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们的大文豪生在一个暴发户农民家里,自幼可没有表现出一丁点儿的写作天分,‘爷爷不疼,姥姥不爱’的差等生,2岁寄养在警察家,8岁上教会寄宿学校,成绩嘛,在家长和老师眼里属于没什么出息的家伙。这个不可救药的乐天主义者把生意上的失败当成了上帝对自己的启示:他的才能在写作方面。

如果说历来的文学大家,给人以才华横溢、特立独行的仰望,那么褪去荣誉带来耀眼的光芒背后,总有别样的人生故事。这中间最为颠覆人们认知的,当属我们的写尽人间喜剧,一心想娶豪门,被尊为现代小说之父的巴尔扎克啦!

我们的大文豪生在一个暴发户农民家里,自幼可没有表现出一丁点儿的写作天分,‘爷爷不疼,姥姥不爱’的差等生,2岁寄养在警察家,8岁上教会寄宿学校,成绩嘛,在家长和老师眼里属于没什么出息的家伙。大学虽然读了法律,也做起了无趣的律师。

文学青年巴尔扎克在在二十岁那年,做出了一个让家人朋友吃惊的决定:他辞掉了律师事务所的工作。他说他再也不能忍受早九晚五的机械工作,再也不能忍受默默无闻的卑微生活。他要当作家,一个大作家,发大财扬大名!于是,文学青年巴尔扎克拿着家里给的几百法郎,跑到巴黎,租了间四处漏风的房子,做起了作家梦。

堕落的巴尔扎克比现在任何一个文学流氓都厉害,天生的发财欲让他为了几百个法郎去写黄色小说。他毫不犹豫地剽窃别人的作品,从这里抄点,从那里抄点,然后再来个改名换面。有时候,他直接用上了剪刀和糨糊。为了能挣钱,他什么都写:从防诈骗的小册子到如何骗人的技巧。他勤奋忘我,一天写三十页四十页甚至一章。他一心想着如何过上体面的上流社会生活。

二十五岁那年,文坛剽客巴尔扎克觉得通过写三流小说来赚钱太慢了。他迫不急待要掘到第一桶金。这时,一个书商向他提出了一个诱人的建议:出版所有古典作家的缩印本全集。书商吐沫飞溅地向他描绘了这笔生意的诱人前景,他保证会有极好的销路,会带来百分之几百的利润。现在唯一的困难是,没有人敢于投资。

巴尔扎克的天才想象力立刻飞翔起来。他用想象力弥补了这笔可疑的生意中的一切漏洞,而把所有的风险忽略不计。他借款六万法郎,买下了一个印刷厂,为他那不可救药的乐观主义买单,终于在二十九岁那年,印刷厂破产,他背上了五万法郎之巨的债务。

转眼而立之年,伤痕累累的巴尔扎克退回到了书房。他那张肥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沮丧。这个不可救药的乐天主义者把生意上的失败当成了上帝对自己的启示:他的才能在写作方面。他长出了一口气:今后他终于可以专心致志于作家梦,不再受林林总总的诱惑了。

幸而,外貌像杜尔兰酒商的巴尔扎克已经被上帝选中,注定要成为作家。上帝知道,巴尔扎克有个不幸的、被忽视的童年,有着分裂的多维的极度复杂的个性,有着炽热得可以灼伤世界的欲望,有着儿童式的狡猾和天真。另外,他还有野牛一样可怕的不知疲倦的精力。够了,这些足够了。

躲在《人间喜剧》背后的巴尔扎克就是一个无所不能的神。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个社会,俯视着各形各色的人。他安排穿插,纵横捭阖,入木三分,意态潇洒,指挥若定。他那只非凡的笔一针见血地剥开他见到的任何人的衣服,指挥棒一样出色地调动着我们的情感。他像一个超人,让我们五体投地。

有时候,上帝是阴险而残酷的。他为了从巴尔扎克身上榨取《人间喜剧》,他赋予了巴尔扎克一个终生不改的恶习:铺张和女人。一个曾靠三流小说糊口的文人,债台高筑,穷困潦倒。而发表了《驴皮记》、《私生活舞台》后,他成了欧洲最有名望的作家之一,报纸杂志竞相向他约稿,财富源源而来。虽然还不能称得上巨富,但是如果他保持不断地工作,一年收入两万法郎,可以过上稳定、丰裕的中产阶级生活。

然而,虚荣这个恶魔控制了巴尔扎克。从懂事开始,这个出身平民的人就一心想爬入上流社会。他对上流社会的生活方式心醉神迷。现在,他终于有资格出席那些豪华的舞会,进出那些法兰西最古老最高贵的客厅了。他花了自己不能承受的价格买了豪宅,雇了仆人,买了豪华马车,涂上厚厚的头油,穿上带金扣子的镂花礼服,把自己打扮成一个蹩脚的暴发户,四处招摇。招摇的结果是引起了全巴黎的嘲笑和又一次巨额的债务。

债务迫使他投入写作。他的许多杰出作品都是在债务缠身的情况下写出来的。为了躲债,他乔装打扮,四处躲藏。为了还债,他制定了一部又一部写作计划。他尽所有的力量写作,每天工作十五小时。除了黑咖啡之外,不吃任何东西。然而,再辛勤的劳动也赶不上他挥霍的速度。他挣了一万法郎,然而在此之前,他已经预支了两万法郎。终其一生,巴尔扎克就在这个恶性循环中度过。上帝用发财这个萝卜做诱饵,反反复复让他陷入劳作的泥潭。

在长达二十年的过度劳动中,他喝掉了五万杯黑咖啡,写出了近百部小说。他每一天都充满热情地幻想着自己能够发财。为了将来,他出卖了现在。他不分昼夜、毫无乐趣地拼命,为的是有朝一日,能够挣脱金钱的枷锁,获得绝对的自由,纵情享乐。

在辛苦一生后,他终于彻底达到了目的:成了百万富翁,娶了贵族美妇。然而太晚了,他已没有能力来享受这一切了。到达巴黎后他就躺到了床上,再也起不来了。1850年8月17日,在原来打算用来“消磨最后二十五年人生”的豪宅中熬过了最后几个月后,巴尔扎克与世长辞,死时只有母亲一人在身边。

虽然一生胡作非为,但是骗子、采花大盗巴尔扎克还是一定能上天堂。见到巴尔扎克时,上帝一定会对他说一声:对不起。为了榨取他的天才,上帝的所作所为比他还要卑劣。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