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慢性腎臟病,曾經我們束手無策。袁世凱、梁啓超等近現代風流人物,雖擁有當時最頂級的醫療資源,面對腎臟病卻也無可奈何,最終抱憾離世。

免疫時代

20世紀上半葉是慢性腎臟病理論的孕育期,發現了免疫與腎病之間的深刻關係,而將免疫治療付諸實踐,則是到了20世紀下半葉。隨着1950年激素藥一鳴驚人,慢性腎臟病的治療進入“免疫時代”。

隨後,60年代的環磷酰胺和硫唑嘌呤、80年代的環孢素和他克莫司、90年代的嗎替麥考酚酯、新世紀的利妥昔單抗,陸續進入腎內科。

免疫抑制劑(包括糖皮質激素、經典的免疫抑制劑、單抗類靶向藥)是慢性腎臟病領域的第一批弄潮兒,至今仍在發光發熱。

降壓時代

免疫治療不是萬能的,或是因爲副作用大,或是因爲費用高昂,都是不得已才用。

20世紀80、90年代,普利/沙坦類藥物證明了“降低腎小球內壓”的護腎作用。更重要的是使用“門檻”低:絕大多數慢性腎臟病患者均可使用、絕大多數慢性腎臟病患者沒有明顯不良反應。無與倫比的“親和力”,使其成爲慢性腎臟病治療的基礎藥物,帶來了“降壓時代”。(此降壓非彼降壓:不止是降系統血壓,更重要的是降腎小球內壓)

21世紀20年代伊始,降壓時代煥發第二春:列淨類藥物進入腎內科。

被給予厚望的列淨類藥物,能在腎內科爆發出多大的能量?未來二十年,我們拭目以待。

抗纖維化時代

各個臟器的病變,包括腎臟病變,發展到後期都殊途同歸:纖維化。

纖維化,意味着腎組織的死亡;抗纖維化,意味着對抗死亡——這項任務絕非易事。

普利、沙坦、列淨,都是慢性腎臟病領域裏程碑式的藥物,但都只在抗纖維化上邁出了一小步。

但“抗纖維化時代”還未真正到來,這條路要攻克慢性腎臟病,必須邁出一大步,尚未到來的一大步。

這一步,已經抬腳了(比如CRV431),但能否成功落地、何時成功落地,還需要時間來檢驗。

腎臟病學的發展,已經將近200年,從免疫,到降壓,再到抗纖維化,形成了3大主旋律。

如果未來有一天,慢性腎臟病宣告初步攻克,那麼將會是三者中的哪一條路?亦或是另闢蹊徑?

未來的時代會告訴我們答案。

“王師北定中原日,家祭無忘告乃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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