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除了自身投鼠忌器的性格影響,還有就是客觀環境的使然,畢竟和黎元洪過招的對手,都是在北洋宦海根深蒂固的狠角色,黎元洪以活成一個過客,結束了他因緣際會,卻又不盡如意的宦海沉浮之旅,或許也是一種自我保全。然而直到民國十三年五月,黎元洪寓居津門,徹底告別曾經的廟堂與江湖,這位一直選擇中間派路徑,表現得過於中規中矩的宦海曇花,在常人看來註定是抓得一手好牌,結果卻活成了一個過客。

北洋大時代道德篇(一百三十):性燥者火熾,遇物則焚;寡恩者冰清,逢物必肅;凝滯固執者,如死水腐木,生機已絕。

在北洋時期的梟雄巨擘之中,屬於

“北洋團體”

的名角多如牛毛。北洋軍閥的老頭子之後,皖系軍閥中有接下衣鉢的

“段芝老”

段祺瑞以及機關算盡太聰明的

“小扇子”

徐樹錚。直係軍閥除了坐鎮東南的

“長江三督”

之首馮國璋,新直係軍閥中更是有

“保定王”

曹錕以及

“東南王”

孫傳芳,此外一代

“玉帥”

吳佩孚也是風頭無匹。至於奉系軍閥也是名角濟濟,

“東北王”

張作霖自然是叱吒風雲的老江湖,帳下楊宇霆這位

“小諸葛”

,堪稱與陳宧以及徐樹錚齊名的一流策士。然而一位資歷絲毫不遜於

“徐相國”

徐世昌,亦或是

“北洋三傑”

的元老,雖然也曾平步青雲,卻儼然活成了北洋時期的過客。


這個人就是中規中矩的黎元洪,雖然是武昌起義的首義功臣,卻得了一個牀下都督的風名。當時黎元洪所云

“萬一不從,立即身首異處,洪只得衡爲應允”

誠是當日實情,但是也足以說明,這位善於僞裝的湖北新軍

“協統”

,其實是被趕鴨子上架。黎元洪沒有做好準備,去成爲清朝大廈傾覆的掘墓人,所以後來不得不面對

“位高而權不重”

的境地,在北洋宦海屬於沒有存在感的角色,最終混成了外強中乾的過客。從民國二年開始,黎元洪北上任職北洋副總統的光景,始終給人一種寄人籬下的感覺。究其原因,即在於脫離了湖北的黎元洪,業已喪失了自己宦海籌碼的根基,他的手中不再有人馬,在尚武以及武夫當道的北洋現實中,黎元洪只能任由他人擺佈。


但是,黎元洪也深知此點,不過他太過於中規中矩。清末民初,他始終不曾離開武漢,而是選擇兼任湖北都督。面對中樞屢次電召其北上履職,黎也總是藉口推辭。但是在段祺瑞奉命入鄂邀請之後,措手及的黎元洪,只好硬着頭皮北上,而段祺瑞順理成章地接任湖北都督。黎元洪既想要沽名釣譽,又想要名利雙收,自然躊躇難斷,於是中規中矩,也就按部就班地一頭撞進圈套,成爲北洋軍閥的廟堂花瓶。不敢放手一搏的黎元洪,即使面對

“劫車奪印”

這種發難,仍然只得選擇透露印信下落,畢竟胳膊擰不過大腿。


況且,黎元洪最初被扶上湖北都督之位,得以保全身家且扶搖直上,就是因爲是識時務的聰明人。然而直到民國十三年五月,黎元洪寓居津門,徹底告別曾經的廟堂與江湖,這位一直選擇中間派路徑,表現得過於中規中矩的宦海曇花,在常人看來註定是抓得一手好牌,結果卻活成了一個過客。除了自身投鼠忌器的性格影響,還有就是客觀環境的使然,畢竟和黎元洪過招的對手,都是在北洋宦海根深蒂固的狠角色,黎元洪以活成一個過客,結束了他因緣際會,卻又不盡如意的宦海沉浮之旅,或許也是一種自我保全。

參考資料:《北洋軍閥統治時期史話》、《菜根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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