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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百家作者小紅菱,今天小編給大家講講阮籍的故事。
蔣濟當上太尉之初,曾經與一個人發生過聯繫,因爲這個人靠其特立獨行的思想觀念和行爲,作爲一種思想文化現象,在中國歷史上留下了濃重的一筆,並在司馬懿其後的政權中,扮演了一個相當奇特的角色,足以彰顯出當時的政治情況,因此在這裏小編不妨將此人帶上一筆。此人就是大名鼎鼎的竹林七賢之首,阮籍,阮嗣宗。要說阮籍先要從他的父親說起。考察阮籍的先世情況,只有他父親阮瑀可記,由此可知,阮籍先世絕不是什麼四世三公之類的高大門第。
但這並不能說阮籍的家族就微不足道,畢竟那種情形的貴閥世家並不是比比皆是,那個時代也不可能僅僅以此判斷出身的高低貴賤。那個時代通用的、基本的身份判斷準則是“士農工商”,以士爲最高階層,農工次之,商人最下。而士族的判斷標準則是,是否爲儒學世家,士以積世文儒爲貴,越是家學淵博,源遠流長的,越了不起,而那些祖先做過武官,或從事過其他雜業的就算不得純粹。此所以後來的晉武帝,司馬炎在跟他的貴妃胡芳爭執時,會因爲胡芳的一句“北伐公孫,西拒諸葛,非將種而何?”而羞愧不已。
在當時的觀念看來,因爲司馬懿半生行伍的原因,他孫子司馬炎絕不是純粹的士族血統,這一點即使他身爲帝王也改變不了,他的羞愧足可以道出門第觀念在晉朝時的強盛程度。出身士族家庭,便代表了文化與政治特權的獲得,獨尊儒術的漢代以徵辟作爲提拔官員的主要形式,它徵辟的對象主要就是這些士族家庭的子弟。被徵辟的是士人,負責徵辟的也是士人,於是文化與政治的壟斷便成了那個時代不可避免的一大特色。阮籍的家族絕對就是這樣一個士族家庭,而且還是一個雖一般,但很純粹的士族家庭。一般是相對而言,但既然純粹即爲高貴,那麼是否四世三公、通世大儒也就不必那麼強求了。
小編這樣說完全是有理由的。社會如此,時代如此,所以司馬懿的長子司馬師當初娶的是東漢名儒蔡邕的外孫女,世稱泰山羊氏的羊氏之女,羊徽瑜,而二兒子司馬昭娶的則是當世大儒王朗的孫女,經學大師王肅的長女王元姬,這兩家都是血統最純正,門第最高貴,名聲最高大的所謂望族,他們都需要以此來提高自己的門第聲望。因此在門閥觀念上絕不會遜於任何人的司馬昭,對其長子司馬炎的婚事也半點不會馬虎。司馬昭最初看好的就是阮籍的女兒,門閥觀念如此重要的時代,他做出的這種選擇,當然不可能只爲了阮籍自身的名聲和社會影響,而阮籍的名聲和社會影響其實也與他高貴的出身有關。
庶族階層以下的人即使能力再出衆,行爲再超出,也會被人看不起的,晉朝的張華就是一個明顯的例子,而阮籍從來沒有遭到這類冷眼。阮籍出身於士族家庭已定,而他的父親阮瑀更爲他後來的社會活動社會地位打下了堅實的基礎。到阮瑀這代,阮家終於出了一個名聲地位都很高的大儒。阮籍的父親阮瑀,老家在陳留尉氏(今河南開封),這個人可了不起,他是著名的“建安七子”之一,詩文俱佳,還精通音律,善於鼓琴,他更長於表彰文書,曾與陳琳同爲曹公左右手,一度壟斷了曹公所有軍國章表的撰作。
關於阮瑀的出仕,有兩種記載,一種說他最初被曹洪看好,曹洪曾再請他出來做記室,但是無論怎麼去請,阮瑀都“志不能屈”,無奈之下,曹洪只得把這事跟曹公說了。於是曹公就召來阮瑀,對他說:“卿不肯爲洪,且爲我作之。”結果阮瑀敢拒絕曹洪,不敢拒絕曹操,只好答應下來。另一種就頗有點傳奇了,傳說曹操徵辟阮瑀,阮瑀無奈之下,只好跑到大山裏躲起來,於是曹操在山上大肆縱火,終於燒得阮瑀出來見了面。
不管哪一種說法是真,但有一點是肯定的,阮瑀的確名氣甚高,爲曹操,他也的確是被強迫出來做官的。阮籍後來也經常拒絕做官,他的拒絕比父親阮瑀更加具有趣味性,不知道這是不是得自家傳。阮瑀在阮籍三歲時就因病去世了,幼年喪父的阮籍很不幸,但是他秉承了父親的特質,在家學的薰陶下,從小就表現出了特殊的文思。阮籍八歲即能作文,且能終日彈琴長嘯,似乎比其父親有過之而無不及。
彈琴長嘯,讀書作文,這是阮籍一生的愛好,但是這種事在少年時期即能夠行之終日,卻非僅愛好二字可表。阮籍孤傲怪僻、落落寡合的性格從小就已經形成,這自然是因爲他幼年喪父,從小悽苦的經歷造成的。史書把這叫做性格“恬靜”,竟想一筆抹殺了他幼年所感受到的失落和壓抑。幼年喪父,又正逢變亂之世的阮籍不屈於悽苦的命運,他從小好學不倦,酷愛鑽研儒學典籍,併兼學音律、武技,決心以“弘道”與“軍功”崛起於這個亂世,那時候他的思想是純儒家傳統的,治平天下的雄心在他年輕的身體裏鼓盪如獵獵旗幟,在他躥勵激昂的詩文中如流火般發出熾熱的光芒。
然而阮籍年輕時的夢想最終在曹芳時代、在曹氏集團與司馬氏集團的激烈鬥爭中遭遇了破滅,阮籍終於由一個“弘道者”最終變成了個“守道者”,甚至於某種程度的“叛道者”。這反映的是一種文人的通病,卻也正是殘酷的現實造成的,這是阮籍的不幸,卻也是時代的不幸。然而,這似乎卻又是阮籍的大幸,時代的大幸,一個追求心靈自由、個性解放的思潮由此而生。阮籍其實是在年輕時就表現出了他性格的雙重性,他一方面尊崇儒家道德,希望有所作爲,有所追求,但他另一方面又沾染了世家子弟輕蕩放縱的作風,尤好絃歌遊樂,當這種雙重性格不得不在現實的夾縫中生存時,它自然會轉向消極的一面,發展爲最放浪不羈的象徵。
阮籍在三十歲之前,雖然沒有出仕,但他對“王業”無疑還抱有極大的熱情,他三十歲前可說是爲了理想和聲望打基礎的時期。他本身的才華在那時就已經非常引人注目,而且因爲他是阮瑀的兒子,有他父親打下的名望基礎,同時因爲得其他家族中人的提攜,所以阮籍此時已作爲社會名人開始頻頻出現在許多場合。阮籍在十六七歲時曾跟隨叔父阮熙,去拜訪過大名鼎鼎的王根,這是關於他早期社會活動的唯一記載,據說阮籍去了後終日不發一言,以至於使王昶對他“自以爲不可測”。終日不發一言,當然難以測度,但王昶是當世高人,他的測度未必非要通過言辭,他通過對人的舉止、氣質、神態等也能夠對人判斷得八九不離十,因此他的“不可測”便是真正的“不可測”,這就是說阮籍的確是一個非常有深度的人。
阮籍由這一品題獲得的名聲可想而知,這還是他在少年時期啊,三十歲時候的他會是什麼樣呢?似乎是更加深不可測了。阮籍後來就是挾着他這種聲威來到洛陽的,他的到來受到了士人們熱烈的歡迎,使他沒費多大力氣就在洛陽打開了一個局面。阮籍是仰慕於夏侯玄、何晏等的名聲,希望到洛陽曆練一番,尋找同道,施展抱負的,但是結果很失望。他與明帝樣,很快就發現了這些人的華而不實,並由此預感到這些人並不是能夠與他一起興旺國家、弘揚儒道的人。
不久以後,曹爽、何晏等把持了朝政,他們驕奢淫逸,結黨營私,把好端端的一個國家弄得烏煙瘴氣,這種種狀況使阮籍看得越發不滿,他的滿腔希望因此化爲了一盆冷水。阮籍有心要離開洛陽了,然而就在這時,新任太尉蔣濟卻給阮籍發來封邀請函,要徵召他到太尉府擔任屬員。阮籍在洛陽的交遊取得了很大的成功,大家對他的評議是“才俊而淑悅,爲志高”,這個評議難免要傳到蔣濟耳中。剛好有充實府中人才,裝潢門面需要的蔣濟立刻動了心,於是他趕緊去徵詢了屬掾王默的意見。王也是一個名士,他立刻對阮籍的名聲才能做了確認,蔣濟因此隨即發出了徵召指令。
蔣濟的徵召真不是時候!這時候的阮籍怎會聽命?阮籍接到邀請之後,親自來到洛陽城外的都亭向蔣濟轉呈了一篇《奏記》,以此相拒。但是阮籍親自來到都亭的舉動使蔣濟誤會了,他以爲阮籍是答應他了。然而,阮籍竟沒有來,蔣濟很快就從前去迎接的人的口中知道阮籍把《奏記》交到以後,就揚長而去,蔣濟勃然而怒,立刻就責問了王默。王默很害怕,於是他急忙寫信去勸說阮籍,不但是他,阮籍的鄉黨親屬也都跟着來勸,大概都指責阮籍不知好歹,不知利害,沒有好好利用這個機會。
最終,阮籍爲了朋友親人屈服了,很勉強地出來接受了蔣濟的任命,但是僅過了幾天,他卻又再次託病辭去。蔣濟的面子給了,親友們也可以交代了,他的事也就完了。這是阮籍第一次出仕,這一次的出仕說明阮籍從一開始就對仕途不怎麼熱衷,他一面喜好自由的生活,一面必須將入仕與理想聯繫在一起。後人評價阮籍的這第一次入仕時說,阮籍是因爲蔣濟隸屬於司馬懿集團,他是不想捲入複雜的政治鬥爭才推脫的。
小編卻覺得,其實這個時候的曹爽還沒有表現出那麼多的劣跡,這個時候的魏國還並沒有呈現出劍拔弩張之勢,這個時候司馬氏集團與曹爽集團基本還處於平衡狀態。這個時期很多高明的政治家都還沒有對局勢達到那種洞察,後人恐怕是對阮籍過分溢美了,阮籍的離開不是因爲蔣濟,他也不是爲了避開所謂的政治鬥爭,他此時的拒絕只是因爲討厭洛陽的風氣,因爲覺察到曹爽等人不足以共事。阮籍不肯爲了出仕而出仕。
阮籍註定是無法施展抱負了,他的思想觀念不允許他站到司馬懿那邊。但是阮籍如他父親一樣,到底也不是一個強項的人,他們都具有某種很明顯的妥協性,所以高平陵政變之後的阮籍,最終還是不得不遊戲於司馬氏政權之中。阮籍來來去去,遊戲人生,其行爲足可稱爲魏國後期政治的晴雨表,但是這一點想必已不需要小編多來重複了。好了,今天的故事就分享到這,喜歡的可以關注小編,有什麼想法的,也可以給小編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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