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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奇怪的,丟萊卡居然又要巡演了,就在我們極其草率的首次巡演之後的六個月。

二零一八年一月,我們全隊依次被流感幹翻。首站在北京的Temple,上臺前的幾個小時我剛退燒,直到開口唱歌之前一直戴着口罩。每首歌的間隙,我都悄悄轉身捧起保溫杯。胖大海里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慚愧。那天很痛快,有許多人要請我們喝酒,但都沒喝,即便丟萊卡的原則一向是,就算面前是半裸的斯大林,送到嘴邊免費的酒也沒有不喝的道理。演出前堂華也開始覺得不舒服,壯壯就給他喫了頭孢。他是想喝酒的,但被我們用常識輪番恐嚇後,最終安心回學校睡覺。第二天一早我們準時在北京站集合。所有人的車票都在我這,五十多張,厚厚一沓,出發前我在家翻到一個空煙盒,是天空之前從俄羅斯帶給我的,抽完盒子一直沒捨得扔,大小剛好合適,我就把票全裝在裏面。之後的每一站,我們和隨行幫忙的女孩老瀅子六個人都會在進站前抽根菸,然後我再從胸口掏出另一個煙盒,把通向下一程的、將要燃燒更久的紙片分給大家。

“思念宇宙”時期的丟萊卡

上車之後,我把準備好的感冒藥分給堂華和壯壯。堂華還在根據古老的東北生活經驗(他有大量這種經驗,可以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就喫了頭孢能否喝酒一事與我們理論,我就打開智能移動電話查了一下。提問:喫了頭孢能喝酒嗎?回答:可以的,死不了,我抬頭看到堂華露出欣喜的神色,這是黑土地的勝利,我接着念下去,可以的,死不了,我已經搶救過來了。

在那輪可怕的瘟疫中,彤彤第一個病倒也第一個痊癒,成功地將流感留在巡演之前,蹦蹦跳跳地就上路了。可由於巡演強度太大,她手總是受傷。第二站青島開始她必須在手上貼好創可貼,一場下來,創可貼往往早被繃開或者浸透,下臺之後她再換上新的。演出的時候,我們常常擔憂地聽見身後的鼓聲裏混雜一些怒吼,但回顧演出照片的時候,彤彤又往往是表情管理最得當的那個。啊,神祕的女孩。

sos關門那天,門口的末日萊卡

丟萊卡的思念宇宙十城巡演就這樣在波折和狀況中開始了。出人意料的是,這次極其草率的巡演竟然反響不錯。除了在各自的家鄉受到歡迎,其他城市也對丟萊卡這支才八個月、網上只有幾首手機demo的難聽樂隊表現出了詭異的熱烈。因爲準備不足,我們帶的唯一週邊,巡演海報,竟然半程就賣完了,於是我們見錢眼開,果斷在武漢加印了幾十張——尷尬的是,武漢之後基本就沒有人找我們買海報了,拍照喝酒加微信的一堆,就是沒有人提出要消費消費。啊,神祕的南方。

首次巡演主要給我們帶來了四點感觸:一,壯壯麻將打得真的很爛二,DIY一場巡演其實沒那麼難三,並不是只有發了唱片才能巡演,這是一種幻覺式的刻板印象,兜售唱片絕不應該是巡演的全部意義,更重要的是一支樂隊本該如此:踊躍地進入更多場景,並與它們熱情地互相破壞和構建;四,做一支樂隊是如此快樂,比我們每個人原本想象的都更快樂,血滴下來的速度都帶風。

一月之後我們經歷了一些措手不及的打擊,包括劇烈的人事變動。天空和彤彤先後離隊,一陳和阿驢接替了他們的位置。經過漫長的沮喪和迅速的磨合,我們或多或少都覺察了一些新的東西。新陣容的丟萊卡寫了一些新歌,並且同樣臨時起意,決定就在這個七月,進行我們的第二次巡演,健忘的平原

看累了吧,不瞭解我們的朋友可以觀賞一部我們的自制mv怡情一下

取這個名字是靈機一動。因爲兩次巡演實在是捱得有點近,就想要叫一個和思念宇宙相關的名字。思念的背面是什麼呢?我想絕不是遺忘。思念是發散的、不由自主的、連貫的,而遺忘只是一刀下去否定的解。於是我就想到了健忘,另一種無法選擇的常態。如果說我曾以爲思念宇宙是對什麼是丟萊卡的最佳闡釋——依照對野狗萊卡最後時刻的想象,開始一次本能的冒險,既指向迴歸又指向無窮——那麼健忘的平原則是另一種表述,而非與其相反的東西。生活是記憶沖積成的平原,健忘是尋常溝壑,人在其中存續。搖滾樂存在於所有人身上,生活和星星一樣真實並值得注視。它們都是必須的出口。就讓我們來走走看。

這一次我們將要去八座城市,分別是西安、武漢、成都、重慶、昆明、貴陽、長沙、新鄉。除了武漢都是沒去過的,我們已經等不及了。機緣巧合之下,我們臨時增加了已經去過的武漢站,希望上次來Prison看過我們糟糕表現的二十多萬本地觀衆屆時能準時抵達VOX,好好聽我們解釋。

具體安排在下面。這次我們會帶來充足的誠意周邊,六月前後將正式發佈,屆時希望大家積極消費。這又是一次毫無預算的巡演,衆所周知,丟萊卡樂隊以全員債臺高築蜚聲國際。

海報製作:傷心蔥寶貝,小塗

各站嘉賓信息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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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們七月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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