來看你,這是送你的禮物。但是,你要回答叔叔幾個問題。行不行?”

菲兒問:“那如果我答不出,就沒有禮物了嗎?”

鄭康宇愣了愣,說道:“有的,你知道的就回答,不知道的就答不知道。”

菲兒點頭道:“好的,那你問吧。”

鄭康宇問:“昨天喫晚飯的時候爸爸在家嗎?”

菲兒:“在呀,爸爸回來跟我們一起喫飯。”

“那你還記不記得昨天喫了些什麼菜?”

菲兒:“記得,我最愛喫的紅燒肉,酸辣土豆絲,西蘭花,還有玉米排骨湯。”

鄭康宇:“菲兒真棒!那爸爸喜歡喫什麼菜?”

菲兒歪着頭想了想:“爸爸昨天說喉嚨痛,不能喫肉,所以他只喫了蔬菜,而且只喫了一點點。”

鄭康宇:“那喫完飯呢?”

菲兒:“喫完飯,爸爸像平常一樣,去書房工作,媽媽洗碗,我太困了,不小心睡着了。”

鄭康宇把手上的東西遞給菲兒:“送給你了。”

隨後鄭康宇又看望了蘇衣,她的口供與菲兒基本一致。

警方調看小區監控,發現疑似周建寧的男子在下午七點零五分開着自己的車離開了小區。

七點半左右,警方發現車停在某小區門口,一個女子上了車,事後警方調查發現,該名女子正是在人民醫院工作的護士高倩蓉。

鄭康宇在蘇衣家中地板上發現的藥瓶壁殘留附着粉末經檢驗正是地高辛。經過指紋比對,藥瓶上發現了周建寧的指紋。同時,他們調出了周建寧的通話記錄,發現了他每天與高倩蓉的電話短信微信無數。

事已至此,從通訊內容基本可以推斷,周建寧因爲出軌高倩蓉,竟妄圖謀害妻子。藥瓶批號與人民醫院相同藥物是同一批次,可以證明是高倩蓉利用職務之便向情夫提供了藥物。

案子正式移交刑警支隊。

警方發出通緝令,通緝嫌疑人周建寧和高倩蓉。

5

周建寧從黑暗中醒來,手腳被捆綁在椅子上,若不是自己隱隱作痛的後腦勺,他真以爲自己在做夢。

他明明記得,他推開門,看見蘇衣倒在地上,菲兒趴着一動不動,怎麼突然就被人襲擊了呢?真是太奇怪了。

他打量四周,不遠處有幾個破舊輪胎,和一些鐵絲,七零八落地滾着不少塑料小桶小瓶,牆上烏漆麻黑看不出名堂,這似乎是一個破舊倉庫。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原本一切都按計劃進行着,爲什麼忽然出現在這裏?

對面角落,一個女人披散着頭髮靠在牆角一動不動,四肢同樣被捆着,他越看越覺得眼熟,她身上的衣服不是前幾天自己陪倩蓉買的嗎?

周建寧慌亂起來,他問道:“倩蓉,是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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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忽然皺了皺眉頭,緩緩睜開眼,看向他,正是高倩蓉。她虛弱地叫道:“老公,這裏是哪裏?”

周建寧關心地問道:“你還好嗎?”

高倩蓉點頭,說:“還好,就是餓得有點虛弱。”

倩蓉自懷孕後胃口很好,飯量是以前的兩倍,爲了愛美不敢喫太多,但是很容易餓。

有時他也會偶爾想起蘇衣當初懷菲兒時前五個月基本沒喫東西,孕吐嚴重,吐到最後沒有東西可吐,甚至吐血。他甩甩頭,不再去想,反正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想她作甚。

周建寧問:“你怎麼會在這裏?”

高倩蓉正要回答,腳步聲響起,一個男人戴着墨鏡,口罩帽子,穿一件李寧的棒球服出現在貨架旁。

高倩蓉激動地說道:“就是他!我收到你的短信讓我出來,到門口看到你的車就上去了,誰知一上車就被劫持,接着就被打了一針麻醉劑昏了過去。”

那個男人不說話,走過來給他倆一人塞了一個牛角包,轉身就走。

過了一會兒,他抱着個電腦又出現了,將三隻輪胎疊起,把電腦放在上面,對着周建寧和高倩蓉開始放視頻。

視頻中播放的正是今天的早間新聞:

“本市漢邦公館小區昨晚發生一起人倫案件,丈夫夥同情婦給妻子下毒,七歲女兒也未能倖免,目前,母女倆正在醫院搶救中……”

視頻裏還有蘇衣和菲兒入院時躺在擔架上的影像。

視頻結束後進入下一個視頻,是公安局的懸賞通告。周建寧和高倩蓉兩人看着視頻,一句話都說不出。

周建寧感覺雲山霧罩,蘇衣和菲兒既然已中毒,那麼他們到底被誰綁架的?有什麼目的?

那人依然不說話,給他們兩人餵了一些水,然後用毛巾塞住兩人嘴巴,就離開了他們的視線。

這樣過了七天,那人又過來給他們送喫的,依舊放新聞視頻給他們看,今天的頭條新聞是安亞地產公司被舉報偷稅漏稅做假賬,並且在某次拆遷中謀害人命等重大犯罪行爲,而法人代表、董事長周建寧牽涉另一宗案子逃逸未歸。

據知情人士透露,舉報人還提供了音頻,賬目資料等證據,因此公安局纔會成立專案組進入安亞公司。

另一條新聞是人民醫院護士高某涉嫌偷換病人藥品導致病人死亡,高某目前已潛逃。

高倩蓉拼命掙扎搖頭,怎麼回事?她什麼時候換了藥導致病人死亡?那個病人明明是因爲手術併發症引起死亡的……

等等,聽說那個病人的二兒子是黑社會老大?所以現在醫院把事情責任推在她身上,是想要她頂罪嗎?還有,當時的主刀醫生是院長的兒子,他爲了保自己的兒子,就把髒水潑在她身上?

她一定要逃出去,然後去找那個不要臉的院長算賬!她高倩蓉豈是好欺負的?

可是要怎麼逃出去呢?

除了每天一次的送飯時間,那個男人基本不會出現,但是每次都能聽見鎖門的聲音,那個男人每天只給他們喫一頓飯,而且通常都是一個小麪包,目的就是讓他們虛弱下來,無法逃走。也沒有聽到其他人存在的聲音,可見他可能只有一個人,但是這幾天,他們試了很多次都沒能想辦法解動繩子。

那人很是小心,每次來之前首先檢查他們的捆綁情況。

電影裏都是騙人的,什麼兩人想辦法靠近,然後你幫我解,我幫你解,或者找個尖銳一點的地方磨斷繩子,在現實中簡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難道等這個綁架犯發落嗎?那豈非只有死路一條。

那人今天心情看起來不錯,他居然解開了高倩蓉的手,又從帶來的袋子裏拿出一份盒飯給她喫。

她很餓,顧不得許多,埋頭苦喫起來。

她握着喫飯的勺子,計算着勺柄能不能準確刺中這個人的眼睛,或許能有希望逃走。爲了恢復力氣,她也必須喫飯。

那人可能看準高倩蓉一個女人不能拿他怎麼樣,他居然背過身去看電腦。

高倩蓉趁機跟周建寧使眼色,要他配合她行動。周建寧輕輕點頭,表示明白。

高倩蓉算準時機,握着勺柄刺向那人腰部,居然一擊即中,與此同時,周建寧連人帶着凳子一起衝向那人,那人喫痛,迅速跑了出去。

高倩蓉先給周建寧解開手上的繩子,接着兩人互相解救,長時間被捆綁,血液不通,兩人互相攙扶着逃離出門,果然是個廢棄倉庫,地處郊區空地,旁邊都是荒地。他們被囚禁的地方是整個倉庫中間的一間,就算叫破喉嚨也沒人知道,簡直是殺人放火綁架的絕佳場地。

此時兩人顧不得欣賞夜景,竭盡所能逃跑。

在他們身後,剛纔那人捂着受傷的腰部看着他們逃跑的背影冷笑。

6

劉安總算趕在九點鐘打開了店門,今天早上因爲趕時間違章停車被交警開了罰單,他求了很久也沒能網開一面,導致他的心情很是糟糕。

原本每天開門後先搞衛生,今天也沒心情搞衛生了,他打開手機開始刷新聞……

劉安看完新聞,心裏感嘆着戰爭太可怕了。一瞬間,劉安覺得今天早上給他開罰單的交警也沒那麼討厭了,至少還能平平安安收罰單,已經十分值得感恩。

想到這,他開始一邊哼歌一邊整理貨架。有腳步聲走進店,他頭也不抬地說了句:“歡迎光臨。”

對方笑道:“劉老闆,這麼忙怎麼不請個人幫忙?”

劉安詫異地抬起頭,原來是鄭康宇警官。

他今天穿着便衣,倒像是真來買東西的樣子。

劉安打招呼:“鄭警官,原來是您,想要點什麼?隨便看看。我本來請了個人,可他這幾天請假,說是老家有事。我只好自己一個人扛幾天。”

鄭康宇說:“喔,我想買個頭戴式耳機,要質量好點的那種。用來聽音樂,緩解壓力。”

劉安點點頭表示理解說:“行,你先自己看看,有什麼喜歡的告訴我,我再幫你挑。”

鄭康宇點點頭,他一邊看一邊狀似無意地說:“你那天進門,就沒發現一點異樣嗎?”

聽到這話,劉安不禁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他仔細回憶那天進門的情形,有什麼問題嗎?好像沒有吧。

或許有一點,但這也沒什麼,說出來別人還會笑他奇怪吧。

鄭康宇似乎看出他的猶豫,他笑道:“沒什麼,你想到什麼都可以說,現在不是在公安局錄口供,我們哥倆隨便聊聊而已。”

劉安斟酌了一會兒,說道:“其他倒也沒什麼,就是有一點有些奇怪,我進去的時候水龍頭還沒關,周太太倒在廚房地上,案板上還有兩個洗好的湯鉢,按這情形推論,她應該是正洗着碗忽然昏迷,但是奇怪的是我看周太太的手很乾淨,不太像正洗着碗的樣子。不過,這也是我自己瞎琢磨,做不得數的。”

“什麼?你要辭職?這麼突然?”

“噢,噢,好吧,既然你有更好的選擇那也沒辦法。好,好,祝你一切順利,再見。”

掛完電話,劉安嘆氣道:“看來我又要招工了。”

鄭康宇沉思着點點頭,他拿起一個耳機說:“謝謝你,我就要這個,多少錢?”

付完錢步出塞格大廈,鄭康宇手上拎着個袋子。他一邊思考着剛纔劉安的話,一邊慢慢踱步。

最近還真是多事之秋,人民醫院的醫鬧事件還沒消停,周建寧和高倩蓉也沒找到,更讓人覺得奇怪的是高倩蓉的賬戶在案發當晚打進一筆錢,經調查,竟然是海外賬戶。

另外,因爲那起醫療事故,小混混們也在尋找高倩蓉,而安亞公司被立案審查……這些事看起來毫無關聯,但又好像全都針對這兩個人發生。

鄭康宇莫名地又想到蘇衣,這個美麗的女人竟然把丈夫輸給了長相氣質都不如她的小護士高倩蓉,心裏應該很不甘吧?看她的樣子倒很是恬淡,寵辱不驚的姿態。就算警察暗示丈夫有故意謀害她的嫌疑,她也似乎並不相信。

那個高倩蓉除了比蘇衣年輕幾歲,站在鄭康宇的角度看,根本不能理解周建寧何以會出軌。

蘇衣,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呢?

手機響了,正想着心事的鄭康宇嚇了一跳。

是公安局同事打來的,周建寧和高倩蓉找到了。

君再來賓館302號房間,周建寧和高倩蓉的屍體就在這裏。

法醫檢查,高倩蓉在死之前剛剛流產。

這個案子並不複雜,雖然監控中嫌疑人戴着帽子低着頭,但是,依然在君再來賓館附近的一家便利店找到目擊證人,因爲這兩人皮膚很黑,樣貌略有些不同,因此店主很是印象深刻。

警方的線人透露,這次事件應該是黑社會報復殺人。

人民醫院醫療事故的患者家屬是黑社會大哥,他們認爲是另一個幫派爲了報復大哥設計殺死了病人。因此“大哥”要給母親報仇,同時殺雞給猴看,殺死了直接害死病人的高倩蓉。證據就是高倩蓉收到的那筆錢,是“好處費”。

殺人的兩人還沒出省就被抓了,竟然是兩個緬甸人。

兩人一問三不知,他們承認殺人,但說不出個所以然。只說有人給了他們兩萬塊人民幣,讓他們殺一個女人。殺周建寧是因爲他跟那女人在一起,先殺掉他,防止他反抗。

兩個殺人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彷彿他們只是殺了兩隻雞。

警方從他們的描述中畫出那個把他們從邊境帶過來的男人相貌,正是大哥的手下。

而那個大哥在案發時段恰好人在澳門。

鄭康宇聽着刑警隊同事的講述,心情十分沉重。

他有一種被掐住了喉嚨的感覺,十分難受。

他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到底哪裏不簡單,又說不出個所以然。

一切都太理所當然,就好像所有事情都在按某條設定好的路線發展。

這是他的直覺,可是直覺又不能當做證據。

7

蘇衣處理完周建寧的後事,十分疲倦。

大家都誇她賢惠溫柔,丈夫和小三失蹤,她都不吵不鬧,還爲他擔心。

出事後,又一個人承擔起所有事情。

婆婆更是感激地握住她的手說建寧對不起她,建寧不在了她永遠是他們家的女兒。

周建寧在很多年前就買過一份鉅額人身保險,向蘇衣求婚時他將受益人改成了蘇衣的名字。根據這份保險,她能獲得一千萬賠償金。

蘇衣爲女兒辦了退學,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與其讓菲兒活在衆人異樣的眼光裏,倒不如去新環境重新開始。

鄭康宇就是在這種時候約蘇衣見面的。

他們約在咖啡廳,鄭康宇看着面前的女人,心裏不是滋味。她的臉色有些憔悴,眉眼之間盡顯疲憊傷痛,將一個剛剛失去丈夫的女人表現得剛剛好。

鄭康宇抿了一口咖啡,他說道:

我約你來,是想講個故事給你聽。

有一個男人,他出軌了,這原本也只是一出八點檔狗血劇,壞就壞在他一點都不瞭解他的妻子。

他出軌,又想要財產,居然還起了想謀害妻子的心思。

他導演了一場自以爲天衣無縫的中毒戲碼,卻不知道他的妻子通過監控他的手機早已將一切瞭然於心。

我本來一直沒想到爲什麼在那天的廚房裏會出現兩個湯鍋。

原來妻子在得知丈夫準備在每天喝的湯裏下藥後,就準備了兩鍋湯,一鍋裏面加了安眠藥,另一鍋則由愚蠢的丈夫加了“毒藥”。

她端出的是下了安眠藥那鍋湯,被矇在鼓裏的丈夫以爲妻女喝下的是有毒的湯,於是,在他以爲計劃成功時,妻子安排的人打暈了丈夫,並用丈夫的手機約出了情婦,將兩個人囚禁在某個地方。

妻子自己喝了兩口有毒的另一鍋湯,再假裝毒發暈倒,因爲她知道,她約好上門爲她修電腦的人很快就會發現她們。

同時,她利用自己掌握的丈夫公司的違法證據坐實他的罪名,這還不夠,她無意間得知小三工作的醫院發生的醫鬧事件家屬是黑社會人士,於是她引導醫院將醫療事故的責任推在本就是通緝犯的小三身上。

然後故意放跑了丈夫和小三,並且把他們的位置告訴了混混,接下來的事就順理成章了。黑社會爲了報復下手殺了丈夫和小三,妻子兵不血刃解決了兩個仇人,還收穫了一大筆錢。

更讓我覺得可怕的是,妻子爲了防止警察在救護車趕到之前到達現場,故意在那天白天報了一個類似的假警,爲的就是在晚上接到報警後能夠利用警察心中的慣性思維,拖延到達現場的時間。這個時間甚至不需要久,幾分鐘就好,只要醫護人員先到幾分鐘,現場多少有一定的破壞,即使有什麼破綻,也能被掩蓋。

而且,我懷疑,妻子不僅僅是爲了作證需要故意接近電腦店店主劉安,或許那些丈夫公司的違法證據可能是通過他得來的,但是劉安沒有任何可疑,反倒是那個一直沒露面剛剛辭職的陳柏言也許會知道什麼,但是很可惜,這個人消失了。

可憐自作聰明的小三和丈夫至死都沒想到自己一直被看起來最無害的妻子玩弄於股掌之中。

蘇衣無辜地眨着眼睛看向鄭康宇:“鄭警官,你在說什麼啊?我根本不明白。你對我這樣一個單親母親講這種話,我有點害怕。”

鄭康宇冷笑一聲,說:“你是我見過最可怕的陰謀家,謀算人心,利用世事因勢利導,但我不相信你會永遠毫無破綻!如你所見,我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我的故事,我甚至找不到任何你認識陳柏言的證據,也許陳柏言這個名字都是假的。但我依然告訴你這一切,是因爲我要警告你,從此之後,我會一直盯着你,你最好安分守己,只要你再做壞事,我一定會抓到你!”

蘇衣目中漸漸含淚,她哽咽着說:“鄭警官,我是不是哪裏得罪你了?你爲什麼要這樣說我?”

鄭康宇不耐煩再跟她演對手戲,丟下兩張100元,離席而去。

8

所有手續都辦好了,明天她就要帶着菲兒去美國。

今天最後一次帶菲兒來看她父親,菲兒手上拿着白菊花來送給父親周建寧。

她給過他最後的機會,在她往菲兒的碗裏盛湯時,她的心在火上烤,她希望他能阻止她,只要他阻止她,她就會當一切都沒發生過,但是,他沒有。

即使那個女人用假報告欺騙他菲兒不是他的孩子,可是一個父親要多麼淡漠,纔會連自己的親骨肉都不相信?查都不查就相信那個女人。

他可以出軌,也可以離婚,但他不應該絕情到想要害死她們母女。

所以,當那碗湯見底,她對他的心就死了。

她無法原諒,她從來不會讓自己無路可走,只會讓別人無路可走。

蘇衣戴上墨鏡,牽着菲兒轉身就走。

美國,某海島沙灘上,穿着泳衣的蘇衣走到一個正曬着日光浴的亞洲男士身邊坐下。

男人戴着墨鏡舒服的躺着,他問道:“美麗的小姐,請問你貴姓?”

蘇衣看着男人右腰上的一條細長的傷疤微笑道:“我姓墨,墨格拉。”

陳柏言聞言莞爾,墨格拉,古希臘復仇女神,這名字倒真適合她。

他的墨格拉女神正抬起頭望向天空。陽光刺目,她微微皺眉。(本故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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