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9013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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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談柴胡加龍骨牡蠣湯的運用》

講者/蘇強 杭州脈景無錫創新中心 主任

講址：《經方》作者羣

整理：《經方》義工團

各位羣裏面的朋友，大家好，我是蘇強，今天按照小榮兄的安排，跟大家談一談柴胡加龍骨牡蠣湯的運用體會，希望各位同道批評指正。

柴胡加龍骨牡蠣湯是我們臨牀當中的一個非常常用的方子，大家對它也並不陌生，是臨牀運用的高頻方。我們對他最熟悉的適應症，是治療失眠。但除了治療失眠他還有其他應用。今天就談談除失眠以外的應用。

首先我們談一談它的治療範圍。

柴牡湯的疾病譜主要集中在神經系統和心因性疾病。神經系統我們把它分成中樞性的：比如說像癲癇就是屬於這個範疇。我們知道，小孩突然間出現的像抽搐（羊癲瘋）、失神（癲癇小發作），就適合柴牡湯進行治療。通過查閱文獻和各個醫家的論述，大家可以看到大量醫案的支持。它的處方組成按傳統分析可以有祛痰定驚的功效。具體說：柴胡疏肝理氣，然後黃芩能夠清肝膽熱（驚風），還有這個大黃，是一個很強的改善腦功能的藥物。我們不把大黃看成一個通便藥。而是把它看成一個推陳致新的藥。這種推陳致新不光是胃腸道。我們腦呢，也是一個實質性的臟器，柴胡加龍骨牡蠣湯可以改善這個腦代謝，不恰當的比喻就好像把你這個腦子零部件給它換一下。這裏面能換它的草藥呢，我們在《本經》上面有記載，能夠推陳致新的草藥，一個是柴胡一個是大黃，在這張方子裏面都有了，所以他是一個最好的腦神經的零部件的更換方。

那麼除了這個癲癇以外呢，還椎體、椎體外系、小腦、垂體這些中樞相關的病變，他都有使用柴胡加龍骨牡蠣湯的機會。臨牀當中還常見一些症狀的，就包括：小兒的擠眉弄眼，這種動不動的抽動症，多動症。這些問題也有機會用柴胡加龍骨牡蠣湯。我在臨牀當中還把它用來治療難治性的肌肉疲勞，對患者的主訴就是肌肉相當的疲勞。患者會主訴他不耐勞作，他會說自己覺得全身上下非常疲勞，稍微做一點點事情，馬上就感覺全身無力了。從邏輯上匪夷所思，我們的肌肉即使再差也不應該在看上去還是有點結實的情況下，會出現主訴描述的那麼疲勞的一種狀態。這不是肌肉疲勞，而是神經疲勞。要高度考慮這張柴胡加龍骨牡蠣湯。恐怕其原因不是因爲你的運動量導致疲勞，而是因爲他自己的肌肉長期處於緊張導致消耗的那種狀態。我們再增加哪怕一點的運動都是最後一個壓死他的稻草。所以他不是外源性的疲勞，他是內源性疲勞。不斷在消耗自己的能量而造成這種痙攣的、或者是緊張的那種狀態，因此我會把它用來治療難治性的這種肌肉疲勞。

我通常都用病例系統（軟件）去管理自己的案例，當我把柴牡湯調出來之後發現，這張方還能調整患者自覺的口味異常。這也是心因性疾病的一種。我們在教科書上學的，嘴裏面發甜是脾虛，嘴裏面發鹹是腎虛。嘴裏面發苦是有火。實際上並非如此。我回顧自己的柴牡湯醫案發現三個典型案例，一個是口甜的，一個是口鹹的，一個口苦的，用了柴牡湯之後這種異常感覺全部消失掉。所以我想去大膽的去做一個邏輯的推理：口味當中的異常感受的病竈，還是在腦部，柴牡湯又是一張改善腦部的疾病的處方，所以他能夠有很好的改善口甜，口鹹，口粘這些症狀。按照疾病譜的話，我們就可以選擇柴牡湯了。

今天還要和大家談談其他幾個有意思的案例。

第一種就是柴牡湯治療脂肪瘤、淋巴結腫大類疾病。文獻上也有這個記載，我從案例庫裏面挑出來了兩個比較典型的。一個是我的親戚。她平時工作認真積極，對女兒非常關心。她的女兒也非常的堅強和懂事，兩個人相依爲命，關係融洽。因爲這個親戚性格堅強，在生活當中是一個隱忍的農村婦女。突然有一天她告訴我說，她走路走不流暢，經醫院診斷是帕金森早期。我就非常着急，約了她到無錫來找我，我初步看了一下，發現她緊張，表情淡漠焦慮，非常擔心自己得了不治之症，她覺得她會喪失勞動力，她會覺得她會過早的死亡。我在看了她以後，評估她精神幾近崩潰，交談間還有近乎發抖的狀態，在給他用了柴胡加龍骨牡蠣湯後不到兩週的時間，除了全身感受得到改善外，最爲驚奇是她手上的幾個脂肪瘤消失了。所以自那開始，我發現柴牡湯能夠治療一部分脂肪瘤。後來我總共有三個案例是柴牡湯治好了脂肪瘤的。當時我就感慨，古人說去腐生新、化痰散結並不是一定要山慈菇、浙貝母這種化痰的藥。經方柴牡湯效果不可思議！

那麼這個除了脂肪瘤以外，我還用它來治療幾個男性的淋巴結腫大，也效果特別好，女性有一兩個失敗了。案例一是一個公務員。突然淋巴結腫大，是頜下淋巴和鎖骨上淋巴，患者感覺到疼痛，B超證實了確實爲多發的淋巴結的腫大，仔細觀察他語速比較慢，眼神比較嚴肅啊，他的頭髮也比較的整潔整齊，硬度適中，一個標準的帥哥的形象。當時呢，我一看他淋巴結腫大，我通過望診就從體質出發，直接給他用了柴胡加龍骨牡蠣湯。當然了，他的兼證很多了，有失眠、疲倦乏力，其他系統呢，多少曾經都有過問題，比如消化系，前列腺等。那麼用了柴胡加龍骨牡蠣湯之後，他腫大的淋巴結改變了，最近就覺得恢復了，完全正常了。手摸確實也不腫了，那B超測量的確是減小了，但沒有完全消失。在沒有完全消失的時候呢，他已經感覺到：好像好了。我還建議他繼續鞏固治療。這是淋巴結腫大的，除了他以外，還有幾個患者。所以柴加牡湯呢，它不僅能夠脂肪瘤，也可以治療淋巴結腫大。

第二部分，就是運用柴牡湯用來治療熱性疾病。

臨牀當中我們看到患者神情煩躁往往會用清熱的藥，但是我發現很多的熱型可以首先用柴牡湯。我先舉第一個病例：口腔潰瘍。關於口腔潰呢，我們腦袋裏面滴往往浮現的方子，甘草瀉心湯、瀉黃散、瀉心湯、導赤散等等，這些以清火藥或者是寒熱錯雜藥，或者去溼熱藥能治療這個毛病。但是呢我就想提醒大家的，就是柴牡湯也有使用的機會，因爲它的結構非常合理，它是在小柴胡湯的基礎上做了一些加減。那麼小柴胡湯它就是調節免疫，利水有茯苓，瀉火有黃芩跟大黃，然後潛陽歸元有桂，然後減輕刺激有龍牡，所以它呢，其實還是蠻有味道的一個方啊，在這個基礎上面對有火的情況，那我們見火休治火，或者是見潰休治潰，我們可以通過柴牡湯的整體調節作用而得到改善，換句話講，如果一個病人能夠睡得着，睡得好覺，那他的口腔潰瘍能不能自已好呢，這個答案大家考慮下。

還有就是治療蕁麻疹。蕁麻疹這個毛病，我們也經常去治，有的時候我們就用一些小柴胡，或者是麻石劑，等等方劑去治療。但有的時候呢，我們要想想他的深層次的原因，當一個人的睡眠質量好一點，腦神經整個維護身體的平衡狀態比較好的時候呢，這種免疫系統疾病的也容易治療，所以當你用柴胡劑用的效果不好的時候，普通柴胡劑例如柴胡桂枝湯、麻石甘這些普通方子都不是很好的時候，你可以想到處方是柴牡湯，因爲有的時候。我們也是處於一種高度緊張的這種狀態，失眠也不是安全的情況下，免疫系統也不會好，我從源頭上去調神，它對這種免疫系統疾病的效果也是不錯的。

我記得以前治療一個大學生，他是神經性皮炎，身上非常癢，然後我一看他，他可能要快要大學畢業了，可能面臨跟戀人分手的問題，也可能因爲以後找工作的問題，所以他非常的焦慮，那麼這種焦慮它又不表現出完全不由自主的這種狀態，但他也嘗試調控自己；控制焦慮卻抑制不住焦慮。那就是他就產生了一堆矛盾，這種矛盾就是神經系統的往來，什麼往來呢，一會兒非常的焦慮，但一會兒又主動的去控制。這種往來性的，其實這種神經系統的往來，我就建議大家可以選用了，或者是嘗試的去使用柴胡加龍骨牡蠣湯，那麼我在平常當中的就治療過幾個皮炎，這個療效也是不錯的。

還有就是子宮內膜異位症，巧克力囊腫，很多人覺得巧克力囊腫這個病啊，應該是比較複雜的，裏面可能用藥也分階段，分部位。但是我手上就有一個案例啊，這個人是巧克力囊腫，子宮內膜異位，月經來的時候都痛經，表現出來一種火象，但是我仔細給她臨牀檢查，我發現和一般情況不一樣。爲什麼不一樣呢？第一個她在她的少腹，在她的脅肋下，胸脅處於一種繃緊緊張的感覺，第二個她在我這邊坐的時候呢，她的這種呼吸。都是處於控制平穩狀態，我覺得這個人啊，首先是她不放鬆，那麼她人不放鬆，卵巢，盆腔，她也不放鬆，氣血都沒有充分的運用，到這種毛病的時候，我們從整體去看會不會更好呢，我抱着這樣的態度就給她用了這種柴牡湯這張方子，結果她是子宮內膜異位症，就完全的開始縮小了。這並不一定是柴牡湯起到多大的作用，但是可能就是柴牡湯對她的這種整體的調節起到了作用，然後她身體本身就不是那種激進型的內膜異位，她就慢慢得到緩解，所以熱型當中呢，還有就是下面熱的就是子宮內膜異位症。好了，我們剛纔講講了這個前道的這種熱門，再講後道的這種熱，那我也經常會用柴牡湯去治療尿頻，尿急的症狀，患者主訴並不是焦慮，並不是失眠，並不是噁心、嘔吐，或者脅肋不適。他的主訴只是一個尿頻尿急。老是感到上下班上下車的時候感覺還好，突然間就感覺特別是回到家特別想要上廁所，爲什麼它就是一種緊張狀態的急性釋放，所以這種頻急有一種他把膀胱憋的節律異常。和陽痿早泄同屬於調節異常，是植物神經對他的這種泌尿生殖的括約肌的控制出現了異常。但是因爲他的這種尿頻尿急，所以也會合並有熱象，臉上紅，或者是人着急呀，這個脈象快等等，這些熱象並不是熱，是亢奮。這種情況最好不要見熱清熱。你就要用柴牡湯去調和。今天上午還治療一個患者，他是一個煩躁的、易怒的人。他的特點就是坐那邊可能半天不說話，突然間說話起來，很煩躁、着急，他的兒子跟我說：他今天兒子要帶他來看病，他就昨天晚上就有點失眠了，這種就是典型的類熱型柴牡湯。

我們再講一個就是關於腫瘤術後的柴牡湯的運用。我們都知道腫瘤疾病，常規會用到小柴胡湯加五苓散，當歸芍藥散等等，或者薯蕷丸、炙甘草湯這些。但是有一種類型的腫瘤呢，他是得了腫瘤之後使人處於一種高度的緊張的狀態，明明他這個病已經過了三年四年了，按照我們的常規推論來說，他不太容易發生病變了，但這時候他很緊張。我把病案翻出來，我翻到一個67歲老年女性。她是一個舌癌術後的，有較多基礎病，有腎結石，膽囊結石。不僅失眠了，還會一陣冷一陣熱，後背呢卻常感覺到嚴重的怕冷，這種背冷也影響她的睡眠，這些部位都感覺非常冷。體格檢查她的皮膚是粗糙的，國字臉，面色也黃啊，處於一種雙眼皮頻眨的一種狀態，摸摸脈象也是比較大的，這時候大脈大家不要認爲是火，這種大脈的是神經系統的亢奮，交感跟副交感的失調。那麼就是這樣的患者，那麼她過來看病的主訴很簡單，她就是對於溫度的敏感-怕冷，對於失眠的這種困難啊，那我沒看，這是一個腫瘤術後身體失調啊，第二個呢，就是她其實內心充滿了對腫瘤的擔心，所以在這種患者的處理當中呢柴牡湯未嘗不是一種好方，這個病人我跟他簡單的溝通一下，但是她就靠着服用柴牡湯她覺得越來越舒服，而且臉色也慢慢從晦暗的狀態變得明潤起來，身體的一步一步好轉，在我這邊調了兩個月之後呢，她感覺煥然一新啊，柴牡湯用於這種腫瘤術後調理，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可以供大家參考。那麼除了這個舌癌術後患者，我還發現有的乳腺纖維瘤術後患者，她的特點是什麼夜間易醒，到了晚上一點啦，三點啦，四點啦，這時候她會易醒。往往我們會通過經驗做其他的方證選擇。實際上你要注意她的病史，她是一個乳腺纖維瘤術後的，很擔心復發，因爲乳腺纖維瘤很容易復發，第二個呢，她的工作壓力也肯定很大的，這種人都很年輕，然後呢，他這種夜間易醒其實本身不是什麼問題啊，問題是什麼，醒了之後就很難睡，爲什麼。肯定是越想越多，所以此時柴牡湯就是合適的。好多位這樣的類似患者，服用柴牡湯後越來越好，當然了你輔助一些溝通交流會更好的。

下面想跟大家聊聊，關於這種適用柴牡湯人羣的天生性格。通常柴牡湯患者因爲精神抑鬱或者焦慮，或者其他情緒不適來就診。但我們不難看出他們有本身自己的性格問題。經過觀察，我發現有這三種類型還是比較典型的。第一種類型我稱它是正義型的，典型人物就有點像我們《人民的名義》當中的達康書記，大家想象一下或者百度一下達康書記的圖片，他的特點的是他的正義感很強，這種人偏於一種完美主義，自己往自己身上擔責任。身體處於一種緊張狀態，他容易給大家感覺到他正義感應該很強。問題是社會正義感很強的人他面臨的兩大最重要的衝突，第一個是自己心裏的這種衝突，你想想看他自己往往自己想要很正義的去做事，但又由於各種現代社會的各種潛規則，他們往往做不到完全地用自己的方式去執行事情，所以他就會很鬱悶啊，久而久之他對這個社會呢，可能就會有一點失望，憤怒，或者是難過等等，這種人就會處於一種內部心理的衝突當中。第二個他會跟外部有衝突，他跟同事啦，下屬啦，對象了等等有衝突，他是處於一種完美主義的，他對人格的缺陷不能接受，所以他往往會產生衝突，有的時候他衝突又不能發的時候，他就抑鬱了，所以這樣的人羣他責任心強、完美主義、心理衝突多，他會容易處於一種柴牡湯狀態，這就是屬於一種精神的狀態，所以在這種病人去就診的時候，第一時間要去考慮精神因素對他疾病本身產生多大影響。有兩種情況，第一種如果具有極大的影響的話，先是柴牡湯是較好的選擇，第二個，如果說他症狀多，比如膽囊炎啦，乳腺增生，失眠，焦慮，手腳麻啦，肌肉緊張啦，月經不來啦等等，這一切你都從是否適合從這個角度去治療。第二種類型的柴牡湯也很好識別。這種病人一進來，我也肯定會選擇用柴牡。最大的特點是什麼呢？我給這種患者起一個名字，叫做千里尋醫型的。經常跟我講：說我是整個北京的名醫，上海的名醫，哪兒哪兒的名醫我都看過了，總是看不好的，他們說你怎麼怎麼好，怎麼怎麼神，所以我就來看你了。這樣的，一開口一說話，基本上柴牡湯要高度考慮，我用柴牡湯成功的治療過兩位這樣嚴重的患者。有的患者呢，他就是外地來，絕望當中找希望，千里尋醫，這種人羣呢，我的體會有的時候我們得守住柴牡湯，你可能第一劑沒有效，第二劑沒有效，第三者就開始有效了。第三種呢，就是一過來我就會用這張方子的，就是緊張性的。那他會出一種磨牙啦、手抖啦、激動啦、害怕啦、晚上會做噩夢啦，這種緊張型。這種其實是心裏比較弱的，他就難以抵禦，難以抵抗外界的衝擊，有很多緊張型的，就是變成自殺性的。如果你是他的朋友，給他一個擁抱啊，拍拍，那對他來說都是非常有益的，所以見個面啊，光握手不行，學外國人那樣擁抱，這個就是達到了這個治療的效果了。所以有的人會在緊張的時候他會感覺到胸悶，心慌啊，交感神經興奮的症狀就比較多。如果我們還盯着他的氣血，陰陽失調進行治療的話，我們是走了一個彎路！我們可以單刀直入，直接用柴牡湯治療，就是我臨牀常見的三種柴牡湯性格特點。

最後一點了，就是談一談柴牡湯的腹症。有時我們用柴牡，會潛意識認爲這種人羣腹部緊張，強調或着重把肋下緊張做抓手，有沒有道理呢？我覺得很有道理。但是大量臨牀後呢，我發現也有很大一部分用柴胡加龍骨牡蠣湯有效的人，他的腹部是軟的，或者說是不緊張的。大家可以不必拘泥於腹部緊張，即我們可以分成肋下緊跟不緊型分別治療。

最後談談柴加龍牡湯的加減法。

熱型，心煩往往同時合用梔子厚朴湯；

心率快，消化系統疾病，往往再加上黃連；

瘀血型，下肢粗糙，我們加上桃仁。還有其他靈活的加減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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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很高興利用這個機會我跟大家一起分享、交流，羣中有諸多高手有使用柴牡湯的其他獨到、奧妙的經驗，歡迎踊躍的一起交流。謝謝大家，謝謝小榮兄，謝謝經方作者羣這個平臺。

交流互動

中醫劉立爲：非常感謝蘇強博士，我聽到後非常受啓發，說到肌肉特別容易疲勞。這種情況啊，我有一例比較典型的用柴牡效果的確是不錯。這個患者是一箇中年男性，是我的一個親戚，他已經有幾年了，經常做點事，做飯，甚至走路。他覺得會頭暈，有時做飯的時候，如炒菜應該不是很累，幾個人的菜，然後他突然一下就覺得累的不得了了，然後覺得氣不夠用，然後非要躺在沙發上躺下來。並且是經常感覺到。這個發出來的時候就心跳很快，然後面部甚至覺得有發燒，然後腳上又覺得冷，雙下肢就是完全是一點力量都沒有。然後他經常走路的時候就會覺得頭暈，像踩棉花一樣。走着走着就覺得力量不夠。這還是一個比較典型的是。一兩年之前經常睡眠不好，然後有早醒。他這個症狀按西醫來說，基本上是非常符合神經症的那種情況。然後也經常脈搏跳的快做檢查：核磁共振啊、心電圖啊、甚至冠脈造影都做了，其實也沒什麼陽性發現。然後我跟他用來一個星期柴胡加龍骨牡蠣湯，他就感覺到人走路走一個小時都不會覺得疲勞了，然後那個頭暈的情況也沒有了，睡眠稍稍好一點，但是那個早醒還是有。後來我又讓她喫了一個星期，他就感覺到非常好，但是睡眠的情況，早醒依然有，別的頭暈和沒有力的情況，非常好的，他自己感覺像換了一個人，然後這個還在觀察之中，我就給大家說一下阿，剛纔聽他說想蘇強博士的那個肌肉極度疲勞的病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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