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真好啊,李雪琴戀愛了。

更好的是,她的男朋友竟然是王一通。

怎麼說呢。

李雪琴有眼光!

看完王一通多篇採訪後,我也get到他的魅力了。這樣的男生,哪個文藝女青年抗拒得了?!

王一通長這樣。



是不是面生?不認識?

不重要,朋友們,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什麼?

重要的,你即將會被他拿過的獎項震驚得外焦裏嫩。

他拿過金雞獎最佳編劇;

拿過大學生電影節最受歡迎編劇;

拿過電影之夜年度新銳演員;

拿過青年電影手冊年度編劇;

拿平遙電影節添冀計劃榮譽......

是不是驚了?



但朋友們,這些也不重要。

對於見多識廣、錢多如牛毛的人而言,這是虛的。

什麼是實的?

那就是,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來,我們來看看,王一通作爲一個人,到底有多與衆不同。

2

導演孔大山說:”大家見到他尖叫,因爲他很符合一個頂流的所有資質,顏值啊,才華啊,代表作啊......”



獎項加身,美譽環繞。

但王一通在敘述成就時,不提任何獎項。

他概括半生所得,無非以下:

“八個月大時開始產生回憶,目睹了四樓掉下的一個巨大紅氣球。

小學五年級曾放飛動物園的一隻孔雀,未遭索賠。

大學一年級暑假拍攝了第一部短片,描述了幾個高中生的世界末日。

目前剛剛研究生畢業,完成了長篇處女作的拍攝。”

這種遠離主流化凝視的記錄,透出來的解構與幽默,就很朋克,很迷人。

他最爲人熟知的一個身份,是《宇宙探索編輯部》的編劇。

這電影有多牛,無需贅言。

但我想告訴你,劇本是他寫的。

詩,也是他寫的。

我們來感受一下,《宇宙探索編輯部》中的臺詞有多好......























你看,他就是個詩人。

在宇宙中寫詩;

在時間中被召喚;

在虛幻與真相、失去與存在中,尋找一個答案。

文藝女青年對錢不屑一顧(主要是李雪琴超有錢),覺得相貌不值一提(雖然王一通也很帥),唯獨才華,春藥一般令人無法抗拒。



王一通在採訪中說,他現在經常做夢。

夢不像童年時天馬行空,五彩繽紛。而是極其接近真實。

像清醒時的幻想,又像是對未來的預判。有時候,難以分清夢與真實。

“暈眩是人生的本質。”

所以,《宇宙探索編輯》的荒誕與超現實,不是無來由的。

就像他的生活,被抓進去了一角。藉由光影流轉,替他向世界,表達了某種態度。

3

若給他一個譬喻。

像是孫悟空。

不是鬥破蒼穹的大聖。

是另一種語境下的、格格不入的、被視作異類的孫悟空。



他說,《宇宙探索》和西遊記一樣。故事裏的人都懷着一個執念,有自己的困惑,帶着夥伴,踏上征程。

王一通和他所飾演的孫一通,“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他不食人間煙火。

沒有七情六慾。

他一直在等待麻雀降臨。

他頭頂一個鍋,隱隱抗拒着與現實連接。

當召喚響起之後,他開始尋找。

最終,他跟着麻雀,去了另一種未知空間。彷彿一隻鳥,從一個村子,飛去了另一個村子。

孫一通戲份殺青後,王一通又演了一個人。

“孫悟空”。

一個被留在成都街頭的、“心如死水”的孫悟空。



天上騰雲駕霧的人掉在地上,變成地上無路可走的荒涼的棄兒。

他被時代遺忘,被時間遺漏。

世界大步向前,沒人回頭看他一眼。

王一通說,這一幕,就像是一種乖謬的儀式。

一個務虛者的符號。

電影出來後,李雪琴喜歡得話不成句。

她說:“是那種劈頭蓋臉的好,是那種就算導演上來給我一個大比兜,我還想熱淚盈眶給他鼓掌的好……”





她在現場被主持人要求,用一個人名,寫藏頭三行詩。

被指定的人的名字是:郭倩。

這就意味着,她要寫的三行詩的格式是:

“郭.......

倩.........”

如果是你,你怎麼寫?

李雪琴用王一通作靈感,一秒沒停,寫出了一句詩。



這句詩是:

“鍋可以接收信號,

也可以阻擋信號。

欠我的答案沒有人知道。”



哲思與文意齊具,押韻與憾意齊飛。

太厲害了。

這是現場視頻,大家可以膜拜一下。

這會讓我想到廖一梅在《柔軟》中寫下的一句話:

“每個人都很孤獨。在我們的一生中,遇見性,遇見愛,都不稀罕。稀罕的是遇見了解。”

一個人,被另一個人懂得。

一個靈魂,與另一個靈魂相遇。

其間生髮的映照,都是珍寶。若是還有愛,更是難得!

所以啊,李雪琴,要好好相愛啊。

好好與一個人連接。

也用溫柔與愛意,抱抱曾經飽受創傷的自己——

告訴你自己,你可以等到的。你值得。

4

李雪琴被傷害太多。

幼時,她因身材一直被語言霸凌。

罵聲如影隨形。

“肥婆。”

“母豬。”

“死胖子。”



上了初中,又成了惡俗玩笑的犧牲品。

男生互相攻擊時,會說“你是她的老公”。

她向心愛的男生表白,無一不慘遭拒絕。

“我不能和你談戀愛。因爲我跟你談戀愛了,我的哥們都嘲笑我。”



到了大學,她喜歡上一個人。

在她眼裏,那是北大最明媚的光。她一再表達愛意,對方不爲所動。

李雪琴問:“我該怎麼做?”

男生說:“你要是瘦了,我就跟你在一起。”



後來她瘦了不少,男生也答應了她的追求。但那些“愛的前提”,依然源源不斷。

某次聚會,男友把她的好友抱了起來。

李雪琴心生羨慕:“我要瘦到多少斤,你纔會抱我呀?”

他又露出了熟悉的神情。

“我真的抱不動你。”

“你怎麼也得瘦到100斤吧。”



後來。

她十分抗拒擁抱。

怕被觸碰到“體重”的傷疤。



她受了很多情傷,用冷漠將自卑包裹。

大三下學期,李雪琴患上了抑鬱症。

她走投無路,求助校醫。

校醫的解決辦法,卻是不顧她的請求、差點下跪,將她的情況告訴了學院,以便及時甩鍋。



最後老師、同學、家人都知道了。

她再受打擊。

後來李雪琴去紐約大學讀研。

本以爲,遍地名流,會互相提攜。可看到她剛剛本科畢業,就沒人理她了。



她感到特別虛無。

也特別沒有歸屬感。



回國後,她和同學創業。

情況依然不容樂觀。

2019年1月,李雪琴用刀在手腕上劃了三道口子。

她打算自殺,但失敗了。

冷靜下來,止血後,繼續完成沒完成的PPT。

順便給朋友發了條信息:我剛剛浪費了一個小時的加班時間自殺,沒死成。

人們總是說:“人要愛自己,美是多元的,胖也很可愛。”

可這種告慰,並不能消除現實的夢魘。

李雪琴說:

“我沒辦法用這種角度安慰自己。因爲一直以來感受到的排斥是真實的。”

她渴望被愛。

被擁抱。

有一次,她在一個節目裏,遇見一個女生。女生和她鬧着玩。

環腰。舉起。讓她在空中旋轉。



離地騰空的瞬間,李雪琴驚訝不已。

“你真能把我抱起來?!”

“這是不是意味着,我是可以被喜歡和愛的?”

這個小小的舉動,令她百感交集。

“我心裏那塊枯萎的地方,今天因爲你發了小小的芽。

你治癒了我心靈深處,一塊曾經我以爲已經壞掉了的地方。”



每一個看過這一幕的人,無不爲之感動。





如今,她等到了那個愛她、喜歡她、還能輕鬆抱起她的人。

他們在街頭牽手。



他會幫她扣衣服。



在午夜的馬路上,揹着她狂奔。



他會在電影中,呼應她“宇宙的盡頭是鐵嶺”的梗。

既然你說,你在宇宙的盡頭。

那我就在宇宙的盡頭,呼喚愛。



他會在她發言時,情不自禁地微笑。



他和李雪琴一樣,一肚子的才華。

一肚子的幽默。

她說:“可能我們這一生也追尋不到答案,但是可以找到同伴。“



不論這份感情,會流經何處,流到哪裏。

但在這個過程裏,孤獨的鯨在寂寥的海洋中,遇見了同樣赫茲的同類,孤獨的青鸞遇見了另一隻青鸞。

他們靈魂共振。

彼此吸引。

他們因爲對方,終於圓滿。

一個不再社恐。

一個不再外貌焦慮。

一個不再活在夢與現實的交界。

一個不再汲汲於自己是否配得上。

這本身就已經是一種命運的祝福。

愛,與外界的條件沒關係,與他人的評價沒關係。愛,就是純粹地吸引與被吸引,看見和被看見。

少點兒灰撲撲的預設。

多點兒當下。

這比愛得蔚爲壯觀,愛得正確,更接近愛的本質。

祝福你們!

如果可以,希望時光給予你們更漫長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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