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玩過我的遊戲。”

“那就不客氣了,我想要個高達”

你找你的彩蛋,我做我的玩家

《頭號玩家》上映兩週。有人把它當“情懷電影”,彩蛋數的樂此不疲;有人把它當“表燃實喪”的“媚宅”片,看不慣頭尾的自相矛盾。

你們說得都有理,但我哪邊也不站。我就一個問題,72歲的斯皮爾伯格是怎麼做到的?

原著本是一部沒有科幻感的遊戲競技小說,而皮導用一幅VR眼鏡讓虛擬和現實無縫切換,找到了核心玩家、輕度玩家和非玩家喜好的“最大公約數”。

別說到72歲,在法定退休之前,我們還能像斯皮爾伯格一樣靠創意和才華賺錢嗎?別急着焦慮,沒準我們能從皮導的“頭號玩家”之路找到一些啓示——

大孩子

從《大白鯊》到《侏羅紀公園》,再到《頭號玩家》……看斯皮爾伯格電影的70/80/90/00後都已經長大,開始焦慮中年危機,焦慮垮掉的胃和髮際線。

而當年快40歲的“皮大叔”在接受採訪時卻說自己還是個大孩子,“我不是很清楚,成爲大人是什麼感覺。”

你找你的彩蛋,我做我的玩家

不願長大,並非留戀。除了家庭條件優渥,斯皮爾伯格的童年並不美好。

皮導的父親是個計算機天才,每日忙於工作還總被獵頭挖來挖去,一家人像隨軍家屬一樣頻繁搬家。之後,母親愛上父親最好的朋友,父親隱忍退出,不明真相的斯皮爾伯格又和父親結下心結……

父愛缺失、沒有固定玩伴的斯皮爾伯格成了個“怪小孩”。

“我小時候害怕一切東西,我的窗外有棵很嚇人的樹,每天晚上睡覺都充滿恐懼,我需要釋放一些。”

三個姐妹成了斯皮爾伯格釋放恐懼的首選。他會在頭骨上塗滿血一樣的蠟,放入壁櫥,然後把她們關進去,坐在外面聽着尖叫聲偷樂。在他的鼓(ci)勵(ji)下,妹妹安妮後來成了一名編劇。

你找你的彩蛋,我做我的玩家

電影讓他有了新的釋放空間,斯皮爾伯格終於可以“嚇唬”所有人了。在他執導的電影裏,反應主人公內心緊張、恐懼的橋段,幾乎都是他童年的記憶投射。

雖然還沒長大,但他是個負責任的大男孩。皮導賦予了主人公們強大的內心和掌握命運的能力,他們最終都成了英雄。

童年記憶是斯皮爾伯格創作的靈感來源,把“陰影”用得恰到好處,成就了他獨有的藝術境界。這麼看來,大多數人已經輸在了起跑線上,但保持童心對世界充滿好奇,至少不會讓自己變成“老古董”,失去和未來對話的機會。

死角玩家

“電影就是他的母語”,“他的腦子裏有個裝置,能把語言自動轉換成帶着視覺聲音的圖像。”

合作伙伴眼中的皮導是這樣的↑,而皮導的內心OS是這樣的↓

“每次拍攝新場景的時候我都非常緊張,像去學校考試一樣。我不知道該跟演員說什麼,不知道該把攝像機放在哪兒。”

在HBO拍攝的紀錄片裏,斯皮爾伯格表達了自己的真實感受。早在25歲拍攝《大白鯊》時,皮導就練就了過硬的“演技”。

當時,《大白鯊》的主角——鯊魚模型第一次下水就沉沒了,重新做模型需要近一個月時間,而整部電影的拍攝週期只有55天。外加海上拍攝和影棚效果相差甚遠,斯皮爾伯格一時失去了所有想法。爲了守住大家對自己的尊重,他頂住壓力,瞞過了所有人。

你找你的彩蛋,我做我的玩家

在拍攝死角里徘徊的斯皮爾伯格,最終推翻了原有的思路,他沒讓大白鯊按劇本里寫的頻繁出現,轉而用道具和音效來表現鯊魚的位置和姿勢,讓人感覺鯊魚就在附近。

事實證明,看不到的東西比看到的更可怕。最終這部電影收穫4.7億美元票房,刷新了當時的世界票房紀錄。《大白鯊》的成功讓他在導演路上獲得了主動權,也讓觀衆對他有了更高的期待。

你找你的彩蛋,我做我的玩家

此後,斯皮爾伯格開始不斷嘗試新的拍攝思路,一次次把自己逼近死角,在夢幻的內心世界和嚴酷的現實間自由穿梭,每一次走出來都帶着新的彩蛋。

下意識的改變不會讓所有人買賬,斯皮爾伯格也連續遭遇過票房滑鐵盧,但他是個真正玩家,從不懼怕外界的壓力和干擾,就像《頭號玩家》裏的遊戲哲學,想贏?還是想玩?斯皮爾伯格顯然是後者。

進階的玩家

如果我們也能堅持自我,不懼外界的壓力和干擾,或許就不會被一篇接一篇“販賣焦慮文”壓到喘不過氣,或許還能像皮導一樣活到老酷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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