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陳霖自覺地負擔了家裏的一切開支,愛一個人,就要支持他的夢想,她喜歡有夢想的人。\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她說的是實話,她沒辦法忍他的庸俗和醜陋,她現在看到他都覺得噁心,可是兩人在一起十幾年,還有兩個孩子,再怎樣也有了親情,她能輕易放手嗎。

"\u003Cdiv\u003E\u003Cdiv class=\"pgc-img\"\u003E\u003Cimg src=\"http:\u002F\u002Fp3.pstatp.com\u002Flarge\u002Fdfic-imagehandler\u002F0f910afb-17c0-4e5a-a321-b6e3912448d8\" img_width=\"1200\" img_height=\"799\" alt=\"故事:丈夫商量假離婚買二套房,可協議婚房歸屬後,我氣得想真離(中)\" inline=\"0\"\u003E\u003Cp class=\"pgc-img-caption\"\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div\u003E\u003Cp\u003E\u003Ca class=\"pgc-link\" data-content=\"mp\" href=\"https:\u002F\u002Fwww.toutiao.com\u002Fi6715273769385984523\u002F?group_id=6715273769385984523\" target=\"_blank\"\u003E和丈夫商量假離婚買二套房,可協議婚房歸屬後,我氣得想真離(上)\u003C\u002Fa\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她用自拍照當頭像,簽名是一首藏尾詩,“素手把茵陳,折枝將若霖”,答案是她的名字。\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很多人加她,有做律師的,攝影師的,還有90後對她獻殷勤,叫她大開眼界,也應接不暇。\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有個叫方亞文的,發來的第一句話就是,“陳霖,你好。”\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她有些激動,“你認識我?”\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他說,“沒有沒有,就是你作詩的水平有待提高,哈哈。”\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她喜歡有趣的人,他比她想象中還直爽,沒聊兩句就提出見面,見就見吧,見面發現,他比她還小三歲,離異,瘦高身材,長得儒雅白淨。\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飯間,陳霖問他: “你是什麼原因離異?”\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她離開了我。”他語氣平和,一雙修長白淨的手連夾菜的速度都沒影響。\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陳霖的臉窘得通紅,他的個性簽名是“鄙人豪放不羈”,這個淡定的男人勾起了她的好奇心。\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喫完買單,陳霖說一人一半,他卻堅持自己付了款,還說如果覺得不好意思,下次可以AB制,他出大頭,陳霖出小頭。\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出門的時候,陳霖的高跟鞋卡在了臺階的夾縫裏,一個趔趄就往前衝去,方亞文迅速地抓住了她的手臂向後一拽,穩穩妥妥地將她扶在原地。\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他很紳士,沒有佔她半點便宜,他的身上有好聞的香皂味,帶着男人強烈的荷爾蒙和熱氣,陳霖覺得人到中年,青春又彷彿找回來了。\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方亞文有個女兒,判給了前妻,他在中學裏當老師,經常夾着講義進進出出,有一次她在他的講義裏發現了一本葉芝的詩集。\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你喜歡他?”她驚喜地問,像一個少女一樣,眼睛放出星星。\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是的,我很早之前就看他的詩。”方亞文笑,“你也喜歡?”\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好巧!我跟你一樣!”陳霖露出來八顆牙,文學是她的心頭好,她極少跟人談文學,就怕人家不懂,辜負了她的期待。\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方亞文說,他的學校裏一片鉤心鬥角,他很想辭職不幹了。\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陳霖問他,“你辭職準備去幹嘛?”\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回家種田啊!”\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啊?”\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陶淵明不是有一首《歸園田居》嗎?那也是我的夢想。”他的眼神深邃,“我爸媽這幾年老得更厲害了,我也該花時間陪他們。”\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他倆並排坐在公園長凳上,夕陽收起了它的最後一片餘光,昏黃的盡頭有幾隻鴿子在悠閒地尋食,四周很安寧,他的目光看向遠方,盛滿了深情,“我喜歡竹林深處的美,賞一朵花有時候比掙錢更叫人感到幸福。”\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這幾年被生活推着往前走,她奮力拼搏,手裏的一切都來之不易。\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當時爲了做總代理,她每天早上6點就起牀發廣告,加人,挖掘客戶,頭一個月她花了10萬塊囤貨,結果賣了幾十天都沒賣動,急得嘴角起泡,整整一個月都沒敢閤眼,跟熬鷹一樣熬到現在。\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她的危機感從來沒有消失過,跟武志國結婚這麼多年,她一直都是焦慮的,怕生活艱難,怕孩子教育不好,怕房價漲,其實怕來怕去,就是怕沒錢,在這個城市壓力多大啊!\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她何嘗沒有一顆歸隱的心呢?也許每個在大城市裏苦苦掙扎的人都會想要回歸自然,只是生活不允許,也沒有這個勇氣。\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那天晚上,他送她回家,送到小區門口,他說:“我就送你到這裏了,你剛離婚,讓左鄰右舍看到對你名聲不好。”\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他向她招招手,大步地走去開車,他走路時腰桿筆直,步伐穩重,男人的風度和氣節展現得淋漓盡致,他愛穿白色的襯衣,他的皮膚是好看的小麥色,他的眼神倔強又傲氣。\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他真讓人動心。\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閨蜜嚴萍聽說他們離婚的消息,劈頭蓋臉就是:“你帶着倆兒子?離婚?”\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對啊,本來是假離,現在是真離了。”\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你兒子怎麼辦?有哪個男人能接受你帶着兩個孩子?”\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大不了就不結婚唄!”陳霖一臉的不以爲然,其實心裏也直打鼓,真有男人能接受?\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說得輕巧,你們到底是哪點過不下去了?”\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感覺哪裏都過不下去。”她說的是實話,她現在根本無法忍受武志國,以前積壓的所有不滿全都跑出來了。\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你以爲你能負擔兩個孩子的開支?”嚴萍的擔心不無道理,現在雖然如火如荼,但是每個行業都會有興衰,指不定這個產品哪天就做不下去。\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嚴萍在做銷售總監,她最清楚趨勢,有款面膜就在盛況時期垮臺了,接下來很多三無產品也紛紛倒了一大片,現在越來越不好做。\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反正,我不想跟他過。”\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你……有人了?”嚴萍伸長脖子。\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嗯。”陳霖應得又輕又緩。\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好吧……”嚴萍躺倒在椅子上,嘆了一口氣,“改天帶我見見,看看是何方神聖。”\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武志國按捺不住了,他發現陳霖最近總有約會,怕是玩真的了。\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他的計謀無非就是,把家裏弄成一攤爛泥,藉着由頭來吵一架,每次發生矛盾,她生氣不理他,他都是用這一招,先激將,再爭吵,一解釋,和好如初,他的套路喫得透她。\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陳霖也不跟他吵,悶着頭默默把家裏收拾好。\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武志國沒轍,拿孩子做文章,一言不合就吼他們,“找你媽去!”\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孩子果真什麼都找媽媽,要是平時,陳霖肯定會吼,“你爸死了嗎?”\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結果她什麼都不說。\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晚飯後有興趣班,她一邊做飯一邊給孩子輔導功課,武志國蹺着二郎腿在客廳玩遊戲,時不時朝裏面冷笑幾聲。\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見她沒反應,武志國踱到廚房,拍她的肩膀。\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你帶小的走,大的給我。”他說得很輕巧,像在說明天喫什麼早餐。\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你是什麼意思?當時不是說好,都給我嗎?”陳霖不幹了。\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我們是說好,但是協議書不是這樣籤的。”爲了防止萬一,武志國留了一手。“我也沒什麼意思,我不好過你也別好過。”他心裏很清楚,孩子是殺手鐧。\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我本來沒想離,是你太讓我失望了……”\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是啊,你沒想離,你還出去找,你是有預謀的吧?”武志國的臉像寒鐵一樣,發着冷氣,他也有這樣可怕的時候。\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好吧我承認……我不愛你了。”陳霖放下手中的抹布,看着他,“可能……我從來都沒有愛過你……”她知道他愛這個家,她只是單純無法忍受他,他們夫妻十幾年,她爲自己的殘忍感到心碎。\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武志國臉上的憤怒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驚愕,詫異,還有情緒綿延以後的茫然。\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那……你爲什麼跟我結婚?”\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可能是你對我好。”陳霖深吸一口氣,“這麼多年,我們早就不相愛了。”\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愛?老夫老妻的,說這些有意思嗎?日子不過了嗎?”\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我不知道……可我真的不愛你了……”她哭了,兩滴脆弱的眼淚掛在腮邊。\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她說的是實話,她沒辦法忍他的庸俗和醜陋,她現在看到他都覺得噁心,可是兩人在一起十幾年,還有兩個孩子,再怎樣也有了親情,她能輕易放手嗎?不能。她能不放手嗎?也不能。\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她多看他一眼都是折磨,這日子湊合一天都累。\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孩子呢?孩子怎麼辦?你是少女嗎?快40了還情啊愛啊?你不對孩子負責嗎?”武志國深吸一口氣,“就算你不愛我,但是還有孩子,你怎麼可以這麼自私。”\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我自私?”陳霖差點笑出來,“我是自私,所以願意一天到晚帶孩子,我是自私,所以成天跟鍋碗瓢盆打交道,也不願意上班。”\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陳霖壓着顫抖,“孩子以後有自己的生活,他們生在一個不幸的家庭裏,也會受到影響。”\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我對你不好嗎?我們哪裏不幸了?”\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什麼叫好?一天到晚癱在沙發上叫好?光給錢什麼都不管叫好?離婚爭財產叫好?你要搞清楚,我們是三觀不合!”\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你應該用你的腦子來判斷我對你重要還是外面的人對你重要。”武志國吼,“你就是仗着我不會不管孩子!”\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陳霖冷笑一聲,這個男人還跟她談起了腦子,真是搞笑,他知道怎麼運用腦子嗎?他初中畢業就出來了,一年都看不完一本書,他有資格跟她談思考嗎?她瞧不起他,連帶着鄙視他。\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他揚起手,陳霖將臉伸過來,“你打啊!”\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她料定他不敢動手,他氣,他罵,他嘴巴碎,但那都只是爲了掩蓋他的懦弱。\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武志國的眼珠子血紅,嘴脣都在抖,他惱恨自己的窩囊,緊握着拳頭,全身都使勁。\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她不想吵下去,他馬上就要喋喋不休地給她講道理了,孜孜不倦地讓她接受他的三觀,她最無法忍受的,就是他性格里的這個娘們勁頭。\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她的手機響了,是方亞文發信息來,約她出來喫飯。\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真是及時雨,她馬上奔向光明。\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她聊武志國,他聊他前妻,兩個人互訴衷腸,卻更像難兄難弟。\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你條件也不差,當初爲什麼要選擇這樣的人結婚?”他問。\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可能是因爲缺愛吧!總想找一個對自己好的。”\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他對你好嗎?”\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不知道,反正家裏大事小事都是我做主。”\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傻丫頭。”方亞文給她夾了一筷子土豆絲,“我前妻也是說她感激我,才嫁給我,結果,後悔了。”筷子按在桌上,又脆又響,“我不怨她,真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他這話是說給她聽的。\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他的手撫上她的掌心,手掌寬大而溫暖。\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你爲什麼缺愛?”他問。\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我沒有得到過家人的愛。”她的鼻頭聳動。\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我爸媽離婚以後,我就變成了多餘的人。”她埋下頭去喫青菜,喫得很緩慢,艱難,像慢放的鏡頭。\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有次坐火車,我當時剛剛長到了一米二,要買半票,我媽爲了省錢,拼命把我的頭往下面摁。我半蹲着,雙腿打顫,排了一個小時的隊,腿軟了,跪到了地上,結果還是被乘務員查出來了。”她抬起頭,見他耐心地在聽,他點着頭示意她說下去。\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補票的時候,我媽當着很多人的面打了我一巴掌,說我是累贅,不該長這麼高,每次坐車去我爸那兒都要花錢。”\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她的聲音有些哽咽,淚水掉在面前的菜盤裏,“所以,我很怕缺錢,沒有安全感,而且,我爸也很煩我過來,每次我一來,他和阿姨就要吵架,因爲家裏的房子太小了……\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浙江又熱,他們的女兒,也就是我妹妹……不願意跟我睡一起,所以我就在他們房間打地鋪……我阿姨不喜歡我,但是……她不會打我,只是我爸不在家的時候,我可能喫不上飯。”\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所以……我想找一個對我好……至少……愛我,把我當一回事的人,但是……我發現,可能我錯了。”她淚流滿面。\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不說了,喫飯吧。”他攏攏筷子,繼續給她夾菜。她對他的反應感到難過,這場婚姻是她的恥辱,卻也是她對慘痛的童年無力的救贖,她在他面前解剖自己,像是費盡心思想要撥開一層厚厚的簾子,結果發現裏面什麼都沒有。\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飯後,他們去江灘上散步,江水氾濫滔天,鳥叫蟲鳴絡繹不絕,幾隻白鷺在上空盤旋,他們都各自沉默着,陳霖在想剛剛自己說的話,他會不會覺得她很廉價,會不會反感她?\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方亞文突然停了下來,陽光灑落在他的肩頭,他雙手攬住她的臂膀,“我們同居吧!帶上你兒子,兩個都帶上。”\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陳霖的鼻根一酸,回應他一個更緊的擁抱。\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到了攤牌的時候了。\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晚上,她把武志國叫到飯廳,“我要搬出去了。”她坐得筆直,一臉嚴肅。\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剛離婚就找了,速度快啊!”見她一本正經的樣子,料想她是認真的,武志國恨得牙癢癢。\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別吵了,今晚我要收拾東西。”\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喲,看來生活很和諧啊!這麼迫不及待,呸!”他的眼睛瞪得血紅。\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陳霖嘆了一口氣,起身就走,她不想吵,她已經有了歸屬,根本不需要再通過吵架來證明,或是挽回什麼。\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武志國“撲通”一聲,跪在她面前,這是他一貫的套路。\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別走,好不好。”他眼窩深陷,一臉的胡茬,他又不知道幾天沒洗澡,身上發出難聞的餿味。\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陳霖心裏難受,夫妻十幾年,也是和在血肉裏的人。她記得她懷孕的時候,武志國每天給她洗腳,給她做飯,她妊娠反應重,他半夜起牀給她做飯,但是不知道從哪一刻起,她開始對他的感情漸漸流失,他們再也回不去。\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別這樣,以後,你會找到比我更好的。”陳霖的眼睛也紅了。\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別走……”武志國抱着她的腿,肩膀一聳一聳,他在哭,是隱忍和心痛的低泣。她無能爲力。\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她有些悲哀,她做錯了嗎?他真的這麼讓人厭惡嗎?他遷就她,最後還是把孩子還給她,他是個好人,但她已經不愛他了,還有什麼比不愛更讓人心灰意冷的嗎?\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陳霖在外面租了一套公寓,方亞文搬了進來,他把裏裏外外都收拾得很乾淨,進出門都會替他們母子三人把鞋子擺好,只要有空,飯就是他做,他養花,還愛畫花,牆上都擺滿了他的攝影作品。\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而且他和她的兩個兒子都相處得很愉快,有空就帶他倆去打球,三人臭氣烘烘地回來將上衣一剝,甩在衛生間的洗手檯上。\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陳霖在廚房裏做飯,香氣四溢,一聲“開飯啦”,整個家裏都瀰漫着濃重的煙火氣,她簡直愛死了現在的生活。\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兩個人飯後一起去江灘上散步,手牽着手,倒像是相濡以沫多年的夫妻,平時孩子們都上寄宿學校,家裏就他們兩個,空閒時間兩人就侍弄花花草草。\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他們從很遠的地方搬來品種稀缺的植物,陽臺,門口,天花板都堆着昂揚生長的植物,像他們的感情一樣,葳蕤茂盛。\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期間方亞文因爲他的耿直,學校要把他調到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去任教,他一氣之下就辭職了,現在每天看書寫作,他的夢想就是寫出一部偉大的作品。\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陳霖自覺地負擔了家裏的一切開支,愛一個人,就要支持他的夢想,她喜歡有夢想的人。\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武志國那邊每個月雷打不動給她匯一萬塊錢,她發信息跟他說不用那麼多,他回覆說怕孩子喫苦,是給孩子的,不是給她,叫她不要自作多情,離婚以後他突然變得毒舌了,倒叫她有些不適應。\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最近代理的品牌開始出現頹勢,市面上同類的產品越來越多,價格也高低不等,客戶的選擇面更廣,競爭越來越激烈。\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她要開始挖掘新產品,有壓力也有動力,生活中幸福,事業上忙碌,人一忙,是不會有太多情緒的,她也不知道多久沒有想起武志國,除了銀行卡的信息會提示他的存在。\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他從她的世界消失了,他不聯繫她,也不聯繫孩子,不過無所謂,她幸福就好,畢竟離婚是爲了過得更好。\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半年以後,陳霖接到一個電話,是小六,小六是武志國的徒弟,他生性靦腆,見誰都紅臉,更別提打電話來問候了,她的心咯噔一聲,武志國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作品名:《離婚風波》,作者:鍾惠存。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看更多精彩)\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點擊屏幕右上【關注】按鈕,第一時間向你推薦故事精彩後續。\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div\u003E"'.slice(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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