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三角形磚上的武士御龍畫像,在龍角、龍腹和龍尾三個部位同樣存在線條斷開與錯位的現象[圖十七:2][圖十八:2],表明它也是用四塊印模印製的[圖十九:2]。據觀察,長方形磚上的武士御龍畫像在龍角、龍腹和龍尾三個部位存在線條斷開並且錯位的現象[圖十七:1][圖十八:1](黃色圓圈標註的部位),龍腹、龍尾部位有少量印模邊框的痕跡[圖十八](黃色箭頭指示的部位)。

自西漢起始,出現了一種新的墓葬類型,即畫像磚墓。用於建墓的各類形制的磚中有一部分是上面裝飾有人物、動物和植物等畫像的磚,考古學上將這種磚稱作漢畫像磚。畫像的製作方法有模製、筆繪、刻劃和雕塑等多種,其中最常用的是模製。

所謂模製,就是先製作畫像的印模,然後用印模在溼軟的泥坯上像蓋圖章一樣印出畫像的方法。漢代墓磚上的畫像大多數是用印模印製的,所以,印模對漢畫像磚的意義自不待言。那麼,畫像印模是什麼樣子?又是如何印製畫像呢?

歷史文獻上沒有關於漢磚畫像印模及模印技術的記載,對它的研究只能藉助於實物資料。在此,我們通過洛陽出土的西漢陰紋畫像空心磚[圖一:1—4]資料來探討一下這個問題。

圖一  洛陽西漢陰紋畫像空心磚

圖一:1加拿大皇家安大略博物館藏(底長85、高90、厚15釐米)

圖一:2加拿大皇家安大略博物館藏(長165.5、高53、厚17釐米)

圖一:3故宮博物院藏(長164.8、高51.4釐米) 採自《故宮雕塑館》頁142,故宮出版社,2015年

圖一:4洛陽市宜陽牌窯西漢墓出土彩繪畫像磚(長180釐米、高54釐米、厚18釐米)  徐嬋菲拍攝

洛陽西漢陰紋畫像空心磚大量出土於20世紀30年代前後,流佈甚廣。我們通過觀察存在於畫像磚上的各種現象,對畫像印模和模印技術有了一些新的認識,撰文陳述,以與同好者商討。

一  觀察對象

洛陽西漢陰紋畫像空心磚上的畫像通常位於磚的正、反兩個大面上,畫像的數量有少有多,少者一個,多者有四十多個。無論磚上有多少個畫像,它們都是工匠用印模按預先設計好的位置一個一個印上去的。印模可以反覆使用,所以同一個畫像會反覆出現在磚上。據統計,出現在洛陽西漢陰紋畫像空心磚上的畫像種類有十八種,樣式超過九十個,就是說工匠需要製作出數量超過九十個的印模才能完成洛陽漢磚畫像的製作工作。但截至目前,考古發掘中沒有發現一件與磚上畫像相同的金屬或陶質的印模實物,有機質製作的印模因易腐難以保存下來,所以一直以來研究洛陽漢磚畫像的學者都認爲畫像印模是木質的。

根據研究,磚上畫像的製作極有可能爲如下流程:首先,雕刻木質陽紋印模;其次,根據“設計藍本”工匠從一堆印模中選出要用的印模;最後,用合適的力度和角度按下印模[圖二:1—4]。印好一個畫像,再以同樣的程序模印下一個畫像。但工匠不是機器,人工操作容易受到各種客觀因素(泥坯乾溼軟硬、印模質量等)和主觀因素(工匠技術水平、工作時的狀態等)的影響,這一系列動作在一定時間內不斷地重複,難免出現差錯,使一些不該有的現象出現在畫像上或者磚上。所謂不該有的現象,是指畫像深淺不一[圖三],重影[圖四],畫像中的某些線條斷開、錯位[圖五],畫像周邊有印模邊框的痕跡等等。我們將存在有上述一種或者幾種現象的畫像稱爲“問題畫像”。我們的觀察對象正是這些因工匠“疏忽”製造出來的“問題畫像”,它們爲探究畫像印模和模印技術提供了痕跡研究線索。我們對這些平時不被關注的問題畫像做痕跡研究的目的,是希望瞭解印模的形狀、結構以及模印技術。

圖二  陰紋畫像的製作流程(Rose Ting-yi Liu繪圖)

圖二:1雕刻木質陽紋印模

圖二:2根據“設計藍本”選出印模

圖二:3模印畫像

圖二:4模印完成

圖三  深淺不一的畫像

圖四  重影的畫像

圖五  線條斷開及錯位的畫像

二  畫像印模

1.印模的形狀

工匠用印模往泥坯上印製畫像,按壓力度和角度恰到好處時,印出的畫像清晰、均勻,低於陽紋畫像的印模邊框不會出現在磚上。如果用力過大,不僅畫像會“深陷”泥中,印模邊框也會或多或少地觸及泥面,留下印跡。通過這些印跡,可以瞭解印模的形狀。

圖六:1—2是收藏於加拿大皇家安大略博物館的畫像磚,磚上的四隻鳳鳥畫像周圍或多或少地留下了印模邊框的痕跡,根據這些痕跡,可以確定這隻鳳鳥畫像印模的形狀是長方形。圖七爲洛陽市文物考古研究院藏磚上的虎畫像及印模邊框,從現有痕跡來看,印模形狀可能是長方形。圖八在彀騎畫像的上方、左下方和右側數處留下不連貫的印模邊框痕跡,從現有痕跡來看,印模形狀與彀騎輪廓近似,爲不規則形。圖九爲洛陽市文物考古研究院藏磚上的馬畫像,從馬耳部位、馬背上方和馬尾後方的印模邊框痕跡看,這塊馬畫像印模的形狀也是不規則形。圖十爲鄭州市華夏文化藝術博物館藏磚上的鶴與鳳鳥畫像,據觀察,鳳鳥畫像先印,後被鶴畫像疊壓,畫像上方留下的半個梯形印模邊框應是鶴畫像印模的上半部分,印模下半部分的形狀不明。圖十一爲日本天理大學古物館藏磚上馬畫像,畫像左右深淺不一,右側馬首和右前腿很深,但未在馬首和右前腿周圍見到印模邊框痕跡,可確定馬首和右前腿陽紋外輪廓線就是印模邊框。

圖六  留下印模邊框痕跡的畫像

圖六:1加拿大皇家安大略博物館藏(長122、高53、厚15釐米,鳳鳥畫像長9.7釐米、高12釐米,印模長10.6釐米、高15.3釐米)

圖六:2鳳鳥畫像印模邊框痕跡

圖七  洛陽市文物考古研究院藏磚虎畫像及印模邊框痕跡

圖八  彀騎畫像及印模邊框痕跡

圖九  洛陽市文物考古研究院藏磚馬畫像及印模邊框痕跡

圖十  鄭州市華夏文化藝術博物館藏磚鶴與鳳鳥畫像

圖十一  日本天理參考館藏磚上的馬畫像  採自《天理大學附屬天理參考館藏品》頁134,天理教道友社,昭和61年(1986)

從上面實例可以看出,洛陽漢磚的畫像印模的形狀多種多樣,有的規則,有的不規則,通常與畫像的形狀近似,印模的大小也與畫像相差不多。

2.印模的結構

雖未發現漢磚畫像印模實物,我們可以參考時代與之相近的其他材質的印模實物來推知漢磚畫像印模的結構。

1983年在廣州西漢南越王墓出土兩件用於絲織物印花的青銅印花凸版。兩件花版一大一小,形狀不同,花紋各異,但結構一樣,主體是一個扁薄的銅板,銅板正面是凸起的線狀花紋,背面有一個帶穿的小鈕[圖十二:1、2]。

圖十二  西漢南越王墓出土的青銅印花凸版

圖十二:1青銅印花凸版  採自《西漢南越王墓》下捲圖版四八,文物出版社,1991年

圖十二:2青銅印花凸版線圖  採自《考古》1989年第2期,頁178

2002年在洛陽東周王城內的東周至漢代的陶窯遺址中出土一件陶拍,陶拍主體是一個扁平的方形拍板,拍板正面滿飾小菱形紋,背面有一橋形手柄[圖十三]。

圖十三  洛陽出土陶拍(長14.8釐米、寬13釐米)  採自《文物》,2004年7期,頁52

上面三件工具,材質有別,施用的對象不同,但其用途是一樣的,都是印製花紋圖案的印花工具,都屬於印模。據此,我們推測洛陽漢磚畫像印模的結構應與上面的印花工具一樣,印模主體是一塊扁平的木板,木板正面雕刻陽紋畫像,背面有一個用於捉握的把柄。

3.印模畫像

磚上的畫像和印模上的畫像(簡稱印模畫像)凹凸效果正好相反,磚上的畫像是陰紋、凹面,印模畫像則是陽紋、凸面,所以,根據磚上畫像的情景,我們可以推知印模畫像的情況。

洛陽西漢墓磚上的畫像絕大部分是由低於磚面的陰線條構成的陰紋畫像。印製這種陰紋畫像的印模畫像,正如西漢南越王墓出土的兩塊青銅印花凸版一樣,印模上只有凸起的線條,線條之外是寬窄不同的凹槽或凹面。根據磚上陰紋線條的深度、寬度和底部的形狀可以推知印模上陽紋線條的大致情況。一般情況下,陽線高度一般爲0.1~0.2釐米,最高達0.4釐米,寬度約0.2~0.5釐米,線條的頂部形狀有平、尖、圓三種。

磚上畫像是印模畫像的鏡像,直接反映出印模畫像的雕刻水平。洛陽畫像空心磚上大畫幅的畫像很多,就加拿大皇家安大略博物館收藏的54塊磚上的畫像而言,高度(或長度)在10~20釐米的畫像有33種,20~30釐米的有20種,30釐米以上的有6種。大幅畫像爲畫師和雕刻工匠充分發揮和展示其高超藝術造詣和水平提供空間。由磚上那些優質畫像可以看出,印模畫像製作的異常細緻、精美,形神兼備,生動傳神地表現出各種人物、動物的外部特徵和內心世界以及人物的衣冠、武器、佩飾的細節[圖十四:1—5]。

圖十四  刻畫精緻細膩的畫像

總之,洛陽西漢空心磚畫像印模是由木板製成,主體是一塊扁平的、形狀和大小不統一的木板,木板背面有一個把柄,正面是細緻、精美陽紋畫像。

三  “問題畫像”的成因

工匠在印製畫像的過程中,如果用力不勻,印出的畫像會深淺不一,或出現印模邊框;如果印模不是垂直角度按下,而且印模的一側在剛剛觸及磚面時出現滑動,印出的畫像會產生重影或局部重影。這三種問題的出現完全是因爲工匠的疏忽大意造成的。但那些存在線條斷開或錯位問題的畫像是什麼原因造成的呢?除了工匠的疏忽,應該與印模本身狀況有直接關係。

洛陽西漢空心磚上明顯出現線條斷開或錯位現象的畫像有六例,其中兩例是尺幅巨大的龍紋畫像,其他四例是尺幅不算大的執戈武士、馬、虎和長尾鳳鳥畫像。

我們先看龍紋畫像。加拿大皇家安大略博物館有兩塊龍紋畫像磚,一塊是長方形磚,一塊是三角形磚,兩塊磚上的畫像相同,一面是武士御龍,另一面是青龍[圖十五][圖十六]。據觀察,長方形磚上的武士御龍畫像在龍角、龍腹和龍尾三個部位存在線條斷開並且錯位的現象[圖十七:1][圖十八:1](黃色圓圈標註的部位),龍腹、龍尾部位有少量印模邊框的痕跡[圖十八](黃色箭頭指示的部位)。龍角、龍腹兩處雖不見印模邊框的痕跡,但這兩處斷裂可用直線連接。這些跡象表明,武士御龍畫像不是用刻着完整龍紋的、獨立的一塊印模印製的,而是將龍紋分割成四段分別刻在四塊印模上,印製龍畫像時將四塊印模組合起來使用,第一塊印模上刻龍首龍頸、第二塊刻龍軀武士、第三塊刻龍尾前半部、第四塊刻龍尾後半部[圖十九:1],這四塊印模的形狀和大小都不一樣,第二塊最大,長32.4釐米,高45釐米(從龍角到龍爪)。由龍腹、龍爪、龍尾三處的印模痕跡可以看出,印模邊框與畫像輪廓線非常靠近,有的緊貼着畫像。三角形磚上的武士御龍畫像,在龍角、龍腹和龍尾三個部位同樣存在線條斷開與錯位的現象[圖十七:2][圖十八:2],表明它也是用四塊印模印製的[圖十九:2]。另一面的青龍畫像與武士御龍畫像情況類似,在龍頸、頸腹、尾部也存在線條錯位和印模邊框痕跡的現象[圖二十][圖二十一],表明青龍畫像也是用四塊印模印製的[圖二十二:1、2]。長方形磚上的青龍畫像存在的問題較多,龍首重影,龍尾部的兩塊印模交界處的線條出現疊壓現象,龍尾部位多處留下印模邊框的痕跡。

圖十五  長方形龍紋磚(磚長119釐米、寬62釐米、厚16.5釐米)

圖十五:1武士御龍畫像(畫像長約88釐米、高36釐米)

圖十五:2青龍畫像

圖十六  三角形龍紋磚(磚底長107釐米、高81.5釐米、厚17.5釐米)

圖十六:1武士御龍畫像 (畫像長78釐米、高58.1釐米)

圖十六:2青龍畫像

圖十七  武士御龍畫像龍角、龍腹部位線條斷開與錯位情況

圖十七:1長方形磚

圖十七:2三角形磚

圖十八  武士御龍畫像龍腹、龍尾部位線條斷開與錯位情況

圖十八:1長方形磚

圖十八:2三角形磚

圖十九  武士御龍畫像四塊印模示意圖

圖十九:1長方形磚

圖十九:2三角形磚

圖二十  青龍畫像龍頸、龍腹部位線條斷開與錯位情況

圖二十:1長方形磚

圖二十:2三角形磚

圖二十一  青龍畫像龍腹、龍尾部位線條斷開與錯位情況

圖二十一:1長方形磚

圖二十一:2三角形磚

圖二十二  青龍畫像四塊印模

圖二十二:1長方形磚

圖二十二:2三角形磚

因爲磚形的差別,兩塊磚上的兩種龍紋畫像的姿態不同,長方形磚上的龍畫像平直,三角形磚上的略微上仰,給人的感覺它們是用不同的印模印製的。但是,我們將兩種磚上的武士御龍畫像按照四塊印模的分界線剪開,把相同的部位上下疊加,發現兩幅畫像上的線條竟十分吻合,因此可以斷定,兩磚上的武士御龍畫像是用同一副印模製作的。兩磚上的青龍畫像情況一樣,也是用同一副印模印出的。

兩種龍紋畫像上的線條斷開和錯位的位置相同,都位於兩塊印模的交界處,產生的原因是工匠在模印畫像時沒有處理好兩塊印模之間(或者是剛印在磚上的畫像與即將印的印模之間)的銜接關係,兩者沒有貼緊,有時上下還有微小的錯位,使原本應該無縫對接的線條出現了問題,即畫像線條斷開和錯位的問題是由於使用多塊印模組合印製產生的。那麼,多塊印模是怎樣組合的呢?是按照從首到尾的順序一塊一塊分段模印的?還是像懷履光所說的,把四塊印模以企口榫的連接方式連成一體,然後一次性印出整個畫像?通過長方形磚上的青龍畫像上的種種跡象,我們認爲應該是用前一種方式。長方形磚上的青龍畫像的龍尾前半部後端線條(在第三塊印模上)與龍尾後半部前端線條(在第四塊印模上)之間不僅錯位而且還有疊壓,龍尾後半部線條壓在龍尾前半部的線條上[圖二十一:1]。如果像懷履光所說印模是連在一塊的,上述現象是不會出現的,這說明,龍畫像是按照龍首→龍身→龍尾的順序分塊印製的。

就藝術效果和模印水平而言,三角形磚上的兩種龍紋畫像明顯優於長方形磚;從存世數量看,三角形龍紋磚數量遠遠多於長方形磚,據我們掌握的資料,現存的三角形龍紋磚有11塊,長方形龍紋磚只有2塊。因此,我們認爲,兩幅龍紋畫像是專爲三角形磚設計製作的,用它印製長方形磚上龍紋純屬“客串”。收藏在其他地方的三角形磚上的龍紋畫像呈現的情況(線條斷開、印模邊框的位置等)與皇家安大略博物館的類似[圖二十三:1—2],這說明,這些三角形龍紋磚應是一個作坊、一批工匠、一副印模製作的。

圖二十三  三角形龍紋磚

圖二十三:1故宮博物院藏三角形龍紋磚,磚底長104釐米 高82釐米 採自《 故宮雕塑館》 頁203, 故宮出版社, 2015年

圖二十三:2美國尼爾森-阿特金斯博物館藏三角形龍紋磚(沈辰拍攝)

存在線條斷開與錯位現象的畫像還有四例:圖二十四是同一塊磚上的兩個執戈武士畫像,左邊的武士只有頸、肩部的線條稍有斷開[圖二十四:1],右邊的武士從上到下每根線條都斷開,且左高右低,錯位嚴重[圖二十四:2];圖二十五的馬畫像腿部線條嚴重錯位;圖二十六的虎畫像上出現三條深淺不一的條帶;一些長尾鳳鳥畫像上有一條橫貫鳥身的斷裂線。難道這四例尺幅不大的畫像和龍紋畫像一樣,也是將畫像分段製出多塊印模?這四例畫像只是同類畫像中諸多樣式中的一種,其他樣式畫像是由一塊印模印製,爲什麼單單這四例要分制多模呢?這不合情理。福建省泉州市博物館收藏的民國時期印製版畫的印模實物,爲我們解開這個問題提供幫助。

圖二十四  執戈武士畫像(高27.3釐米、寬15釐米)

圖二十五  馬畫像(高21釐米、寬23釐米)

圖二十六  鄭州市華夏文化藝術博物館藏磚上的虎畫像(高11釐米、寬19.4釐米)

泉州博物館收藏的9件楠木印模。其中有一件福祿壽三星印模,長方形,雙面陽刻,正面刻福祿壽三星畫像[圖二十七:1],背面刻一男(左)一女(右)兩位侍者畫像[圖二十七:2]。印模正面上方橫貫三星的頭部有一條比較細且稍有彎曲的裂縫,下方橫貫三星腳踝處有一條寬而直的裂縫,背面男侍畫像上有一條寬而直的縱向裂縫,女侍畫像的上方有條很短的裂縫,旁邊印出的畫像清楚的反映出印模上的裂縫情況。如果只看印模印出的圖片,我們會認爲印模是斷開的,或者是畫像刻在兩塊木板上。通過與文章作者溝通後得知,該印模用單獨一塊木板雕成,印模的兩面各有兩條程度不同的裂縫,但印模沒有斷開。

圖二十七  福祿壽三星印模正背面及模印畫像(長23.4釐米、寬19.9釐米、厚2.2釐米) 盛榮紅拍攝

圖二十七:1正面

圖二十七:2背面

據此,我們認爲,執戈武士等四例畫像的印模也是由一整塊木板製作而成,因爲使用時間久了,印模出現了裂縫。使用有裂縫的印模印出的畫像,線條自然是斷開的。至於武士和馬畫像上的線條錯位現象,我們推測,可能是印模出現了更大的問題——斷成兩塊,工匠對印模簡單修整一下堅持用它印完這批磚上的畫像。這一點從每個執戈武士畫像線條錯位程度不同可以得到證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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