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6年6月26日,蔣介石兵分四路大舉圍攻中原解放區,全面內戰爆發。陳毅率山東野戰軍奉命南下,尋找戰機,急切想打幾場勝仗,來震懾國民黨軍隊,使其不敢妄動。

7月底,山東野戰軍抵達淮北。此時的淮北,陰雨菲菲,一片汪洋,到處是泥濘,大軍行動和作戰都受到極大的限制,客觀條件對於善於野戰的解放軍極其不利。雖然困難很大,但陳毅決定予以堅決克服,在淮北打幾場勝仗以改變當前局勢,穩定軍心,改變局勢。

但是敵情不斷變化,戰機也並不好找。沿隴海線兩側繼續進攻的蔣軍主力已增加到15個團,而陳毅手頭的21個團的兵力對他們“只能擊潰不能殲滅”,無奈之下,陳毅便打算“以主力向靈(壁)、泗(縣)找桂頑求戰,擬先消滅其兩個團即轉而進擊津浦路宿蚌段。”

陳毅的這個決心按當時的形式是最好的選項,因爲敵右路軍分散且處於突出位置,易攻難守,且由其控制的泗縣、靈璧、五河地區對山東野戰軍西進是一大障礙。拔掉這幾個據點,不但可以鼓舞士氣,更重要的是山東野戰軍的迴旋餘地大增,從不利的態勢轉而變成有利的一方。

決心易下,困難也不小,就是解放軍內部也有不少反對聲音。他們認爲在水大、部隊疲睏條件下攻城本身就爲不妥,更何況守城的是國軍地方軍中最厲害的桂系第7軍的172師,兵員老,當兵時間平均在7年以上;善守,是他們的特點。雖然他們武器裝備不如中央軍,但戰鬥力卻比一般中央軍強。

堅持和反對兩房各持己見,爭論不下,急需司令員陳毅拍板做最後決定。陳毅經過慎重考慮,誤信軍分區的情報:“泗城外壕水深不過膝”,在急切需要打一場殲滅戰的情況下,決定攻打泗縣。理由是:“蔣軍計8個整旅緊靠在一起,離徐州不到40裏,彼此間隔不到10裏、20裏不等,增援多而快,只能擊潰不能殲滅。現桂系4個團,分佈在靈壁、泗縣、五河3處,其增援均在七八十里以外,打定可能全殲。”

8月5日夜泗縣戰鬥按計劃打響了。 陳老總顯然低估了桂軍的戰鬥力和連日暴雨給大軍行動所帶來的影響。 泗縣有石樑河等5道大小河流環繞,縣城周圍原爲湖泊沼澤地,由於連日降雨,水位猛升,泗縣城方圓十幾裏是一片汪洋,城外壕溝水深2丈,寬達5丈。單軟泥就令大軍接近城牆並非易事,更何況國軍在城門修了炮樓,城牆上間隔100米設下火力點,四角上又有碉堡,城外佈下鹿砦。攻擊部隊在齊胸的積水中艱難行進,相當疲勞。炮車無法跟上,彈藥大多受潮失效。兵鋒未抵城下就已經銳氣盡失;反觀國軍佔盡天時、地利,以逸待勞。這仗還未開打勝負就已經定了!

陳老總爲了早日攻克泗縣,放出自己“袖中的小老虎”8師,全力以赴,奈何桂軍戰力強勁、頑強抵抗,解放軍打得很英勇,然而收效甚微,損失慘重。8師小老虎的牙齒夠利,局部攻入城中,但由於大水阻隔,兄弟部隊不能及時來援,無法擴大戰果,逐漸與桂軍守城部隊形成對峙局面。

9日,五河敵人來援,被第7師擊退,而更多敵人正準備向淮北運動。城內8師戰士與敵拼殺竟日,血流遍地,河水爲之染紅,但戰鬥仍在僵持消耗狀態。殲敵不成還有被反噬一口的危險,8月9日夜,山野指揮部下令8師停止攻擊,全部主力撤至睢寧以西地區休整待機。

此戰雖殲滅敵人3000餘,但8師亦付出2700 餘人傷亡代價,城未攻下,山野西擊津浦線的計劃受挫,全軍士氣受挫。悲憤、消沉、牢騷埋怨的話很多。陳毅看到士氣受挫,以大無畏的革命家和大軍統帥的宏大氣魄,給8師指戰員寫了一封公開信,正式承認了自己戰役指揮的錯誤:“3月來未打好,不是部隊不好,不是師旅團不行,不是野戰軍參謀處不行,主要是我這個統帥犯兩個錯誤。…………我應以統帥身份擔負一切,向指戰員承認這個錯誤。”他坦誠自我剖析“在艱難困苦的日子裏,我從來不抱怨部屬,不抱怨同事,不推拒責任,因而不喪失信心,我從來不向敵人低頭,但對自己同志我常常自我批評很願意低頭;勝利時如此,不利時也如此,即失敗時亦如此。”

陳毅的公開信在官兵中引起了極大的震動,大家紛紛自我檢討,查找不足,士氣也很快得到恢復和提高。“君子之過也,如日月之食焉;過也,人皆見之;更也,人皆仰之”,敢作爲,有擔當,所以只有陳毅才能、也是華野唯一的統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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