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源:劉姝威微信公衆號

1981年我大學畢業後,在東北林業大學林業經濟系開設《西方經濟學》課。當時,全國開設這門課的學校不多,在哈爾濱缺少教學研究的資料。我慕名到北京大學求教厲以寧教授。

厲老師熱情接待了我,指導我閱讀英文原版著作,並且允許我在北大聽他講課一個月。回哈爾濱之後,我按照厲老師指導的英文原版著作,編寫了我的教材,並且寄給厲老師一份。厲老師收到我編寫的教材後,非常高興!他回信鼓勵我,並且寄給我他的新書。聽北大同學說,厲老師曾經在課堂上提到我編寫的教材,說:“她只聽了一個月的課,閱讀了英文原版著作,編寫出自己的教材。”

厲老師鼓勵我考北大研究生。1984年我考取了北大經濟系研究生,成爲陳岱孫教授和厲以寧教授的學生。

陳老和厲老師對我們要求非常嚴格,佈置我們閱讀大量中英文原版著作。陳老和厲老師允許我們在課堂上打斷老師講課,提出自己的觀點,學生的觀點可以不同於老師的觀點。兩位導師培養了我們獨立思考的能力和風格。

我在北大學習期間,厲老師提出的一些經濟學觀點,尤其是我國經濟改革的觀點引起了一些爭論。作爲學生,我能感受到厲老師當時承受的壓力。當時,厲老師用充足的論據和嚴謹的理論堅持己見,爲我國經濟改革提供了理論基礎和理論依據。厲老師的言傳身教,深深影響着我,改變着我。

研究生畢業時,陳老建議我到專業性更強的中央財經大學從事研究工作。雖然我離開了北大,但是兩位導師仍然一直指導我的研究工作。

“藍田事件”時,當時我決定:不麻煩我的導師和學長,我一個人能夠獨立處理。厲老師看到新聞報道之後,才知道我遇到了這麼大的事!厲老師生日時,我見到厲老師。厲老師緊緊握住我的手,看着我,無言!

老師對學生的影響是潛移默化的。學生見到老師如何處理問題,當學生遇到類似問題時,就知道應該怎樣處理,因爲老師已經言傳身教了。

我有幸遇到厲老師,在我人生關鍵時刻,他引導我走上經濟學治學之道!厲老師言傳身教,讓我在危機時刻,知道如何應對。

陳老和厲老師離開了我們,但是他們的精神會代代相傳!

厲老師永垂千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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