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一个计划,只是漫漫长路上必经的一个驿站,无需计划。

总要在这里歇下脚,区别只是时间。

街边稀疏的路灯似乎越来越亮,路上的行人像快闪演出的演员,一下消失了。

我知道夜的浓度已经很高。一个新的阶段看来就要开启,来的如此猝不及防,却又似顺理成章。

欣喜之下,我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心跳,那突然加快的频率和提高的振幅分明是我神经异常紧张的写照。

呼吸也急促了,寒凉的夜里我竟然感觉浑身涌动着一股股热浪,汗水也在额头冒了出来,与空中弥漫的绒毛一样的润雨搅和在了一起。好在大脑还算冷静,没语无伦次。

车站已经被远远地甩在了后面,无论是物理距离还是心里的距离都已很遥远了。

泳和我谁也没提赶车返校这档事,似乎这事根本就不存在,又似乎谁也不愿意破坏这美好的夜,毕竟对如胶似漆的人,返校是一件伤感的事。

谁也没看表,任由时间一分一秒流淌,任由我们的脚步漫无目的地在空寂的大街上游动。

游动的不只是脚步,还有大脑。大脑高速运转与怦怦心跳遥相呼应。

我意识到今夜的剧情或将出现一个高潮,一个我曾想过,并做了准备,但很不确定能在短时间内发生的情节。我相信这一天会到来,但以我的笨拙和胆怯,我以为还要经历一个比较长的过程。没想到这个充满凉意的夜里剧情发展如此自然。

我把手伸到裤袋,偷偷捋了捋口袋里的钥匙串,试图确认下那把筒子楼房间的钥匙是不是还在。小挂锁的钥匙不大,比较容易摸出来。

还好,它在。我长出了口气,似乎安心了许多。

“我要吃冰糖葫芦。”泳提高音调脆声说道,看起来很认真的样子。

早安,五月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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