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苟正其身矣,於從政乎何有?不能正其身,如正人何?”

先跟大家講一個跟這一則內容相關的故事。

北宋包拯爲官公正清廉,被老百姓尊稱爲“包青天”。他擔心家人子弟利用權勢腐化,因而自述家訓:“後世子孫仕宦,有犯贓者,不得放歸本家;亡歿之後,不得葬於大塋之中。不從吾志,非吾子孫。”

 

包拯爲何立這樣的碑文以警後世?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

一天,包拯去陳州災區放糧,災民紛紛來告他親人包勉的狀。原來,包勉做沙縣知縣時,侵吞救災糧款,逼死人命。雖然因此而罷了他的官,但百姓仍不服,又把狀紙投到了包拯手裏。 

 

包拯見此民衆氣憤,大怒,把包勉拿來問罪。包勉在事實面前沒有抵賴,但他請求看在母親面上,讓包拯饒他一次。他並且表示,決心今後不再欺壓百姓,胡作非爲了。  

包勉提出看在母親的面上是有原因的。 

 

包拯生下之後,他父親因他皮膚太黑,把他當作怪物拋棄了,是他大哥撿他回來的。這時大嫂王鳳英生下包勉才一個多月,同時帶兩個孩子,不僅精力照顧不過來,奶也不夠喫。爲了養活包拯,王鳳英忍痛將自己的兒子寄養到別處,撫養包拯到7歲。所以包拯喊大嫂叫“嫂娘”。

 

包勉以爲一提看到母親面上,包拯就會心軟。可是包拯心想:如同親孃般的嫂嫂一貫教自己做官要清正,替老百姓幹好事,我要是顧念私情有意包庇,這不符合她的心願。只要我給她養老送終,嫂娘是不會怪罪的。

 

沒想到,包勉的母親聽到兒子要被治罪了,一時想不開,痛苦不已。她找到包拯,想求個情。包拯懇切地說:“嫂娘,侄子有罪,應當與民同治。如若治了罪,就是出於公心;如若不治罪,就是徇私包庇。嫂娘一向正直,並且一再教我爲官清廉,如果包庇了侄子,叫我以後如何公正地爲百姓做事呢?”嫂娘聽了,覺得包拯的話在理,便擦了擦淚說:“人家都稱你‘包青天’,這是咱家的光榮,你就按法律處置。

《孟子·公孫丑上》中說:“以力服人者,非心服也,力不贍也;以德服人者,中心悅而誠服也,如七十子之服孔子也。”包拯的做法是先正了自己,不起私心,執法爲公,這樣他自然就能讓人心悅誠服。

類似的故事還有一個——

在美國的加利福尼亞,有一位女士養了一隻珍貴的鸚鵡。

這隻鸚鵡非常美麗,可是它卻有一個壞毛病:經常咳嗽且聲音沙啞難聽,好象喉嚨裏塞滿了令人作嘔的痰。

女主人十分焦慮,急忙帶它去看獸醫,生怕它患上了什麼呼吸系統的怪病。

檢查結果證明,鸚鵡完全健康,根本沒有任何毛病。女主人急忙問起爲什麼鸚鵡會發出那難聽的咳嗽聲,醫生回答說:

“俗話說,鸚鵡學舌。它之所以發出咳嗽聲一定是因爲它經常聽到這樣的聲音,你們家一定有人經常咳嗽,是嗎?”

這時,女主人有些不好意思了。原來,她自己有抽菸的習慣,所以經常咳嗽,鸚鵡只不過是惟妙惟肖地把女主人的咳嗽聲模仿出來而已。

這個世上,很多人都習慣看到別人的不是,而不願意去反省自己的不足,以此看問題總是不能全面。欲正人,先正己,任何時候,唯有自己先正了,纔能有孟子所說的“自反而不縮,雖褐寬博,吾不惴焉;自反而縮,雖千萬人,吾往矣”的自明,無懼,自信和底氣。在孔子眼裏,爲政者也一樣,唯有他們自己先品性端正,這樣整個國家治理起來纔會更輕鬆。

孔子說:“如果先自覺端正了自身的言行,治理國家還有什麼難的呢?如果不能端正自身,又怎能讓別人端正呢?”

最後,我們大家一起再讀一遍:

子曰:“苟正其身矣,於從政乎何有?不能正其身,如正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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