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夫妻」變身「爸媽」後,老婆就頻對先生抓狂!?

難道,是孩子破壞了你的婚姻?

比起孩子他爸就像沒有一樣,不是在加班就是在裝作加班,回到家就玩手機上網,對孩子不管不顧的“喪偶式育兒”,不管不顧的甩手掌櫃只會對寶媽進行指責、卻從來不參與養育辛苦的行爲更令人不快。

好像老公這種生物,向來是個國際性的問題!

一名記者爲全世界媽媽寫下對老公的憤怒之書,真實記錄與丈夫爭吵的細節、對話紀錄、衆多友人的經驗、專家的改善方法,來修復本來可能會變得更糟的關係。·

對老公一切行爲,慣性以轉身、白眼、深呼吸等方式處理的老婆

·總是沉浸在個人世界,不知老婆爲何又爆炸的老公

·期待雙方關係可以更上一層樓的夫妻

不妨一看

孩子出生以後,我們第一次吵架

孩子出生後不久,初爲人父人母的我們就迎來了第一次大吵大鬧。確切地說,是我在大吵大鬧。

說來也慚愧,我僅僅是爲了件雞毛蒜皮的小事發飆,但就是這件小事,讓剛剛升級爲爸媽才幾個星期的我們衝突不斷——到底該誰去清理孩子的紙尿褲。那天,本應該輪到湯姆去清理。垃圾袋裏,一個個紙尿褲捲起來堆在那,都快趕上緬甸巨蟒這麼長了,感覺就像一打開堅果盒蹦出的彈簧蛇。1而且屋裏已經臭氣熏天。

“趕緊把換下來的紙尿褲清理了。”我一邊坐在沙發上給孩子餵奶,一邊招呼着湯姆,“這味道都快把我燻暈了。”

“馬上來,親愛的。”臥室裏傳來了他的聲音,這機械式的應付口吻一聽就知道他那會正在電腦上下棋。湯姆有一堆應付招呼的機械式回覆,比如“挺有意思,嗯,真的嗎?”“哇哦,聽上去不錯哦。”(在我告訴他,我懷疑自己一條腿變長了,他竟然給我來了這麼一句。)那種樣子就好像玩具娃娃,一上弦自己就會動來動去。

我當即火冒三丈,小心翼翼把孩子放下,朝臥室裏衝去,朝他罵罵咧咧起來,用詞相當惡劣,什麼混蛋、垃圾,語氣充滿了輕蔑且火藥味十足。那些話還是我十來歲的時候在新澤西說過,而這些年已經很久沒從嘴裏冒出來過了。那火氣大得不僅讓湯姆嚇了一跳,也我自己也嚇到了,所以發完火,我就馬上感覺特別丟臉。說實話,由於產後激素劇變,睡眠不足,再加上洗衣服、打掃房間,家務活突增了好幾倍,我整個人都神志不清。但是我愛我的丈夫,因爲足夠愛他,所以當初我纔會懷上他的孩子。在認識他剛兩週時,我就決定要嫁給他,他是我見過最有意思的人。我們兩人談話的時候,他會臉紅,甚至還會結巴,這樣的他讓我着迷,他越這樣,我越是緊緊地依偎着他,而且還惡作劇般的喜歡看他出更大的洋相。剛結婚時,晚上我們偎依在家,那些寧靜的夜晚總讓我想起克里斯多夫·伊舍伍德(Christopher Isherwood)描寫夫妻二人一起讀書的畫面——兩人沉浸在各自的閱讀中,卻依然能夠感知彼此的存在。

我以爲我們在家務事上達成了共識

爸爸們對待家務活的態度也有所轉變。皮尤研究中心還發現,自1965年以來,爸爸們做家務的時間翻了一倍還多——過去一週花4個小時,現在基本能達到10個小時。但社會學家斯科特·柯爾特(Scott Coltrane)發現,男性會有選擇地操持家務活。家務主要分五大類:做飯、洗碗、採購、清掃和洗衣——男性會有意避開清掃和洗衣兩項,更多人選擇做飯、洗碗和採購。

由於我跟湯姆很早就確立了彼此的家務分工——我們這代人應該是第一代能指望丈夫平分家務的人——我本想我們倆應該會很適應新一輪的分工任務。但是自從寶寶出生後,我們很快就退化成傳統的家庭模式。看來,這種我們從小到大所經歷的模式,比我想象中更加根深蒂固(我們又回到傳統模式裏爺爺和奶奶的角色)。壓根不需要刻意設計,自然而然就變成這個局面。我爲寶寶做飯,繼而又開始負責全家的飯菜和採購工作;我給寶寶洗衣服,於是把大人的衣服也一起洗了。女兒小的時候,我白天在家陪她。就這樣習慣成自然,照顧女兒的時間慢慢由白天又蔓延至晚上。

我們家這種情況非常普遍:俄亥俄州對剛剛晉級成爸媽的雙職工夫妻做過一項調查,發現男性當爸爸之前都會分擔一半家務,但當了爸爸之後就不同了。寶貝生下來長到九個月,媽媽照顧寶寶和處理家務的時間平均會達到每週37個小時,而爸爸一週內做家務的時間才24個小時——即便夫妻雙方的工作時間相當。說到照看孩子,爸爸們大都只是負責一些輕鬆有趣的項目,比如講講故事,而繁瑣無聊的事兒,比如換尿布,他們就不管了。(更別說寶寶出生後,爸爸們每週已經比媽媽少幹了5個小時家務。)

“由於媽媽的默默付出,爸爸們絲毫沒有意識到家務量驟增,而自己承擔的部分還遠遠不夠。”身爲研究作者之一,莎拉·紹珀·莎利文(Sarah Schoppe-Sullivan)提出,“我們會發現有一種奇怪地錯覺。孩子出生後,爸爸媽媽都感覺自己身上的擔子加重了,但是對於男性來說,這完全是他們的錯覺。”

這段時間,湯姆承擔了十分之一的家務活。他堅稱自己一貫如此:當年單身時候,他也只做十分之一的家務活兒。(這點我能保證:我們剛剛約會那會兒,第一次去他家,我在冰箱裏只發現了一罐64盎司的發黴辣番茄醬,還是“Chi-Chi”這個我都不知道還在銷售的牌子。)

我當然希望他能承擔好這十分之一的家務就夠了,但卻事與願違。那感覺就像我開了家賓館,他就是個房客。我總是默默站在一個女權主義立場上,看他能否自覺走上前搭把手。這筆帳被沒完沒了地算下去。還有更令我氣憤的,一到週末,湯姆就想方設法打造“一人喫飽,全家不餓”的單身模式。週六,他一般先去跟朋友踢場足球或者騎上五個小時的自行車。(自從寶寶出生剪斷臍帶那會兒,他就開始了耐力運動。感覺剪短臍帶的咔嚓聲就好比是發令槍,一槍令下,他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丈夫的詐屍式育兒

湯姆打開冰箱門,眉頭一皺:“葡萄酒喝完了嗎?”

我心不在焉地回覆:“沒有吧。”

他又急忙追問:“你今天沒買嗎?”

我一聽,回擊道:“所以我成了庫房主管?實在對不起,我的格蘭瑟姆伯爵4,我會馬上通知相關人員處理。”

湯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之前不是去過商店了嘛,而且……”

我暴怒道:“我知道你什麼意思,你個混蛋傢伙!”

眼看口角之爭就要爆發,女兒會跑進來,站到湯姆前面,擺出一副誓要保護她爸的架勢,告訴我,別衝爸爸大喊大叫。我立馬解釋說:“寶貝,我們在解決問題呢。”我的牀頭櫃上堆滿了育兒書籍,其中有本書裏提到,如果在孩子面前發生爭執,你應該製造重歸於好的畫面,這樣纔會讓他們見證“合理解決衝突的方式”。“你看,”我繼續對她說道,“我這就給爸爸一個擁抱。我們有時會吵架,但我們總能言歸於好,因爲我愛爸爸,爸爸也愛我,明白了嗎?”

我走上前擁抱湯姆。女兒被留在我身後,所以她壓根看不到我抱湯姆的時候,給他豎起一箇中指,還做了一個“去你丫的”的口型。

當然,我有點反應過度。因爲即便是沒酒了,湯姆也會“一溜煙兒”跑去商店買一瓶新的回來。而現在,我卻因此變成了一個脾氣暴躁的老潑婦,一步步看着湯姆把局面搞得不可收拾。(用術語來說,這就是“釣魚執法”。)不過每次發火,怒氣是發泄了,但絲毫沒有顧忌到女兒的擔憂——這種所謂的“勝出”值得嗎?我一直關注女兒的健康成長,可如此看來,很多方面還都沒有顧及到。儘管我會小心翼翼在她頸後塗上防曬霜;我會仔細檢查燕麥餅乾上的配料表,以防她攝入太多的糖分,;但現在,我卻衝她爸爸大喊大叫,把孩子的安全感全然拋之腦後。

我們應該把自己最好的一面留給孩子。

婚姻諮詢師給我們的建議

從小事做起。

戈特曼夫婦建議“從小事做起”,這大大改善了我和湯姆的對峙關係。一些日常的小動作、小細節,不費吹灰之力,卻總能傳遞愛的訊息——快速緊握一下對方的肩膀,給愛人買他最愛喫的辣味醬汁,發一些搞笑短信——時間久了,這些小動作就能給彼此帶來大改變。戈特曼夫婦認爲,每天的一舉一動比你偶爾一次的行爲功效更顯著。有時趁下午茶時間,我會給湯姆泡一杯茶,再放一塊曲奇餅乾。從小到大,我們家一直流傳着一種奇特的家庭習俗,認爲把餐巾紙對摺成三角形狀才叫“精緻”,而疊成長方形則過於“普通”。於是,我也特意疊了一張“精緻”紙巾,放在茶碟旁,增添一絲優雅的氛圍。

時不時來幾句稱讚,效果也是超級明顯。你不妨在丈夫身上一試:凝望着他的眼睛,上揚着眉毛,深情款款地告訴他:“你知道嗎?最近你真的很帥!”隨後,你便可以觀察到他臉上滑稽的表情:先是驚訝,接着眯着眼睛懷疑你拿他開涮,一旦他發現你是認真的,即刻又會流露出一絲竊喜,最後,沉澱出一份寄予厚望的辛酸。

發現對方的閃光點。

治療師蓋伊·溫奇讓我通過文字記錄的方式發現了湯姆所有優點,這着實令我眼界大開。我總是習慣性對他發火,卻忽視了他對我和女兒的貼心照顧。我整天一副苦相,眼前只看得見糟糕的一面,認知科學界將這種狀態稱之爲“證實性偏見”: 我們往往關注那些能夠支持我們原來觀點的信息,而對於那些可能推翻原來觀點的信息往往會忽視掉。

於是我開始努力發現他的體貼,有些行爲通常都是轉瞬即逝——比如給女兒的電動玩具安裝七號電池。每次帶領我跟女兒走過匆忙的人行橫道,他總是緊緊盯着等紅燈的司機,因爲他從書上讀到,這種方式可以降低撞車的幾率。

以上段落選自《親愛的,我要爆炸了》

[美]珍西·唐恩(Jancee Dunn)|著

彭白羽 |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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