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哈佛大學博士後研究員大衛•萊瓦里(David Levari)最新研究表明,我們的大腦天生會對事物進行比較分析,這使得我們一直感到擔憂。  美國哈佛大學博士後研究員大衛•萊瓦里(David Levari)最新研究表明,我們的大腦天生會對事物進行比較分析,這使得我們一直感到擔憂。

  新浪科技訊 北京時間7月2日消息,據國外媒體報道,爲什麼人們生活中有許多問題似乎無論如何努力解決,都將始終存在?目前,美國哈佛大學最新研究表明,人類大腦處理信息有一個“怪癖”——那就是當某些事情變少或者風險降低時,我們的大腦仍能產生相關的聯想,認爲擔心的事情“無處不在”。

  美國哈佛大學博士後研究員大衛·萊瓦里(David Levari)最新研究表明,我們的大腦天生會對事物進行比較分析,這使得我們一直感到擔憂。想像一下,一個由志願者組成的“街坊哨兵隊(neighborhood watch)”,當他們看到任何可疑現象時會立即通知警察。一個新的志願者加入街坊哨兵隊,他的目的是降低該區域的犯罪率。當他首次做志願者遇到嚴重犯罪現象,例如:襲擊他人或者入室行竊,他會選擇立即報警。

  讓我們假設這些努力是有益的,但隨着時間推移,襲擊他人或者入室行竊事件在整個街坊裏變得越來越少。“街坊哨兵”接下來會做什麼呢?一種可能是他們將逐漸放鬆下來,並停止報警。畢竟他們過去曾擔心的嚴重罪行已成爲過往歷史。

  但是你可以分享我們研究小組的直覺——在這種情況下多數志願者並不會因爲犯罪率降低而放鬆警惕。相反他們會變得更加“多疑”,因爲在犯罪率較高的時候,他們不會在意一些事情,例如:違規穿越馬路行爲或者夜晚街頭徘徊人員。

  你可能會想到許多類似的情況,在該情況下問題似乎永遠不會消失,因爲人們總是不斷地改變他們對問題的重新定義。有時這種情況被稱爲“概念蠕變(concept creep)”或者“改變規則(moving the goalposts)”,它可能是一個令人失望的經歷。

  當你不斷地重新定義解決問題的方法時,你怎麼能知道自己正在解決一個問題呢?我和同事希望理解此類行爲是如何發生的,爲什麼發生,以及是否可以避免。

  尋找麻煩

  爲了研究當目標事物變得稀少,人們是如何理解事物概念變化,我們邀請志願者來到實驗室,讓他們完成一項簡單任務——觀察一系列計算機生成的人類面孔,然後確定哪些面孔看上去具有“威脅性”。在此之前研究人員在計算機上合成了一些人類面孔,其範圍從較高“威脅性”至較高“友善性”。

  當我們向志願者演示計算機“威脅性面孔”越來越少時,我們發現志願者擴大了“威脅性”定義,將識別的面孔更多地歸入這一類別。換句話講,當他們找不到更多威脅性面孔時,他們會將一些友善面孔歸其中。這項實驗表明,人們所認爲的“威脅性面孔”並非始終如一的概念類型,而是取決於近期他們看到了多少威脅性面孔,如果威脅性面孔逐漸減少,他們會將一些友善面孔誤認爲是具有威脅性的面孔。

  這種不一致性並不侷限於人們對威脅性面孔的判斷。在另一項實驗中,我們要求志願者做一個更簡單的決定:分辨計算機屏幕上的彩色圓點是藍色還是紫色。

  伴隨着藍色圓點越來越少,志願者開始將稍帶紫色的藍色圓點誤認爲是藍色圓點,並且當我們告訴志願者藍色圓點會變得更加罕見,如果找到會獲得現金獎勵時,他們就將更多稍帶紫色的藍色圓點也當作藍色圓點。這些研究結果表明,該行爲並不完全是受大腦意識控制,否則志願者就會獲得始終如一的現金獎勵。

  倫理道德判斷

  當我們獲得面部威脅和屏幕彩色圓點實驗結果之後,研究小組開始猜測,是否這些研究結果僅是人類視覺系統有趣特徵的一種表現,這種觀念的變化也會出現在非視覺判斷上嗎?

  爲了測試這一點,研究小組進行了最後一項實驗:讓志願者閱讀不同的科學研究,確定哪些是符合倫理道德的研究,哪些是不符合倫理道德的研究。我們懷疑自己是否會在這些判斷中發現同樣的不一致性,就像我們的威脅性面孔和屏幕彩色圓點分析實驗一樣。

  基於倫理道德判斷,我們猜測隨着時間變化會出現類似的實驗結果。如果你認爲今天看到的暴力事件是錯誤的,那麼你明天看到的暴力事件也是錯誤分析,不論你看到的暴力事件有多少或者暴力程度變得多小。

  令人驚訝的是,最後這項研究結果與之前研究有類似之處。隨着時間變化,我們向人們展示越來越少的不符合倫理道德研究時,他們開始表示更廣泛的研究是不道德的。換句話講,僅是因爲他們閱讀了較少不符合倫理道德的研究,他們就會對倫理道德概念進行更嚴厲的評判嗎?

  大腦喜歡進行比較

  當志願者看到威脅性面孔越來越少時,爲什麼志願者不尋求幫助,而是將威脅性面孔的判斷標準降低呢?來自認知心理學和神經科學的研究表明,這種行爲是我們大腦處理信息基本方式的結果——我們不斷地將眼前事物與最近環境狀況進行比較分析。

  我們不是認真確定從其他面孔中選擇具有威脅性的面孔,大腦可以存儲的威脅性面孔是基於近期與其他面孔之間的對比分析,或者是與近期平均看到次數最多的面孔性質進行對比。這種比較分析方法可能直接導致我們在實驗中看到的結果,因爲當威脅性面孔逐漸減少時,相對於大多數友善面孔,威脅性面孔評判標準會下降,在大量的面孔中,志願者即使看到稍帶有威脅性的友善面孔,就會將其歸入威脅性面孔。

  事實證明,對於人類的大腦而言,相對比較通常經絕對測量消耗較少能量。你想想爲什麼你更容易地記清你的堂兄弟姐妹中誰最高,而不是每一個人的具體身高,人類大腦已進化形成在多數情況下使用相對比較方法。

  保持始終如一的概念判斷

  有時,人們的相對判斷能力還行,如果你正在尋找一家高檔餐廳,那麼你會認爲美國德克薩斯州的巴黎高檔餐廳,與法國巴黎的高檔餐廳會有所不同。

  但是“街坊哨兵隊”志願者能夠做出相對判斷,繼續擴大他們的“犯罪概念”,將更溫和的侵犯行爲也作爲犯罪嫌疑。因此,他們可能永遠不會意識到他們成功地幫助減少自己所擔心的問題,從醫學診斷到金融投資,現代人們必須做出許多複雜的判斷分析,才能妥善處理問題。

  人們如何在必要的時候做出更加一致的決定呢?當前我們研究小組正在實驗室進行後續研究,開發更有效的干預措施,有助於糾正一些奇特的相對判斷結果。

  一個潛在的策略是:當你做決定時,一致性是非常重要的,儘可能清晰地定義你的概念類別。因此,當你加入一個“街坊哨兵隊”時,你需要認真考慮並列出一份清單,清晰地寫出你所認爲的違法問題。否則,你會發現自己的評判標準出現問題,當你看到遛狗者沒有對寵物狗拴皮帶時,很可能會向警察報警。(葉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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