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97年,曹操東征袁術。袁術聽說曹操親征,留下大將抵抗,自己驚恐逃走。曹操大破袁術守軍,迫使其退到淮河南岸。袁術軍閥自此衰落。到公元199年自行消亡。

公元198年,曹操征討呂布,到彭城後,尚未和呂布開打,先下令對彭城進行大屠殺。隨後圍攻下邳,呂布投降,被處死。

官渡之戰,統一北方

公元200年,曹操戎馬生涯中最輝煌的官渡之戰開打。在北上打官渡之戰前,曹操先向東攻擊劉備,大破劉備兵團,俘虜關羽。農曆四月,曹操率軍北上救援被包圍在白馬的劉延,先假裝要渡黃河北上,抄袁紹兵團後路。袁紹得到情報,派軍向西邀擊。曹操迅速改變方向,晝夜行軍直撲白馬。袁紹兵團的白馬圍城大將顏良大驚,立即迎戰。曹操命張遼、關羽衝鋒。關羽望見顏良元帥大旗,躍馬衝入,在萬軍之中取其人頭,拍馬回陣。白馬之圍遂解。

隨後,曹操又在白馬以西引誘文丑來攻,斬文丑。

曹操、袁紹兵團在陽武一帶對峙到農曆九月,曹操兵力太少,糧草幾盡,士卒疲憊,下轄人民不堪重稅,紛紛投奔袁紹。曹操陷入被動,打算撤軍返回首都許縣。謀士荀彧分析利弊,竭力勸阻。曹操採納,下令加強防禦工事,嚴密防守。

恰逢袁紹運送糧秣的輜重車隊數千輛抵達官渡。謀士荀攸建議偷襲。曹操命徐晃等出軍邀擊,大破袁紹押糧軍,縱火焚燒所有輜重。

農曆十月,袁紹第二批更龐大的運糧車隊又到,由大將淳于瓊率軍萬人護送,在袁紹大營北四十里紮營。恰在此時,袁紹謀士許攸家人犯法被捕,許攸大怒,投奔曹操。

曹操聽說許攸來投,大喜,光腳奔出迎接。許攸獻策:袁紹輜重車隊一萬餘輛,屯在故市、烏巢,戒備不嚴,如果用輕裝精銳突襲,放火將糧草全部燒掉,則不出三日,袁紹軍隊就自行潰敗。

曹操狂喜,親自率領一支五千人步騎兵,改用袁紹部隊旗幟號令,乘夜從小徑出發,每人抱一束木柴。沿途遇到查問,就稱袁紹擔心曹操襲擊後勤糧道,派我們去加強戒備,一路暢通無阻。曹操突襲部隊抵達故市、烏巢,立即展開包圍,乘風放火,袁紹護糧部隊大亂。淳于瓊不敢反擊,回營自保,曹操猛烈攻擊。

袁紹得到曹操偷襲後勤糧草的報告,立即做出圍魏救趙的決策:命大將高覽、張郃領兵攻擊曹操大營。張郃建議先救淳于瓊,理由是一旦糧草全失,則大勢已去。且曹操大營十分堅固,很難馬上攻下。袁紹只派輕裝騎兵前往救援淳于瓊,而用主力攻擊曹操大營,未能攻克。

袁紹援軍抵達烏巢,左右向曹操報告:敵人已經接近,請分軍阻擊。曹操怒吼:等抵達背後再告訴我。兩軍接觸,進行殊死搏鬥。曹操士卒陷於死地,唯有拼命戰鬥求生,殺聲震天,大破袁紹增援部隊,斬淳于瓊,把所有軍糧全部縱火焚燒,俘虜袁紹士卒一千餘人,割下鼻子,俘虜的牛馬,則割下嘴脣或舌頭,然後驅逐他們奔回袁紹大營;袁紹部隊官兵見到迎面奔來血肉模糊的慘象,軍心震恐。

袁紹謀士郭圖對他的策略失敗十分慚愧(圍魏救趙攻擊曹操大營),於是向袁紹進讒陷害張郃。張郃既怒又懼,遂跟高覽焚燒攻營武器,向曹操大營投降。留守大營的曹洪對袁紹兩位大將投降難以置信,不敢接受。荀攸建議接收,曹洪迎接二人入營。

袁紹兵團遭遇連串打擊,瞬間崩潰,官兵四散逃命。曹操追擊不及,把袁紹大營的輜重、圖書、財物等全部接收。袁紹殘餘部隊向曹操投降,過度嗜殺無法控制的曹操下令全部坑殺,前後殺七萬餘人。曹操起兵以來,直到此次官渡之戰,無論兵馬還是糧草,一直處於極度短缺狀態,他或許以爲擊敗袁紹,天下已定,從此不再缺兵缺糧,所以繼續放手屠殺,未料接下來的赤壁之戰大敗而歸,從此再無力統一全國。

官渡之戰後不久,袁紹去世。曹操遂坐觀他的兩個兒子袁譚、袁尚內鬥,以取漁翁之利。到公元204年,袁家兄弟累年內鬥,實力大衰。曹操親率大軍,北渡黃河,向鄴城發動猛攻。農曆四月,曹操留曹洪繼續進攻鄴城,自己親率軍隊擊敗袁尚用來保護糧道的大將尹楷,又攻陷邯鄲。

七月,袁尚率領大軍一萬餘人救援鄴城。曹操部將均認爲,袁尚大軍屬於“歸師”,《孫子兵法》有言,歸師勿遏,意思是返回大本營的軍隊不可以阻截,建議避開。

曹操認爲,如果袁尚大軍是從大路直奔鄴城,說明他們不顧兩側危險,一心只求救下鄴城,就避開;如果沿着西山而來,說明他們有倚險自保的意願,沒有誓死犧牲的決心,一戰可使援軍覆沒。

袁尚軍果然沿着西山南下,抵達城東陽平亭,距鄴城十七里,緊傍滏水紮營。入夜,燃起烽火,向城中守軍示意,城中也燃起烽火呼應。審配率軍從北門出城,準備和袁尚內外夾擊,擊破曹操圍城軍。曹操立即攻擊審配,審配無法抵擋,退回城中。曹操再攻擊袁尚,袁尚大敗,撤退到漳水轉彎處築營。曹操下令大軍包圍,包圍圈還沒完成,袁尚過度驚恐,不敢再戰,請求投降。曹操拒絕,攻勢更加猛烈。袁尚乘夜逃走,據守祁山,曹操再進軍包圍,袁尚部將馬延等陣前投降,袁尚兵團立即瓦解,袁尚逃往中山國。

審配侄兒當鄴城東門防衛官,私自打開城門迎接曹操進城,鄴城陷落。曹操再揮軍奪取袁譚控制的地盤。到公元205年,攻擊袁譚大本營南皮,袁譚殊死抵抗,曹操遠征軍傷亡慘重,打算稍向後撤退,減緩攻勢。曹純反對,表示孤軍深入,一旦後撤,士氣立即喪失。曹操親自擂鼓助戰,攻陷南皮,斬袁譚。

北征烏桓驚險萬分,全靠僥倖獲勝

公元207年,曹操北伐烏桓部落,大軍抵達易縣,按照謀士郭嘉的建議,留下輜重,輕裝行軍,一日強行二日路程挺進。盛夏,大雨瓢潑,地面積水不退,道路泥濘難行,烏桓部落又在沿邊嚴守險要,大軍無法推進。曹操十分憂慮,向田疇請教,田疇建議:烏桓部落把主力軍佈防在無終對面,判斷那是我軍必經之路,認爲我軍一旦無法前進,就只能撤退,所以對盧龍口的小道戒備鬆懈。我們如果假裝沮喪,宣稱班師,另由盧龍口挺進,越過白檀險阻,直接進入烏桓部落空虛後方,在他們毫無防備之下,可不戰而勝。曹操依計行事。

曹操命田疇率領部衆當前導,翻越徐無山,向北挺進,鑿山、填谷、搭橋,行軍五百餘里,穿過白檀、平岡,又穿過鮮卑王庭,向東直撲柳城。前進到距柳城不到二百里時,烏桓王庭才察覺。烏桓首領及袁尚、袁熙等聯合抵抗,率數萬騎兵迎戰。

農曆八月,曹操大軍攀登白狼山,突然跟烏桓聯軍遭遇。烏桓聯軍陣容強大。曹操遠征軍因輕裝遠襲,只有少數戰士身穿鎧甲,軍心震恐。曹操由高處往下看,發現烏桓聯軍行動散漫,部伍凌亂,知其戰鬥力有限,於是命張遼爲先鋒,展開攻擊。烏桓聯軍無法抵抗,崩潰。曹操揮軍追擊,大破之,胡人、漢人投降二十餘萬。袁尚、袁熙等投奔遼東郡郡長公孫康。有人建議乘勢追擊,曹操未予採納,他判斷公孫康會主動送來袁尚、袁熙的人頭。不久,公孫康果然送來二人人頭,以向中央表示效忠。

曹操班師。此時入冬,東北地區天寒地凍,又逢大旱,二百里內沒有水源,兼糧草匱乏,遠征軍不得不屠殺戰馬數千匹充飢,挖掘地面三十餘丈,才見到水。

大軍最終抵達安全地帶,曹操下令調查最初規勸他不要討伐烏桓的人是誰,大家不知其意,心懷恐懼。結果調查後,曹操依照名單重重賞賜,說:我征討烏桓部落,實在危險萬分,全靠僥倖成功,不是正常行動。各位的意見,纔是萬全智謀,所以獎勵,以後不要閉口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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