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羣羣靈魂，在無可奈何的痛苦中升起

說他們不在乎，說他們受得了

任何將發生的事

我的眼光和靈魂一齊拋出，停不下來

這些靈魂中有一個並沒有死亡

卻拒絕回家

By 貝里曼

你像我們一樣蠢

我左思右想

還是決定戴着防毒面具

去超市，此刻可怖的槍手

已經用瞄準鏡對準了我

我什麼都不知曉，假如一匹馬車

從遙遠的地方奔來，廣場堆積如山

的貨物恰恰擋住了我的去路

時間和慾望對峙很久了

我整個下午都被那段唯一真實

的光陰穿梭的空無一物

幾乎聽不到響動，馬車飛上了青天

誘惑之類的事情

所以抵抗誘惑

和接受誘惑

於我的區別不大

後來我用百家的積分

兌換了某東電子券

銀行密碼索性改成了

一路到底的大發

妄想症適合陰天躺回牀榻

必須惡狠狠地驅逐對面玻璃

的反射，我問過飛行員，停滯天空

能享受神祕莫測的自由嗎？而一隻鳥

可能會一動不動盯着他

無濟於事

沒有什麼必要的聯繫

天氣看起來不錯

等待的大巴車經常改道

疏水公司強行扒開了馬路

幾個小工用鞭子抽打挖掘機

我被困在道路另一側

東方包子店的叉燒包沽清

有個老人的木桶中攢動着幾隻

灰貓的腦袋，在以後的幾個月裏

鄰居一直在樓下種植着散發腐敗氣味

的石楠，或許每棵植物都是神聖的

凝視水杯裏波光粼粼

它們全都衝進廚房

佔領那裏沒什麼意義

包括餐桌上放置的水杯

水的溫度已經從將近一百度

降到比室溫還要低，水裏有多少

蟲子洗過澡，比不上口渴重要

它們從來不喫草，除了在圖書館

的書脊拉屎，當蟑螂多次重複相遇

愈加悲觀厭世，才被牙齒磨碎

昨晚是一場毫無準備的歡宴

朱濤老師懵懂而書呆子氣

他堅持的東西，等我學會了拒絕

五十二度像極了天竺葵在肚裏

爆開幾朵花，只是個形容詞

圖片 | Tilo Baumgrtel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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