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除了生吃,母亲更常把红薯洗净,直接在大锅里蒸熟,家里都是做体力活的人,饿了就直接拿着吃。母亲还会用红薯来做菜,红薯削皮后切成丝,和着丝瓜或者番茄就可以做上一碗汤,也不是什么精致的菜肴,却成为李清时常怀念的母亲的味道。

红薯,每一个人都有着关于它的美味记忆。这个季节,红薯在土地里慢慢膨大,只需扒开土就能看到它或紫红或粉红的外皮,内里则是黄白色或紫色的。

在中国各地,对于这种食物的叫法各异,吃法也是各式各样,蒸、煮、炸、烤,貌似没有这种食材不能应付的烹饪方式。

而说起这种食物,除了美味,一定还带着童年的趣事和家的味道。

既是体力活也是技术活

红薯又称番薯、甘薯、红苔、白薯、地瓜。其之所以称番薯,因为它是“舶来品”。

相传番薯最早由印第安人培育,后来传入菲律宾,被当地统治者视为珍品,严禁外传,违者要处以死刑。

16世纪时,有两个在菲律宾经商的中国人,设法将一些番薯藤编进竹篮和缆绳内,瞒天过海,运回了福建老家,遂在中国普遍种植开来。

多少年来,由于这个舶来品易种易得,售价低廉,人们逐渐淡忘了它的珍贵和引种的风险,只作为粗粮和饲料看待。

作为家庭主妇的李清一直对红薯情有独钟。小时候家里就有种植,她记得一般清明前后把头一年留下的红薯下种,很快一阵雨水过后种子就发芽长出长长的藤子。

一个月后,这些青绿的藤子就延绵一米多长,每隔两个结巴剪下一段来,这就可以移栽了。也就四五月份,待下过一场雨后,土地湿润松软,只需把土地整理成一陇一陇的,就可以直接栽种,连水都不用再浇灌。秋风起,红薯就熟了。

成熟的红薯将根下的土顶出一条条的裂缝,有的干脆将一小截暴露在空气中。

李清的父亲是个地道的庄稼人。红薯成熟的季节,每天一大清早,父亲就将自己和哥哥叫醒,走上田边山地的小路,向红薯地进发。

挖红薯是体力活,红薯吃土深,锄头也是长长的,半大的孩子挖几下就没力了。挖红薯也算技术活,锄头下土,离红薯根要不远不近,远了不能一锄将红薯挖出来,近了会将红薯挖破。

挖好的红薯李清负责收进箩筐,父亲一边挖一边交代,不要蹭破红薯的皮,否则不好储存。

收红薯一定要赶在下霜之前,否则红薯不能收藏过冬,放不久就烂掉了。李清记得有一年,农历9月份,竟然下了一场大雪,红薯全冻坏在地里。

红薯怕冻,不能直接堆在屋里储存,要挖一个地窖。红薯窖有横的,一般建在房前屋后的土崖上,横着挖进去三四米,一人高,像缩小的窑洞;外面用木方做门,留气孔。也有竖着挖下去的,像煤矿的竖井,李清家的红薯窑就挖在灶头,因为靠近土灶,土地更为干燥,红薯很少有烂掉的。

母亲的味道

红薯是一种产量高,生命力强的食物,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庄稼人都要种上这种食材。

李清记得小时候中午放学回家,经常削上一个红心薯,吃起来甜滋滋的,也是秋天才有的美味。

除了生吃,母亲更常把红薯洗净,直接在大锅里蒸熟,家里都是做体力活的人,饿了就直接拿着吃。

母亲还会用红薯来做菜,红薯削皮后切成丝,和着丝瓜或者番茄就可以做上一碗汤,也不是什么精致的菜肴,却成为李清时常怀念的母亲的味道。

红薯还可以作为粮食,在家里粮食不足的年岁,红薯粥,红薯汤饭就成为主要的食物。红薯汤饭的做饭也比较简单,红薯切块,加油盐炒到半生,然后加米饭炒匀,最后加水焖熟。

这道食物既当饭亦当菜,也帮助一家人度过了一段苦难时期。

还有一种极其美味的吃法就是在自家的土灶里烤红薯。做过饭的土灶里还有一层未燃烧完全的灶灰,从窑洞里拿出几个红薯直接埋在这灶灰下,出去玩一阵,回来就有香气四溢金灿灿的烤红薯吃。

到了冬天,李清的母亲还会用红薯做上一种好吃的零食——红薯片。

四五十斤挑好的红薯先蒸熟,稍微凉一凉,捣成泥状,薄薄的涂入一个长方形模板,倒扣在门扇上或大竹盘里,揭掉模板,一张红薯皮就做好了。

五十斤红薯全部做完也得要大半天。这还是最基本的做法,有些人家喜欢在里面放芝麻,胡椒,辣椒面,那就更麻烦了。

做红薯皮要选择好天气,就是早晚很冷,中午阳光晴朗的日子,最好还能有一丝丝的风。

经过四五个这样的太阳天,红薯皮就差不多干了。

这时候,要拿剪刀将它剪成不同形状的片,李清的母亲一般剪成菱形,似乎没什么理由,只是一种习惯罢了。红薯皮剪成红薯片后要继续晒,直晒到焦干收藏起来。吃的时候用油一炸,又香又脆。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