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如今,辛安大集在政府的管理之下,正健康有序地发挥着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为人们的生产、生活提供更大的便利。另外,老百姓在陈家庄村东南、辛安北河南岸整修田地时,曾挖出一段地基,全部为整齐的大石块砌成,疑是灵岩寺的房基。

《灵岩寺》

灵岩寺、当地人称“西寺”,位于辛安村西南、南河北岸。相传,灵岩寺始建于北宋干德三年(公元965年)。当时,规模宏大,有殿堂990间,占地上百亩。寺内有僧众千名,诵经、敲打木鱼之声不绝于耳,前来上香拜佛的善男信女川流不息,终日香烟缭绕。香火极盛,百年不衰。

后来,王伦做了寺内住持,逐渐厌倦了终日诵经念佛的清修生活,向往花花世界,想方设法满足自己的私欲。他在寺内挖了一条很大的地道,然后派得力助手外出强抢民女,藏于地道之内,供其淫乐。因附近经常有民女失踪,当地百姓已有觉察,便报了官。官府经过周密调查,确定事件为寺内和尚所为。因寺内人多势众,官府便派大军于公元1084年将灵岩寺团团围住,淫僧尽数捉拿归案,杀掉了王伦。接着,官兵将灵岩寺的大部分建筑拆掉,只留下包括南大殿在内的少数房屋。从此,灵岩寺的香火逐渐衰败。

还有一则传说,灵岩寺淫僧恶行案发后,由于王伦在朝廷有靠山,地方官府不敢轻易处理,遂将案件上报朝廷。皇上得知后,想对王伦网开一面,便对处理此事的官员说了一句“罢了”。这位官员有意把皇上的话理解成“耙了”,于是派兵将王伦等尽数捉拿后,将他们的身体埋入土中,只将秃脑袋露在外面,然后用大铁耙统统耙死了,老百姓无不拍手称快。

新中国成立前后,寺庙的前大殿因年久失修已破败不堪。只有一老一小两位和尚居住寺内,生活十分清贫,只能靠扎纸人、纸马赚几个钱度日。后来,老和尚病死,小和尚徐学荣还俗,定居辛安村至去世。1952年,辛安建立农修厂,将南大殿改造成了生产车间。20世纪70年代后期,将其全部拆除,在原地兴建一个新的铸造车间。在挖地基时,挖出了一个很深的地洞,和传说中寺内的密道基本吻合。另外,老百姓在陈家庄村东南、辛安北河南岸整修田地时,曾挖出一段地基,全部为整齐的大石块砌成,疑是灵岩寺的房基。

《忠孝寺》

忠孝寺,坐落于辛安村北,建于明嘉靖十三年(公元1534年)。面积不算太大,可很壮观。坐北向南,高大的墙壁一色青砖,门前一堵影壁墙,入寺需要从两侧上数级台阶。

正殿很是气派,飞檐式的房檐下密密的椽子涂着紫色的油漆,四根粗大的木柱竖立在檐下。房脊上有很多栩栩如生的朝天狗、麒麟等动物泥塑。

大殿正中是关公塑像,左边是曾子像,右边是闵子像,两边还有周仓、关平、王甫的塑像。墙壁上的壁画为“古城会”关公斩蔡阳和三英战吕布场景,很是精致。

大殿西边是马牛王殿,人们为求风调雨顺的好年景,都到这里来上香。东边是送生娘娘殿,一些没儿没女的百姓纷纷前来烧香求子,香火旺盛。

在南大殿两侧,各塑有一匹马,由马童牵着,外面围有木栏杆,活灵活现。这里还有一个小故事:以前南大殿两侧只塑有马,并没有马童和栏杆。后一个调皮的孩子进庙来,用青草喂马,把马嘴给染绿了。一些百姓便编出话来,说两匹马每天夜里都出去吃老百姓的庄稼。所以,后来又补塑了马童,围上栏杆,以防马匹外出。

南大殿左侧有一座钟楼。院内东厢房和西厢房是僧人居住的地方,当时的住持是清臣和静玉。寺庙外左侧有一眼很深的水井,井水甘甜,供僧人饮用,周围百姓也常去挑水。

后来,因年久失修,房屋破损严重。“孔圣道”院北分院进驻时,不得不进行了重修。到20世纪40年代,盛存430年的忠孝寺破落。1973年,忠孝寺被拆除。

《辛安佛塔的故事》

清朝末年,辛安村西街居民王远增的母亲因迷恋佛香之事,经常去庙里进香烧纸。时间长了,就成了一个虔诚的佛教徒,并在家中摆供进香,念经打坐,吃斋行善事,深得群众爱戴。在她的影响下,很多百姓也跟着信佛教。当时,在胶州南乡、北乡、胶东等地,信奉佛教的越来越多。

民国二十年,王远増的母亲打坐去世。当时,远近有几百名佛徒前来吊唁,并集资修建了此佛塔。塔用青砖砌成,呈六角形,共7层,高11米,为蒙古风格建筑。塔里用大缸扣着老人的遗体,塔顶层供奉着老人的塑像。

1958年“大跃进”时,此塔被拆除,塔砖用于建造炼钢炉。

《辛安村集市》

辛安大集历史悠久。明宜德元年(公元1426年),赵宏等人倡导于三月初五在辛安起集,集日逢五排十,遇小月顺延一天。每年农历三月初五、冬月初五为“山集”。此后,历时500余年,兴盛不衰。

集市上主要以经营农副、农需、渔牧产品和日用生活物品为主,小食摊、手工制作、加工行业也掺杂其中,十分热闹。最热闹的莫过于山集和进入腊月以后的年关大集。这时,周围地区和本地的商贩云集,四乡八邻的乡民成群结队地涌来。那些路途较远的外地商贩,一般都提前一天到,找一家便宜的旅馆住一宿,第二天早上三四点钟起床,到市场上占个好摊位。胶州一带的菜农,一般都是头天晚上结伙走夜路,推着满车的白菜等产品,头车前面挂着一盏马灯照路,往往是次日凌晨两三点左右到达。安排好摊位后,就三五成堆,生上一堆火,烤一烤被寒霜和汗水浸透的衣服,吃一点从家中带来的、冰冷硬梆的干粮,一起预测着当天的交易行情。正常的交易一般在早饭后オ正式开始。大集上人声鼎沸,一直持续到下午三四点钟。还会有外地的戏班、杂耍班到大集上演出。

赶山集的人比平时要多几倍,很多物品也只有在山集时才能买到。因为经营这些物品的商贩都来自很远的地方,他们只有山集时才到辛安。

年关大集最热同的是鞭炮摊。卖鞭炮的大都是莒县、阳信一带的人,用马车拉着盛满鞭炮的大木箱入市后,见人多时就开始高喊:“牛皮不是吹的,泰山不是垒的,南京到北京要听炮仗听咱的,来,伙计,点上。”其同伙便拿起一挂行话称“叫鞭”的鞭炮挂在竹杆上,砰砰叭叭地放起来。别的摊位也跟着放,互相较劲,比谁的炮仗响、谁的炮仗脆、谁的质量好。鞭炮声响成一片,此起彼伏,人们也随之涌动,挤到看好的摊位前购买。

买对联是家家户户在年关大集上必办的一件大事。无论多忙,都要亲自来挑选。买好对联后,再到香烛摊买上一对红蜡烛和几把香,到年画摊买几张年画,迎接新年的到来。布衣市、海货市、肉市、菜市则是家庭主妇们必到的地方。她们把平时舍不得吃的鸡蛋或千方百计节省出来的一点细粮拿到集上,换成现钱。然后再精打细算,千挑万选,买下认为最适合、最中意的东西。

山集、年集是商贩们赚钱的黄金时节,这几天的交易量是平时的几倍甚至十几倍。连占ト的算命先生、卖狗皮膏药的游医,也趁机赶来赚钱。

赶大集是人们传统生活中必不可少的内容,其所需、所获都要在这里完成转化。所以,辛安大集能持续几百年长盛不衰。据老人们说,在近百年的时间里,大集地点经过多次搬迁,从村北搬到村内,从村内搬到南河滩,后又搬到村中,但规模有增无减。

“文革”期间,辛安大集一度萧条。1978年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后,辛安大集又重现往日繁华。20世纪90年代末,在原来大集排时的基础上,又加上“逢三遇八”时的小集,为农民提供了极大的方便。

如今,辛安大集在政府的管理之下,正健康有序地发挥着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为人们的生产、生活提供更大的便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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