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朱元璋來到他的夫人馬皇后處和她說,我過幾天就要進行登基大典,我有心立朱標爲太子。朱標作爲嫡長子,把太子之位給他天經地義。夫人跟我南征北戰,歷盡艱辛,爲我生下這樣一個兒子,並且精心撫養成人,十分不易。我將朱標立爲太子,夫人你也就放心了。朱標成爲太子後,希望夫人繼續同我一起教導、培養他。

馬皇后當然很高興立自己的兒子朱標爲太子了,母憑子貴嘛!馬皇后和朱元璋說,他會精心調教朱標,儘快讓他體會到做大明朝皇帝的辛苦。

按理說,歷代皇子們打得你死我活就是爲了爭到太子之位,當上皇帝,朱標穩穩地的做到了太子之位,心裏該是很興奮纔是,但是,不久之後,朱標就開始承受巨大的痛苦。

原來,朱元璋爲了培養朱標,對他十分嚴厲,而朱標呢,從小就體弱多病,還有肥胖症,一條腿還有點瘸,走路還不方便。朱元璋根本不關心朱標身體上的不適,只是一味的要求朱標加強學習,每天必須完成他給朱標規定的學習計劃。這樣,身體素質很差的朱標逐漸難以承受,苦不堪言。

洪武六年,朱元璋覺得自己年老體衰,身體大不如前,他覺得是時候讓朱標處理朝廷政務了,這樣朱標才能儘快的掌握治理國家之道。但是,問題很快又出現了。朱元璋發現朱標太過仁慈了,太過軟弱了,這怎麼可能治理偌大一個國家呢?

事情是這樣的:朱元璋要求御史袁凱,將他之前親自審結的一個案子交給朱標來複審,朱元璋就是要看看朱標處理案件的能力。結果呢,朱標把那些應該判重罪的人都判成了輕罪或無罪釋放!這讓朱元璋十分的惱火,這是在否定他這大明開國皇帝親自審過的案件的正確性。

太子朱標

朱元璋就壓着火氣私下裏問御史袁凱,你給我評價一下,我和太子朱標誰判定的案子合理?袁凱很會說話,他說道,皇上欲殺,法之正也;太子遞減,心之誠也。意思是,朱元璋你判這案子,雖然判的較重,罪犯應該死罪,該殺,這是你嚴格按照大明的律令來執行的,無可厚非;太子朱標將犯人重罪輕判,表明他懷有一片仁慈之心,這是要以仁德治國!

這圓滑的御史袁凱對朱元璋的提問,左右逢源,誰也不得罪。

朱元璋對袁凱說,審判這樣一個案子,我和朱標的意見都不能達成一致,這長此以往,滿朝的文武大臣都會知道我和太子政見不一,這可怎麼辦呢?

朱元璋說,當了太子就不能一味地仁慈,就應該知道什麼時候該仁慈,什麼時候不該仁慈。這樣以後做了皇帝才能辨清奸佞,忠臣和逆臣。不然的話,大臣們就會覺得太子太軟弱可欺。現在朝廷上下尚有奸佞之臣,而北部的元朝的殘餘勢力還想蠢蠢欲動,企圖捲土重來。面對如此複雜的局面,一味的實行仁政,能掌控住局勢嗎?

袁凱勸說朱元璋道:皇上你也不必着急,假以時日,太子在你的調教下,一定會理解你的治國之道的。

朱元璋認爲,太子如此軟弱仁慈,於國家治理無益,朱元璋提倡鐵腕治國。他考慮,既然太子朱標不敢下手,那他只好大開殺戒,當這個暴君了。朱元璋決定幫朱標清除朝廷上下的障礙,只有這樣,朱標的統治才能穩固,他在九泉之下才能高枕無憂。

洪武十二年,占城國的特使來朝,但是朱元璋卻沒見到,據後來的調查,使節被左丞相胡文庸攔下了,胡文庸沒有及時上報。朱元璋大怒,要求查辦胡文庸。結果發現,胡文庸早就和占城國的使節有密切的交往,而且胡文庸還暗中招兵買馬,企圖要造反。

朱元璋對胡文庸案子中牽連的人,只要查明有涉嫌貪污和謀反的都施以酷刑,甚至連坐。主要犯人,一律處死!

據明史記載,朱元璋大開殺戮,讓滿朝文武每天都提心吊膽,戰戰兢兢。大臣們如果發現朱元璋將玉帶貼在他的胸前,那麼這就表示,皇上今天心情不錯,不會殺人;如果朱元璋的玉帶放在了肚皮底下,大臣們就認爲今天朱元璋又要殺人,大臣們就會嚇得面如土色。

每天大臣們離家上朝前,都要和家裏的老婆孩子訣別,因爲他們不敢保證自己當天能活着回來。如果能平平安安的下班回家,就會在家裏慶賀一番,慶賀自己又多活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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