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 作者老白 老白話 4月28日

楊飛雲《女人與貓》

畫家好色,好像古今中外概莫能外。

詩人那裏海誓山盟、生生死死的愛情故事,很少在畫家身上發生。畫家把女人看得既重也淡,閱美人如翻書,來不及細讀,一頁就過了。

陳老蓮的好色是出了名的,“{章侯}性放誕,好婦人,非婦人在座不飲,夕寢非婦人不寐。”——美女居然成了安眠的良藥。他會去細細品味每一晚跟他上牀的女人嗎?

齊白石身邊的女人也多,不過,齊白石安撫女人和他理財手段一樣,都很高明,妻妾次第而來,雖多不亂。

他19歲娶了第一任夫人:陳春君。

1919年,齊白石遷居北京。陳春君留在湘潭老家,陪他闖京城的是新納的小妾胡寶珠。

陳春君去世後,胡寶珠轉正。胡寶珠是齊白石保持青春不老的良藥:白石老人78歲時,齊良末出生;到了83歲,居然還能讓胡寶珠懷孕,——他因此也坑了胡寶珠。在生第八個孩子時,胡寶珠因高齡難產而死。

接着下來是夏文珠、伍德萱。齊白石93歲時,家人又給他介紹了一個44歲的女人,齊白石搖着頭說:44,太老了!後來又找來一位22歲的姑娘,老人很是喜歡,就等着結婚辦喜事。不過,喜事終於沒有等來,那一年秋天,白石老人去世。

白石老人精彩的書畫的作品多出自晚年。看他自傳,我覺得他一生也就晚年璀璨浪漫。

至於畢加索,他對女人的追求,幾近於病態,他每一件風格怪異的作品都點綴着絢麗的花邊。

過手的女人一多,畫家的人品就會受到詬病,“畫如其人”,可是這些人的畫卻的確好,——原來古訓也會騙人?其實古訓未必騙人,是後人選擇性理解古人的意思。“畫如其人”,如其性靈,爲什麼非要如其道德呢?

如果從生理學的角度來解讀,事情可能就簡單很多。

畫家是屬於荷爾蒙比較旺盛的一類人,荷爾蒙不夠旺盛,畫畫就有先天的短板。以後美院錄取新生,可以加上身體的檢查,男生的胯下之物不突出,絕不錄取,如此篩選,一定比考覈石膏像畫得好不好更科學。——至於女生,另當別論。

古人認爲心是思維的中樞,所以說“十指連心”,其實,雞雞更連心。對於畫家而言,勢一去就如色盲,從此不再適合喫畫畫這碗飯了。

我梳理了歷史上的大畫家,沒有一個是閹人。這是一個盛行閹割的國度,刑法裏頭有宮刑,官員裏頭有宦官,幾千年來,去勢的男人不計其數,閹人裏頭有文學家、有政治家、有科學家,就是挑不出什麼出色的畫家來。

本來,人的雞雞一去,似乎就無牽無掛,方外之情油然而生,下筆更容易超凡脫俗,不應該與畫畫絕緣,和尚、道士中,大畫家就格外多。和尚一旦遁入空門,對於女色的態度,與閹人並無實質的區別,看來命根用與不用是一回事,留與不留又是另外一回事。

閹割的本意,是防患於未然,保證皇上不戴綠帽子。這種爲一人面子而不惜一切代價的做法,的確很殘忍,一刀下去,犧牲了一個男人的幸福,也犧牲了後宮佳麗的幸福;一刀下去,多一個忠誠的奴僕,也可能斷送一個天才的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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