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鄭州市南順城街銅器窖藏坑出土獸面紋方鼎,通高83釐米,口長51.5釐米,口寬51.2釐米,厚0.5-1釐米,重52.9千克。鄭州市南順城街銅器窖藏坑出土獸面紋方鼎,通高72.5釐米,口長44.5釐米,口寬43.5釐米,重26.7千克。

杜嶺二號方鼎,商代前期青銅禮器,通高87釐米,口沿邊長61釐米,腹壁厚0.4釐米,重約64.25千克。1974年9月河南省鄭州市張寨南街青銅器窖藏坑出土,現藏河南博物院。

杜嶺二號方鼎

鄭州市張寨南街青銅器窖藏坑出土的杜嶺二號方鼎口沿外折,方脣,立耳外側呈槽形。口、腹截面基本爲正方形。四鼎足根部粗壯,作上粗下細的圓柱形。鼎的紋飾以獸面紋與乳釘紋爲主,配飾弦紋。乳釘紋帶飾於鼎每壁的兩側邊及鼎腹下部近底端,鼎上腹部飾一週貫穿的獸面紋帶,每壁正中一組,轉角處以折角爲中心各飾一組,共爲八組獸面紋,鼎足中部也以獸面紋爲飾。獸面紋皆以凸起明顯的陽線構成,具有半浮雕效果,獸面形象極爲抽象。

鄭州張寨南街窖藏坑銅方鼎(杜嶺二號)紋飾拓本

這件鼎是在1974年9月鄭州市張寨南街開挖防空洞時發現的銅器窖藏坑中出土的,同出方鼎共有兩件,因張寨南街位於鄭州商城西城牆外約300米的“杜嶺”土崗的南段,因此把窖藏坑內出土的這兩件方鼎稱爲杜嶺方鼎,此件尺寸稍小,俗稱爲杜嶺二號方鼎。

杜嶺二號方鼎形體厚重、腹飾莊嚴肅穆的獸面紋,乳釘紋帶更增器物厚實感,給人以宗廟威儀之象。比較研究

商代前期銅方鼎除了杜嶺二號方鼎外,尚有如下幾件:

鄭州市張寨南街銅器窖藏坑出土杜嶺一號方鼎,通高100釐米,口長62.5釐米,口縱61釐米,腹壁厚0.4釐米,重約86.4釐米,形制與紋飾佈局與杜嶺二號方鼎基本相同。

杜嶺一號方鼎

鄭州市向陽回族食品廠銅器窖藏坑出土獸面紋方鼎,通高81釐米,口長55釐米,口寬53釐米,底長46釐米,底寬44釐米,壁厚0.7釐米,重約75千克。雙立耳微侈,方脣、折沿,鬥形方腹,圓柱形足上粗下細。鼎上腹部飾寬線條構成的獸面紋帶,每壁正中一組,轉角處以折角爲中心各一組,共爲八組,鼎每壁的兩側邊及下部近底端飾以乳釘紋帶,縱向爲三排乳釘,橫向四排。

鄭州向陽回族食品廠出土獸面紋方鼎之一

鄭州市向陽回族食品廠銅器窖藏坑出土獸面紋方鼎,通高81釐米,口長與口寬均爲53釐米,底長、底寬各42釐米,壁厚0.6-0.8釐米,重52千克。形制與紋飾基本與同坑所出另一件獸面紋方鼎一致,只是橫截面更近於正方形。

鄭州向陽回族食品廠出土獸面紋方鼎之二

鄭州市南順城街銅器窖藏坑出土獸面紋方鼎,通高83釐米,口長51.5釐米,口寬51.2釐米,厚0.5-1釐米,重52.9千克。形制與紋飾佈局與向陽回族食品廠銅器窖藏坑出土者大體相同。

鄭州南順城街出土獸面紋銅方鼎之一

鄭州市南順城街銅器窖藏坑出土獸面紋方鼎,通高72.5釐米,口長44.5釐米,口寬43.5釐米,重26.7千克。鼎每壁的兩側邊及下部近底端飾以乳釘紋帶,乳釘交錯排列,較爲隨意,上腹部每壁均飾一獸面紋帶,左右兩端被乳釘紋帶阻斷。

鄭州南順城街出土獸面紋銅方鼎之二

鄭州市南順城街銅器窖藏坑出土乳釘紋方鼎,通高64釐米,口長42.5釐米,口寬42釐米,重21.4千克。口近方形,平折沿,方脣,立耳,鼎耳外側呈槽狀,柱狀空足上粗下細。器壁較薄,渾身多處補鑄。鼎腹中部,鼎身近底部以及每側邊均以乳釘紋帶爲飾,乳釘紋排列不規整。整器製作顯得十分粗疏。

鄭州南順城街出土乳釘紋銅方鼎之一

鄭州市南順城街銅器窖藏坑出土乳釘紋方鼎,通高59釐米,口長38釐米,口寬36釐米,重20.3千克。形制與紋飾大體與同坑出土的另一件乳釘紋方鼎相同。

鄭州南順城街出土乳釘紋銅方鼎之二

山西平陸前莊出土獸面紋方鼎,通高82釐米,口長與口寬均爲50釐米。立耳、平沿、方脣,鼎腹截面呈正方形,口底等大,鼎足上粗下細,中間鼓起一週,尤顯厚實。紋飾組成與杜嶺方鼎基本相同,乳釘紋爲縱向三排,橫向五排。

山西平陸前莊出土獸面紋方鼎

江西新幹大洋洲出土臥虎獸面紋方鼎,通高97釐米,口長58釐米,口寬49.3釐米。斜折沿、方脣、立耳,耳外側作槽形,耳上各伏臥一虎。鼎腹作長方鬥形,每壁正中飾細線刻劃的獸面紋,環柱角,長方目,鼎體折角處也以棱爲中線飾獸面紋。鼎每壁的兩側和腹下部爲乳釘紋帶,乳釘排列縱向三排,橫向四排。柱狀鼎足,上半部飾高浮雕的羊角獸面,高勾戟作鼻。

臥虎獸面紋方鼎

商代前期方鼎鼎壁總體較薄,不如商代後期那般雄渾厚實,但方鼎的使用絕少見於墓葬中,而多爲祭祀遺蹟中出土,上述所舉9件方鼎。除了新幹大洋洲的銅鼎是墓葬中出土(但墓葬年代在商代晚期以後,甚至有學者認爲部分器物屬於春秋時期器物),可做例外,其餘皆出自帶有祭祀性質的瘞埋坑中。這或許說明方鼎的使用在商代前期是有嚴格限制的。

這一時期鼎身出現獸面紋,是銅鼎發展歷史中極爲重要的一個環節。獸面紋的具體含義一直被學者們所爭論不休。學者們也根據獸面紋的具體形象做了不同型式的劃分,但是大多數學者所根據的都是商代後期以來的獸面形象。如果考察商代前期獸面造型,大體上很相似,且極爲抽象,無法與現實生活中具體動物形象比附,不象商代後期那樣可以把獸面紋具體到象牛,象羊,象虎,或者象鹿、甚至是梟鳥等。因此,商代前期這種獸面形象完全是抽象,超現實的。這種獸面的形象可從商以前找到線索,如紅山文化獸面紋玉牌飾、良渚文化玉琮獸面紋、龍山文化玉圭獸面紋以及夏代嵌綠松石獸面紋牌飾等。古人之所以把獸面形象做得如此抽象,絕非因爲對於具體的形象無法把握,只需看看新石器時代諸多象生的玉雕、泥塑動物甚至人物多麼惟妙惟肖便可明白這一點。

紅山文化玉獸面形飾

良渚文化玉琮獸面紋

龍山晚期日照兩城鎮神面紋玉錛

二里頭遺址嵌綠松石獸面紋銅牌飾作者簡介

陶亮,男,吉林大學古籍研究所畢業(專業方向中國古代史研究),文博館員,現供職於河南博物院陳列部,從事古代史陳列等工作。

盧治萍,女,廈門大學歷史系考古專業學士,北京聯合大學考古碩士,文博館員,現供職於遼寧省博物館,從事博物館陳列展覽內容設計與文物研究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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