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56年的夏天,于光远先生应邀去武汉作报告。著名经济学家于光远先生问我:现在武汉的夏天热吧。


老舍、三毛、顾城、池莉……笔下的夏天,诗意弥漫,让人欢喜

在老舍、梁实秋、三毛们的笔下

夏天有蝉鸣,蛙声,海风,荷塘

还有栀子花和槐花的香气

可以在夏日晚风中悠闲乘凉

也可以品尝西瓜和酸梅糕的美味


名家笔下的夏天

既充满趣味,也弥漫着诗意

让人心生欢喜……

顾城:一个夏天就这样生活

老舍、三毛、顾城、池莉……笔下的夏天,诗意弥漫,让人欢喜

中午的影子让我忧愁

它向西边就飘过去了

一枝枝都像水草的叶子

一个夏天就这样生活

水湾平静地流着洪水

一支歌唱出了许多歌

敲一敲台阶下还有台阶

石头打出苹果的青涩

一棵树也锯成许多许多

烟和咳嗽最喜欢搅和

娃娃笑总比哭令人快活

风起时门前已经空廓

顾城《一个夏天》

三毛:夏天像一首绝句

老舍、三毛、顾城、池莉……笔下的夏天,诗意弥漫,让人欢喜

夏乃声音的季节,有雨打,有雷声、蛙声、鸟鸣及蝉唱。蝉声足以代表夏,故夏天像一首绝句。

绝句该吟该诵,或添几个衬字歌唱一番。蝉是大自然的一队合唱团;以优美的音色,明朗的节律,吟诵着一首绝句,这绝句不在唐诗选,不在宋诗集,不是王维的也不是李白的,是蝉对季节的感触,是它们对仲夏有共同的情感,而写成的一首抒情诗。

诗中自有其生命情调,有点近乎自然派的朴质,又有些旷远飘逸,更多的时候,尤其当它们不约而同地收住声音时,我觉得它们胸臆之中,似乎有许多豪情悲壮的故事要讲。也许,是一首抒情的边塞诗。

三毛《夏》

汪曾祺:夏天的早晨真舒服

老舍、三毛、顾城、池莉……笔下的夏天,诗意弥漫,让人欢喜

空气很凉爽,草上还挂着露水(蜘蛛网上也挂着露水),写大字一张,读古文一篇。夏天的早晨真舒服。

凡花大都是五瓣,栀子花却是六瓣。山歌云:“栀子花开六瓣头。”栀子花粗粗大大,色白,近蒂处微绿,极香,香气简直有点叫人受不了,我的家乡人说是:“碰鼻子香”。栀子花粗粗大大,又香得掸都掸不开,于是为文雅人不取,以为品格不高。栀子花说:“去你妈的,我就是要这样香,香得痛痛快快,你们他妈的管得着吗!”

汪曾祺《夏天》

老舍:会享受的人,不会受暑气侵袭

老舍、三毛、顾城、池莉……笔下的夏天,诗意弥漫,让人欢喜

天气是热的,可是一早一晚相当的凉爽,还可以做事。会享受的人,屋里放上冰箱,院内搭起凉棚,他就会不受到暑气的侵袭。

假若不愿在家,他可以到北海的莲塘里去划船,或在太庙与中山公园的老柏树下品茗或摆棋。“通俗”一点的,什刹海畔借着柳树支起的凉棚内,也可以爽适的吃半天茶,咂几块酸梅糕,或呷一碗八宝荷叶粥。

愿意洒脱一点的,可以拿上钓竿,到积水滩或高亮桥的西边,在河边的古柳下,作半日的垂钓。

好热闹的,听戏是好时候,天越热,戏越好,名角儿们都唱双出。夜戏散台差不多已是深夜,凉风儿,从那槐花与荷塘吹过来的凉风儿,会使人精神振起,而感到在戏园受四五点钟的闷气并不冤枉,于是便哼着《四郎探母》什么的高高兴兴的走回家去。

老舍《北平的夏天》

池莉:武汉的夏天到底有多热?

老舍、三毛、顾城、池莉……笔下的夏天,诗意弥漫,让人欢喜

武汉夏天的热,好像尽人皆知。到底有多热?热到什么程度?热得有多么难受?武汉人倒没有外地人表达得传神。

著名经济学家于光远先生问我:现在武汉的夏天热吧?我答:热。于光远先生说:热得怎样?我答:摄氏42度的高温连续几个星期。于光远先生笑着摇头,讲述了这么一段往事:

1956年的夏天,于光远先生应邀去武汉作报告。武汉三镇,数武昌凉快一些,有偌大的东湖,有几十所大专院校,校园都搞绿化,因此武昌比汉口汉阳都要凉快。报告就安排在武昌讲。那个时候,大礼堂一般都没有空调设备,电扇也不多,吹出来的还是热风,所以报告就安排在室外进行。

到了作报告的时候,于光远先生一看,是在东湖的游泳池里。于光远先生坐在游泳池边沿讲话,听报告的人黑压压一片,都站在游泳池里。听的人倒不错,唯独热坏了于光远先生一个人。于光远先生走遍天南海北,如今已八十多岁,所经历的最热也就是武汉的这一次了。

池莉《武汉的夏天》

梁实秋:酸梅汤是夏天的标配

老舍、三毛、顾城、池莉……笔下的夏天,诗意弥漫,让人欢喜

夏天喝酸梅汤,冬天吃糖葫芦,在北平是各阶级人人都能享受的事。不过东西也有精粗之别。琉璃厂信远斋的酸梅汤与糖葫芦,特别考究,与其他各处或街头小贩所供应者大有不同。

信远斋铺面很小,只有两间小门面,临街是一块黑漆金字匾额,铺内清洁简单,地道北平式的装修,进门右手方有黑漆大木桶一,里面有一大百瓷罐,罐外全是碎冰,罐里是酸梅汤,所以名为冰镇。因为桶大罐小冰多,喝起来冰泌脾胃。他的酸梅汤的成功秘诀,是冰糖多、梅汁稠、水少,所以味浓而酽,舍不得下咽。很少有人能站在那里喝一小碗而不再喝一碗的。

梁实秋《雅舍谈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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