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髮一向被人們當作矯情的道具。現在,人們拿頭髮來矯情,就是感嘆掉頭髮與生白髮。

最早,人們拿頭髮來矯情,是說“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如果說,皮膚不敢毀傷,還是一種很好的自我保護意識的話,這頭髮“不敢毀傷”,是很讓人生疑的。一個簡單的常識,是頭髮會不停生長,因此,現在我們要定期理髮。如果古人的頭髮“不敢毀傷”的話,那古人的頭髮該有多長?是不是男男女女都要“長髮及腰”?

事實呢,估計古人的頭髮還是要定期“損傷”的,要是頭髮一定不能“毀傷”的話,那真是太礙事了。之所以要拿頭髮“不敢毀傷”來說事,只不過是矯情而已。

拿頭髮來矯情,更常見的還是拿白頭髮與掉頭髮來說事。

可能,因爲頭髮長在頭上,而頭腦是用來想事的,人們就會想當然地認爲,人的思緒與頭髮會有緊密的關係。這種思維方式,可以說,是簡單粗暴,但人們確實對這種簡單粗暴的思維方式很迷戀,原因也很簡單,那就是這種思維不費腦子,無需爲尋根究底而苦苦追求。

愁啊愁,一夜白了頭。伍子胥一夜白頭過昭關,頭髮就是給愁白的。白髮三千丈,緣愁似個長。愁與白髮的關聯,雖然沒有看到科學證明的根據,但人們一直深信不疑。

如果思慮過度,不僅是頭髮變白,還會掉頭髮。白頭搔更短,渾欲不勝簪。杜甫就認爲自己掉頭髮歸咎於愁苦所致。

如果,要說古人不懂科學,胡亂聯繫,那就是讓人滄海一聲笑了。現在,人們還是這樣認爲的。而且,因爲現在人們生活條件的改善,加之網絡發達,人們可以很方便地表達自己的感嘆,這白頭與掉髮,更成爲人們矯情的對象。

矯情,就如女人撒嬌,是不需要講理性的,科學這時候,派不上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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