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若我

【本文由作者授權發佈】

《行走》

城市向後

四十一碼半的腳步在飛速逃離

我之所以選擇行走

像是有人攛掇過

享受一個人的世界就該去一座深山

深山有樹,有湖

還有被日照拉長了影子的瑪尼石

於是那個夜晚我就平躺在唯一的木製閣樓上

像屍體一樣橫陳

一動不動感知此次行走的意義

閣樓下在戌時升起火堆

素不相識的過客

用一種方式

酒精、嘶吼

或者沉默

把靜謐的夜晚渲染成五光十色

我聽見有人高喝

我聽見有人私語

我聽見酒杯在烈焰中跳舞

我聽見猶豫很久之後

兩個顫慄的陌生靈魂

遊弋到舌尖瘋狂撞擊

《動物世界》

天空不高不低

雲歸不緩不急

寒流從上至下

把破碎的季節裹得嚴實而僵硬

像直勾勾的魚眼,也像

充了血孤獨的原始火器

動物世界的大多數軀殼被逼迫在角落裏

噤若寒蟬

一隻落單的禿鷲目睹一切

它蕭條的羽毛

成爲唯一記錄枉死

和重生的信箋

蟬作了繭自縊

蛇蛻了皮重生

蝌蚪不小心長出了後腿

螳螂品嚐了心愛伴侶的軀體

或者是

一頭瀕死的牛

在黃色的溫牀上靜靜閉眼

但不是每一種動物的屬性它都記錄在案

比如

還有一種動物

因爲它直立行走

以至於痛苦的靈魂找不到持續安放的時間

(圖片來自於網絡)

【作者簡介】王若我,原名王傑,青年作家,四川省作家協會會員。 著有長篇小說《廢墟下的青春》、《貳拾有柒》、《一條魚的吶喊》,小說《廢》被地震博物館永久珍藏。同時發表雜文、散文若干。曾任《綿陽晚報•法制專欄》編輯,《OUT》電子雜誌、《越玩越野》雜誌特約撰稿人。

查看原文 >>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