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州織造署KS《紅樓夢》裏的那些姑蘇女子
蘇州織造署KS《紅樓夢》裏的那些姑蘇女孩
——寫在紅樓尋蹤第二天
張桂琴
今天是本次“紅樓尋蹤”活動的第二天啦，有沒有膽氣跟着我們去尋找蘇州織造署？是的，你沒有看錯，就是蘇州織造署，《紅樓夢》作者曹雪芹的祖父曹寅的小舅子李煦工作的地方。是不是感覺這句話有點繞口？那就分開來說：《紅樓夢》作者是曹雪芹，曹雪芹的祖父是曹寅，曹寅的小舅子是李煦，蘇州織造署是李煦工作多年的地方。
大家都知道，曹寅長期擔任江寧織造。其實，曹寅在擔任江寧織造之前，擔任的是蘇州織造。康熙二十九年，曹寅出任蘇州織造，兩年後才調任江寧織造的。曹寅調走了，他所留下的蘇州織造一職，就由他的內兄李煦來接替。擔任蘇州織造前，李煦是暢春園總管。曹寅的一生和織造有着難解難分的緣，妻子李氏來自於蘇州織造李煦之李家，母親孫氏則來自於杭州織造孫文成之孫家，自己又多年任職織造。蘇州織造署與江寧、杭州織造署並稱江南三織造。
蘇州之行，首站便是尋訪蘇州織造署。蘇州織造署是“江南三織造”之一，1981年被列爲蘇州市文物保護單位，2013年3月被列爲第七批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
蘇州織造署舊址，是“江南三織造”中現存遺蹟最多的一處，還保存有清《製造經制記》以及順治、乾隆、同治年修建碑記，共五方，包括以瑞雲峯爲中心的行宮遺址在內。原織造署規模宏敞，廳堂園池齊備，佔地甚廣，惜咸豐年間毀於兵火，同治十年重建，但未能恢復舊觀。行宮，實爲當年蘇州織造署的西花園，某種程度上也可說是皇家園林。行宮內的瑞雲峯，被譽爲“妍巧甲於江南”，是江南園林太湖石名峯之一。當年康熙帝六下江南時，祖孫二人在蘇州均駐蹕西花園。
《重建蘇州織造署記》碑，位於清代織造署建築多祉軒內，是清代同治十一年（1872）年間原物。碑文記述的是織造署以及行宮的重建情況。撰寫碑文的，是當時的督理蘇州織造德壽，書寫者爲清代著名書法家何紹基。從碑文中，可以瞭解到清代織造署的沿革和一些古代文化知識。
有了任曉輝先生和白坤峯先生的牽線，我們順利地進入了蘇州第十中學，這裏這裏曾是蘇州織造署的西花園，是皇帝行宮的後花園。站在這片土地上，我們聆聽着任曉輝先生風趣的講解，感慨歲月輾轉成歌、時光流逝如花，百年彈指已過，昔人化爲黃土。
《紅樓夢》與蘇州的關係不可割裂，開篇就寫到了蘇州：
這東南有個姑蘇城，城中閶門，最是紅塵中一二等富貴風流之地。
由住在閶門葫蘆廟旁的甄士隱引出了全局。小說還寫到善於刺繡的姑蘇女孩慧娘，第五十三回“榮國府慶元宵開宴夜”，賈氏一族在賈母花廳上擺席過節。寫賈母房中的裝飾：
一色皆是紫檀透雕，嵌着大紅紗透繡花卉並草字詩詞的瓔珞。原來繡這瓔珞的也是個姑蘇女子，名喚慧娘。因他亦是書香宦門之家，他原精於書畫，不過偶然繡一兩件針線作耍，並非市賣之物。凡這屏上所繡之花卉，皆仿的是唐、宋、元、明各名家的折枝花卉，故其格式配色皆從雅，本來非一味濃豔匠工可比。每一枝花側皆用古人題此花之舊句，或詩詞歌賦不一，皆用黑絨繡出草字來，且字跡勾踢、轉折、輕重、連斷皆與筆草無異，亦不比市繡字跡板強可恨。他不仗此技獲利，所以天下雖知，得者甚少，凡世宦富貴之家，無此物者甚多，當今便稱爲“慧繡”……所以如今都稱爲“慧紋”。若有一件真“慧紋”之物，價則無限。
其實，蘇州姑娘慧孃的刺繡精美，生於蘇州長在揚州的林黛玉的女紅，也是非賈府中一般女子可比（參見《顰兒的針線活可稱“黛紋”》。
《紅樓夢》這部小說，還描寫了虎丘、百花洲、玄墓山等姑蘇名勝，既然已經來到了蘇州，怎肯錯過？尋訪了蘇州織造署之後，我們來到了拙政園。這是蘇州現存最大的古典園林，中國四大名園之一，全園以水爲中心，山水縈繞，廳榭精美，花木繁茂，具有濃郁的江南水鄉特色，亦爲87《紅樓夢》重要取景拍攝點。
《紅樓夢》裏，明確表示愛林黛玉的可不僅僅是賈寶玉，還有薛蟠。薛蟠南下學做生意時到過的虎丘，我們是斷然捨不得錯過的。虎丘山有“吳中第一名勝”、“吳中第一山”的美譽，宋代大文豪蘇東坡曾寫下“嘗言過姑蘇不遊虎丘，不謁閭丘，乃二欠事”的千古名言。內有劍池、斷梁殿、虎丘塔、擁翠山莊等多處景點。虎丘山文化積澱深厚，小說中提到的張僧繇、韋蘇州、祝枝山、仇十洲、唐寅等人，就是蘇州人，他們不可能沒有來過這裏。探春喜歡的書法家顏真卿就曾參與過這裏的文化活動。薛蟠的泥塑小像，就是從這裏帶回去的：
薛蟠笑着道：“那一箱是給妹妹帶的。”親自來開。母女二人看時，卻是些筆，墨，紙，硯，各色箋紙，香袋，香珠，扇子，扇墜，花粉，胭脂等物，外有虎丘帶來的自行人，酒令兒，水銀灌的打筋斗小小子，沙子燈，一出一出的泥人兒的戲，用青紗罩的匣子裝着，又有在虎丘山上泥捏的薛蟠的小像，與薛蟠毫無相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