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一百多年前,康有为花150万在欧洲买的一座岛,现在属于哪个国家

即便是不熟悉清末至民国历史的朋友,对康有为的大名应该也不陌生。"公车上书"和戊戌变法,都有他的身影存在,可以说他是幕后操盘者之一。

但自戊戌六君子被一斩了之,康梁师徒逃亡国外之后,我们对于这位清末名士的印象就淡了不少。

可在他这段没那么瞩目的逃亡岁月中,其实有着我们意想不到的趣事。

戊戌变法的失败以慈禧下令逮捕并斩首变法诸先锋为标志。康有为和梁启超师徒俩消息得到的及时,渠道也可靠,所以躲过了这场屠杀,逃到了国外。梁启超主要在日本和美国流亡,而康有为则开始了"流离异域一十六年,三周大地、遍游四洲,经三十一国,行六十万里路,一生不入官,好游成癖"的欧美多国"游"。

除了在加拿大组建保皇会,康有为的绝大多数时间都在欧洲,意、法、英、德、丹麦、挪威、西班牙等国都留下了他的足迹。虽说他去往国外是为了躲避清廷的追捕,属于"逃亡",但这位老士绅的实际生活却并没有我们所形象的一般逃亡者所有的狼狈。

在流亡海外期间,康有为总体还是从容的。只是全然不同的西方文化让这位饱受中国传统文化熏陶几十年的士人多少还是觉得有些不适应。

光绪二十五年(1899)年底,正在往美国行进的康有为就曾感慨:"余自先世数百年, 栖于山谷, 族之伯叔兄弟, 且耕且读, 不问世事, 如桃源中人。余生九年, 乃始游他县;生十七年, 乃始游他省, 犹了了然无大志, 梦梦然不知有天下事。余盖完全无缺不带杂质之乡人也。曾几何时, 为十九世纪世界大风潮大势力所簸荡所冲击所驱遣, 乃使我不得不为国人焉, 浸假将使我不得不为世界人也。"

在"乡人"和"世界人"的身份的平衡中,康有为也感受到了难解的纠结。"世界人"突出了他"在全球化时代下, 不囿于国族意识, 具有国际化视野, 胸怀天下, 在世界上其他国度或城市能找到归属感"的一面。但"乡人"又是他作为乡土中国的一部分的归属感的象征。

带着这种矛盾的心情,康有为穿梭在西方的楼宇和迥然不同的人群之中。他一面在西方考察,探究西方人的政治学说,一面在安慰自己彷徨的内心。所幸,他找到了一个地方——公园。

西方国家的公园,在清末的中国是全然不见踪迹的。但这些"为应对欧美都市的公共卫生与安全隐患问题而兴起的一种现代市政设施"却给了康有为一种归属感。因为中国好歹也有供士人们相聚休闲的传统园林。

不过康有为"两年居美、墨、加, 七游法, 五居瑞士, 一游葡, 八游英, 频游意、比、丹、那, 久居瑞典, 十六年于外, 无所事事",只是去去那些满是外国人的公园也难遣心中的乡愁。所以在瑞典期间,他狠下心干了一件"大事"——买地修私家园林。

在瑞典时,康有为觉得"瑞典百千万亿岛,楼台无数月明中……岛外有湖湖外岛,山中为市市中山……欲徙宅居之"。所以他最终在瑞典首都斯德哥尔摩东南的一个小镇选中了一块宝地。

这块宝地位于一个名叫沙丘巴登的小镇。在康有为来到此地时,这里已经是一个颇受上流阶层欢迎的风景优美的富人聚居地。心念故里的康有为在这里豪掷百万,买下了一座小岛。随后,他又斥巨资在岛上修建了一座传统中式园林,并取名为"北海草堂"。

终于不再需要挤在一群外国人中间去品位一草一木,去回忆与友饮茶畅谈的欢愉,康有为心中的郁结少了不少。因而他在瑞典,在这座小岛,一待就是三年。三年的时间,也足够他一次次地去感受瑞典的文化,去沉淀他对于政治得失的思考。

游历欧洲十几年,从一开始的过客到定居者,康有为对欧洲和其文化的认识越来越深刻,最终汇聚成了《欧洲十一国游记》流传于世。

只是可惜了他的北海草堂,百余年过去已在寒风之中化作残垣断壁。

"出亡十六年, 三周大地, 游遍四洲, 经三十一国, 行四十万里"的康有为早已故去,康有为岛也早已变了模样。

如今这座岛有了另一个名字"Restaurangholmen",即"饭店岛"。但当地的华人还是习惯称这座岛为"康有为岛",还是乐意向别人讲述这座岛和康有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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