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02對死去的諸葛亮,劉禪做了兩件讓人拍案叫絕的事情。同時,劉禪立刻就去了曾經諸葛亮不讓他去的都江堰,美其名曰視察,其實就是沒出過皇宮半步的小皇帝對全國的一次宣告而已:蜀國,現在是姓劉的說了算。

三國這個故事裏,我們都低估了這個“扶不起的阿斗”,他纔是情商最高的那個人。

仔細分析一下他做的那些“荒唐事”,就知道這是一個心智極爲可怕的存在。

新《三國》劇照01對活着的諸葛亮,每一聲“相父”都是一場麻痹

雖然我一直認爲諸葛亮不僅是劉備的託孤重臣,他也更是劉禪的叔伯,是真心想輔佐劉禪。但自古君臣猜忌的例子多得很,劉禪對諸葛亮是個什麼態度,時間已經給出了答案。

劉禪從來不提親政的問題,對諸葛亮以丞相身份獨攬大權11年,他表現出極爲坦然。也認可了漢初“虛君實相”的傳統,不僅不和諸葛亮奪權,反而助他壓制李嚴等想和諸葛亮爭權的人,並且自身也做出一種諸葛亮怎麼說,他就怎麼做的姿態。

新《三國》劇照

這樣做其實無非是由於劉備臨終時給諸葛亮的一句話而已:“君才十倍曹丕,必能安國,終定大事。若嗣子可輔,輔之;如其不才,君可自取。”

劉備的意思雖然不是讓諸葛亮自己做皇帝,但從給其他子嗣封王的舉措來看,劉備還是給了諸葛亮廢立大權。就是說如果諸葛亮認爲劉禪不適合當皇帝,他有權另立一位劉家子嗣作爲蜀國新的君主。

新《三國》劇照

和聰明人共事就是簡單,諸葛亮並沒有相信劉禪是一個無能的君主,否則他早就換一個皇帝振興漢室了。

這是一次君臣間的心照不宣。

雖然諸葛亮並沒有反叛的跡象,但他有反叛的能力。劉禪不敢賭,因爲他賭不起。我們知道趙匡胤“杯酒釋兵權”的故事,就是告訴手下的這些將領們,像他如何黃袍加身一樣,可能有些事情你們即使不想做,到時候也不能不做。

劉禪不敢對這個“相父”稍有逼迫,北面有一個姓曹的已經稱帝了,西邊再多一個複姓諸葛的皇帝也不是不可接受的事情。

新《三國》劇照

但諸葛亮多大歲數了,再熬能熬過劉禪嗎?

他活着的時候,劉禪所求,不過安全二字罷了。02對死去的諸葛亮,劉禪做了兩件讓人拍案叫絕的事情

一個皇帝不能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沒有人會覺得這樣很開心。但是,諸葛亮的聲望實在是太高了,即使死去的諸葛亮依然不是劉禪可以撼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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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取消掉丞相這一職位,蜀漢從此不立丞相。

畢竟有諸葛亮的先例在,後面誰敢說要和諸葛丞相併列?既然都不如相父的水平,你們這些傢伙還想和相父平起平坐?你們看不起朕就算了,決不能讓這些人來玷污相父的功績。連丞相這一官職都沒有了,自然也沒有了“虛君實相”的舊例可循。

這樣一來,皇權自然就只能回到了劉禪的手裏,還免去了往後一場君相奪權的麻煩事兒。

都江堰

同時,劉禪立刻就去了曾經諸葛亮不讓他去的都江堰,美其名曰視察,其實就是沒出過皇宮半步的小皇帝對全國的一次宣告而已:蜀國,現在是姓劉的說了算!

而第二件事更讓人拍案叫絕,即劉禪如何消除了諸葛亮在蜀國中的強大影響。

死去的諸葛亮也是可怕的,畢竟他活着的時候是國泰民安,那他死了以後,國政出現了舛錯,這筆賬該算在誰的頭上?這是顯而易見的事情。

新《三國》劇照

身爲一個大權獨攬的皇帝,怎麼會讓這種事情發生呢?在發現了很多百姓在都城裏或自己家裏祭祀諸葛亮的時候,劉禪想到了一個絕妙的辦法。

既然既不能用輿論去把諸葛亮名聲搞臭掉,也不能用強力使老百姓不去紀念國家的棟樑,那就動用國家的力量再添把火。

劉禪極力肯定了諸葛亮的功績,對相父的離世表達了最高的哀悼。並且大興土木,在諸葛亮病逝的五丈原給他修建了一座莊嚴的祠堂,就是我們現在的武侯祠。

同時嚴令,所有臣民要想祭祀我們偉大的諸葛丞相,必須在武侯祠進行,否則就是對蜀國開國功臣的極大侮辱!必須要嚴厲追究其侮辱相父的罪責。

武侯祠

本來是件極好的事。但問題就是,這個五丈原也太遠了吧!

蜀國都城位於現在的四川成都,而五丈原卻在如今的陝西寶雞。別說古代了,就是現在兩地之間跑個單程,火車都要近12個小時,這讓蜀國人怎麼去?

所以,作爲蜀國百姓,你是祭祀還是不祭祀呢?答案可想而知。

武侯祠

這個事情的好處不僅僅是極大地消除了諸葛亮在國民心中的影響力,還表現出了劉禪這位小皇帝的尊師重道、孝順賢德。

真是一箭雙鵰,名利雙收。這是那個印象裏“傻乎乎”的阿斗能做出的事情?03“樂不思蜀”的故事表明,蜀臣皆愚,劉禪獨醒

講劉禪這個故事之前,我們先回憶一下,南唐後主李煜是怎麼死的。

故國

公元978年的七夕,是李煜的生日。那天爲他祝壽的唱詞是李煜親自選的,是那首“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的《虞美人》。沒想到,剛剛唱完,宋太宗就得到了原文。看到“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時,勃然大怒,認爲李煜心裏還存在着恢復故國的幻想。於是,當晚就命人用千機藥鴆殺了他。

那我們就應該明白了,新朝的君主對前朝的帝王有着怎樣的猜忌。

思蜀否

話說,司馬昭宴請劉禪,故意用了蜀國的節目,於是就出現了以下這個荒謬的場面:

司馬文王與禪宴,爲之作故蜀技,旁人皆爲之感愴,而禪喜笑自若。

劉禪的歡樂與蜀臣形成了鮮明對比,成功地騙過了司馬昭。

但這個晉國的皇帝也是個人精,他越想越覺得可疑,於是另找了一天問劉禪:“你思念蜀國嗎?”

劉禪說:“此間樂,不思蜀也!”

但有一個叫做郤正的蠢材卻告訴劉禪,下次問你就說“思蜀”。

果然,司馬昭過了一會又問:“真的不想蜀國嗎?”

劉禪裝出一份泫然欲泣的樣子,說:“無時無刻不在想蜀國。”

司馬昭聽了以後說:”這怎麼像是郤正的話呢?”

劉禪故意表現出驚訝的語氣,說:“對!對!就是他告訴我這麼講的。”大有一種“你怎麼知道”的反問含義。

至此,司馬昭纔對這個舊漢故主打消了疑慮。

劉禪蠢嗎?真正蠢的是那些悲愴難掩的蜀國舊臣。

從始至終,清醒着的人,只有劉禪自己而已。

樂不思蜀

情商高的表現無非就是正確的時間做正確的事。

諸葛亮活着的時候,不觸其鋒芒,這是審時;諸葛亮死去以後,不動聲色地攬權,這是收利;在漢朝不可復興的時候,不去做無畏的抗爭,這是藏拙以保身,是真正的大智慧。

其實現在也是如此,學得一身謀略來爲自己爭利,倒真不如學學劉禪,先把自己的定位分析透徹。

與人爭的關鍵就在於,能不能認清自己應該在什麼時間去爭,又爭到什麼程度。說到底,還是把控自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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