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张献忠不能理解,在他的极端个人主义理念下,这些人的形象逐渐丑化,普通的百姓成为了他眼中附从官府的恶民,是依附官吏而生的刁民,更重要的是,成为了与他张献忠做对的顽民。在这样环境下长成的人,使得张献忠的心理防线极为敏感,稍有不慎便有爆发的倾向,而他身边的人则成为了其人泄愤的对象,似乎只有在目睹他人的惨死,才能稍减张献忠的恐惧。

题/明末“暗黑破坏王”恃暴的弱者张献忠
文/唐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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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让大明朝轰然倾颓的并非来自关外的清军铁骑,而是关内中原大地上蜂拥作乱的农民流寇。这些历来不为统治者所重视的农民,在操持其农具与兵戈的那一刹那,便奏响了王朝覆灭的哀歌,也成为了崇祯皇帝真正的心腹之患。
就连大明北京城被攻破的那一天,都是闯王李自成率军亲战,逼迫崇祯走投无路而上吊自杀了。
由此可见,农民起义军势力的背后,实则席卷的是历史的大势。而作为明末“凶名赫赫”的起义军首领张献忠,则在此乱世之下,将自己的性格特征暴露得淋漓尽致。

(横刀立马张献忠)在黑暗中走向深渊
了解一个人,最好的两种方式是看他“做了什么”和“没有做什么”。
张献忠一辈子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下令刺杀。无论男女老少、亲族臣下、敌军官员通通在其人的打击名单之列,并且此类施暴的手段一直被张献忠贯穿生涯上下。
甚至在羽翼逐渐丰满、建立自身的势力之后,其人都毫不避讳地展露自身的酷烈手段和性情,可怕的是对于此种行径,已经在张献忠的脑海中形成了一种思维定式,在他看来解决所有事情的办法只有一个办法——刀兵相向(杀)。

(张献忠简笔画像)
然而张献忠麾下所率领的军队的战阵拼杀,与正常人是大相径庭的。
如果仅仅是对待敌军,展示己方的血勇悍武自然无可厚非,毕竟战争的残酷只允许胜方活下来,可到了张献中这里,生死抉择却成为了其人喜怒之间的判断。
坑杀降兵、屠戮无辜、滥施刑罚,残酷的人性在张献忠的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让人不禁悚然。
怎会有这样的“人”存在?在其人身上丝毫感受不到人性的温暖之处!

(明末农民起义军作战路线)
相信只要你愿意搜索一下张献忠的有关信息,与其人干系最大的话题无非是“张献忠到底是不是杀人狂魔”?大多数答案的回答是肯定的,然而事实也是如此。
别的不敢说,但若论明末谁才是真正的“破坏之王”,那张献忠要是排第二,都没有人敢上榜了。但追究其人恶贯满盈的现象并无意义,令人在意的真相是他这么做的理由到底是什么?
答案是为了“保护”自己!
起初,明末的农民起义军声势还未到达高潮之际,张献忠此人在乡里便是一霸,经常率领这一群为恶的同龄人在乡里横行。然而无论他如何的虚张声势,头顶之上的地主、官吏始终能够随意站在其人的脖子上恣意妄为,这就是专制社会下的小民生活,尤其是生活在王朝的末期。
忍无可忍的张献忠遂狠下心来去参加了农民起义军,走上了对抗朝廷的道路。也是属于他的一条通道!

(张献忠的大西政权)与民众之间的天人交战
自此,张献忠成为了官府的头号通缉敌酋,声名逐渐鹊起。
但纵观张献忠起义前期,行为还是可圈可点的。对待同样出身穷苦的农民还是抱有相当的同情心,破城之后往往将从官府搜罗来的粮食分配给当地的民众,也相对地勒令部众不要侵犯百姓。
可这样的状态还没有保持多久,便不攻自破了。张献忠终于在纷乱的世态之下,露出了本来的面目——嗜杀。
其人对待同类也抛弃了那一份纯情,开始将手中的刀兵指向任何站在自己对立面的人,不问缘由。

(张献忠领衔农民起义)
很多人都在猜测到底是什么事情张献忠彻头彻尾地沦丧,其实最为合理的解释是回到张献忠原本的阶级立场去分析,一切的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可这当中还缺少一个至关重要的环节,“动因”。就是说到底是什么推动着张献忠撕开自己的面具呢?答案还是来自于农民。
与李自成不同的是,张献忠的作战方法往往是到处流窜,打游击战。从来没有谋划过建立自身的基本盘进而图谋更大的发展,这也成为了其人败亡的至关重要的原因之一。同样也影响了张献忠在对待明军官吏的态度——统统杀掉。
不夸张地说,张献忠对于官吏的憎恶比起朱元璋还要极端,左右来去就是一个处理方式——消灭。

(朱元璋)
在他看来,这些面目可憎、行径恶劣的狗官个个都该死,本就出身下层贫农的张献忠天然对待官员有一种血仇的情绪夹杂,不消灭这些狗官不足以还世间一个朗朗的乾坤。
只有彻底消除这些败类,才能够解放下层的劳苦大众——农民兄弟。这或许是张献忠起义初期的目标,也是他最后秉持的“温柔”。
可是他发现了一件事情,无论自己如何斩杀官吏,都无法获得民众的真正拥护;无论他如何威逼利诱,都无法获得百姓的归诚;无论他如何宣扬自己的宏大行为,都不能明白他内心的愿景。
这些民众终究是不肯归附自己去涤荡这世界的污浊,去消除这世界的罪恶。张献忠感到出奇地愤怒萦怀,他将手中的兵戈毫不犹豫地指向了手无寸铁的百姓。
只剩下了一条路了,生死相胁!

(张献中起义后期所过之处,草木不生)
开仓放粮救济贫民也好,屠戮官员慨然泄愤也好,兵戈相向威胁百姓也好,张献忠只有一个目的——加入我,一起去推翻这个朝廷。
然而同样出身百姓的他却忘记了父老乡亲在官吏颐气指使下的唯唯诺诺,所求不过是为了一个安稳的生活罢了,至于是明廷官府,还是流寇义军对于大多数群众来说,是避之不及的。
简单来说,就是我现在只想好好生活,压根不想造什么反,那是掉脑袋的罪。

(张献忠挥师取四川插画)脆弱与恐惧的张献忠
张献忠不能理解,在他的极端个人主义理念下,这些人的形象逐渐丑化,普通的百姓成为了他眼中附从官府的恶民,是依附官吏而生的刁民,更重要的是,成为了与他张献忠做对的顽民。
正是在这样的情景之下,其人放开了心中最后一点束缚,所贯彻的理念只有一条——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再无理性与温情去对待不服从他的人,况且张献忠本来就是一个有明显暴力倾向并且嫉世愤俗的恶徒。
底层出身的张献忠明廷治下的社会从未得到过一天的幸福,终日不是地主老财的压迫,便是官府小吏的呵骂。永远低着头向有权有势的人卑躬屈膝,丝毫看不到自己人生的出路到底在哪,仿佛置身于黑暗的泥沼当中无法抽身。
在这样环境下长成的人,使得张献忠的心理防线极为敏感,稍有不慎便有爆发的倾向,而他身边的人则成为了其人泄愤的对象,似乎只有在目睹他人的惨死,才能稍减张献忠的恐惧。

(明末著名的起义领军人物:张献忠与李自成)
是的,恐惧,一种对于过往的恐惧。
正是由于这种恐惧,才导致了张献忠要对于明廷的官吏大肆屠戮;对于不顺从自己的民众恶意蹂躏;对于不贴合自己心意的臣下刀斧加身。真正需要保护的不是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一直以来都是张献忠自己脆弱的内心罢了。他需要通过这样恶毒无人道的方式,来树立自己牢不可破的恐怖形象,让别人畏惧与臣服。
可这恰恰反映了这个有暴力倾向的、极端个人主义的张献忠内心的孱弱与不安,他害怕到手的一切成为过往云烟消散;害怕江河日下之后无势可依;害怕臣下对其不敬生不臣之心。
他始终处于高度的恐惧与自危当中不能放松,典型的被迫害妄想症与自我恐惧症结合,让他无时无刻不处于一种紧张的状态之下。唯有暴露出最原始的狰狞面目,才能让这个狂人心目暂时休宁。
目睹他人的恐惧,才能够舒缓自身的恐惧情绪。人性在张献忠身上已然彻底沦丧,所保留的不过是动物的本能欲望。这样的人固有血勇可以称道,但不加以约束遏制的勇武是对人性最大的侮辱,所谓将张献忠称之为英雄豪杰,实在是那些真正的英雄豪杰被黑得最惨的一次。

(张献忠的雕塑形象)
“兵者不祥之器,止戈为武”的理念或许张献忠理解不到,但同样出身穷苦民众的他却将自己淳善怀仁的一面,彻底抹杀得干干净净,实则为人所不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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