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覺得曹操那個望梅止渴的“梅”到底是哪種梅?

我總覺得是楊梅,一想起楊梅就泛口水。青梅煮酒的“梅”倒是差不多能確定是梅子了,但青梅不太有能泛口水的想象......

楊梅和青梅,有人混淆嗎?都是“梅”,但對於果子風格的想象應該完全不一樣纔對。楊梅沒什麼別稱,青梅則一般被叫做梅子,梅子黃時雨的梅。現下正是江浙滬的梅雨季節,就來聊兩句梅子吧,想到哪兒說到哪兒,亂說。

梅子怎麼喫?新鮮青梅子拿來蘸鹽巴和辣椒麪喫,你覺得會如何?我覺得雖然酸,但是有一種奇奇怪怪的好喫感覺,特別醒瞌睡,是一種亞熱帶喫法,偶爾喫它三四五個還挺不錯。

另外,可以把它洗乾淨,用糖漬起來,喫糖梅子,或泡水喝。梅雨季高溫高溼,汗水和悶燥無處發散,喫點酸酸的,略略帶點苦味的水果呀拌菜之類,剛剛好,解悶又開胃,節令果子喫起來還另有一種“詩意”的感覺,容易讓人想起四時風物一類的東西。

梅子還可以泡進醬油裏喫,當鹹菜或小零食的喫法,我雖沒喫過,想象起來應該不壞。

把大量梅子洗乾淨,有計劃有目的地劃幾刀,稍旋一下,輕輕巧巧挑出核來,隨即整個梅子也就雕成花了,用糖漬上,若干工序跟上,可以做出雕梅來喫。

雕梅單獨喫,是流蜜汁兒的那種酸甜風味,你大可以想象一下,好不好喫。還可以用它來燒紅燒肉,或扣肉喫,想象一下把梅乾菜換成這樣酸甜流汁兒的雕梅,會是怎樣一番風味?我反正是流口水了。

小時候喫得更多的是梅子做成的話梅,鹽味重,跟梅子的酸味混在一起,分不出來是到底是鹽味多還是酸味多,反正過後都要喝很多水。喝了水也都是回甜的,舌頭酸木了,吮木了,就喝一口兩口涼白開,甜絲絲的味道繞着舌頭繞,好玩好耍。

夏天午後,瞌睡到無法無天,但是又不能明目張膽趴桌子上睡覺,也不好到水龍頭下衝一把臉,上着課呢,就只能從桌位廂裏摸出一顆話梅喂到嘴裏。一個激靈,太突然的酸液把板牙骨頭都弄酸了,頭不由自主的晃一下,酸到一陣一陣捉眉皺眼睛。別過那一陣酸氣,眼睛就得重新睜開了,精神也就來了。然後就想着再摸出一顆來喫,喫着喫着,竟就有人嗑上瓜子了,在課堂上。太舒服了,就忘形了。

不知道你那裏有梅雨季節嗎?你說,到底有沒有喜歡梅雨季的人呢?

喔,對了,這個季節還有梅子酒呢。

(圖片整理自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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