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這裏的“西山”,蓋指北京西郊的西山,在遺山看來,西山是很好的“龍盤虎踞”之地,可金朝已遭焦土之變,物是人非,故有“登臨感愴千古”之慨。這裏的“西山”,蓋指北京西郊的西山,在遺山看來,西山是很好的“龍盤虎踞”之地,可金朝已遭焦土之變,物是人非,故有“登臨感愴千古”之慨。

問樓桑、故居無處,青林留在祠宇。

荒壇社散烏聲喧,寂寞漢家簫鼓。

春已暮。

君不見、錦城花重驚風雨。

劉郎良苦。

盡玉壘青雲,錦江秀色,辦作一丘土!

西山好,滿意龍盤虎踞。

登臨感愴千古。

當時諸葛成何事,伯仲果誰伊呂?

還自語。

緣底事、十年來往燕南路?

徵鞍且駐。

就老瓦盆邊,田仇共飲,攜手醉鄉去。

註釋

摸魚兒:詞牌名,又名“買陂塘”“雙蕖怨”“邁陂塘”“山鬼謠”等。以晁補之詞《摸魚兒·買陂塘》爲正體,雙調一百十六字,前段十句六仄韻,後段十一句七仄韻。

樓桑村:漢昭烈帝劉備的家鄉,在今河北涿縣。

社:此指春社,古代在立春後第五個戊日祭祀土神,稱春社。

錦城:錦官城,成都的別稱,劉備建都於此。

花重:指花被雨溼而加重。杜甫《春夜喜雨》:“曉看紅溼處,花重錦官城。”

劉郎:劉備。

玉壘(lěi):山名,在今四川境內。

錦江:岷江支流,自四川鄲縣流經成都域西南。杜甫《登樓):“錦江春色來天地,五壘浮雲變古今。”

西山:北京西郊羣山的總稱。

龍盤虎踞(jù):形容地形雄壯險要。

伯仲:不相上下。

伊呂:伊尹和呂尚,舊時並稱爲賢相。

徵鞍:征馬。

田仇:田疇,仇通“疇”。

賞析

樓桑村是蜀漢昭烈帝劉備的故鄉,在今河北涿縣。據《三國·蜀志·先主傳》:先主(劉備)舍東南角籬上有桑樹,高五丈餘,遙望童童如車蓋,先主少時,常與族中諸兒戲於樹下,後因稱樓桑裏。劉先主死後,鄉人曾建廟以作紀念。廟在琢縣西南十里。

遺山於癸卯(1243)九月客燕京(今北京)。這年冬天,由燕京回太原,道出范陽(即琢縣)。這首詞,可能作於此時。如是,則金亡已十年,遺山五十四歲。由於這種特定的歷史背景,所以作者在詞中撫今追昔,弔古傷今,感慨傷懷,銅駝荊棘之感,充盈於字裏行間。後人曾將本詞刻於昭烈廟壁,盛傳一時。

詞的上片是從樓桑村詢問劉備故居起調,引出劉備的“祠宇”。緊接着以“荒壇”兩句直筆描述眼前祠宇的蒼涼與寂寞,轉入詠歎。“烏聲”,是“社散”之後的自然之景。人們於社日(從“春已暮”看,似是春社)祭神散場之後,烏鴉飛來,爭食殘留的祭品。着“烏聲喧”(意當是鴉聲喧鬧)一景,並非寫祠宇中的熱鬧,相反,正是爲了渲染其蒼涼,上應“荒壇”,下照“寂寞”。人跡盡,簫鼓絕,這片天地就成了烏鴉的樂園。這裏是寫祠宇的荒涼,同時也未嘗不是金亡之後那個特定時代的縮影。

“春已暮”,特寫節侯,開啓“錦城花重驚風雨”一層錦城,即錦官城,成都的別稱,劉備稱帝建都於此。“花重”,因“風雨”而來,花因戴雨而加重。暮春風雨,錦城花重,不僅時序驚心,亦暗指時代政治的“風雨”可驚。劉備和它的蜀漢政權,就沒有經受住那時代風雨的襲擊。“劉郎”良苦,劉郎指劉備。“玉壘”、“錦江”,一山一水,皆在四川境內,“盡”,“聽任”的意思,這幾句說劉備歷盡辛苦,據有西川,終於還是不保,聽任那戴着青雲的玉壘山和秀麗的錦江水,爲他“辦作一丘土”,埋葬了。言詞之中,明顯地流露着作者的同情,惋惜的思想感情,極盡撫今追昔弔古興嘆之意。

詞的下片,先以“西山好”兩句轉寫眼前現實。這裏的“西山”,蓋指北京西郊的西山,在遺山看來,西山是很好的“龍盤虎踞”之地,可金朝已遭焦土之變,物是人非,故有“登臨感愴千古”之慨。

“諸葛”兩句,即是詞人“感愴千古”的內容:由自己的國變而想到蜀漢的滅亡,不僅對諸葛亮的功績與評價,也產生了疑問。這是遺山由自己的國變而引起激憤之詞。憫蜀即憫金,責諸葛即責金朝諸權臣。

“還自語”兩句則轉爲自話。悲痛無以排解,只得就田翁痛飲,遁入醉鄉以求片刻解脫而已。這裏貌似曠達,實際上乃是悲痛已極的表現。

龍盤虎踞(jù):形容地形雄壯險要。

伯仲:不相上下。

伊呂:伊尹和呂尚,舊時並稱爲賢相。

徵鞍:征馬。

田仇:田疇,仇通“疇”。

賞析

樓桑村是蜀漢昭烈帝劉備的故鄉,在今河北涿縣。據《三國·蜀志·先主傳》:先主(劉備)舍東南角籬上有桑樹,高五丈餘,遙望童童如車蓋,先主少時,常與族中諸兒戲於樹下,後因稱樓桑裏。劉先主死後,鄉人曾建廟以作紀念。廟在琢縣西南十里。

遺山於癸卯(1243)九月客燕京(今北京)。這年冬天,由燕京回太原,道出范陽(即琢縣)。這首詞,可能作於此時。如是,則金亡已十年,遺山五十四歲。由於這種特定的歷史背景,所以作者在詞中撫今追昔,弔古傷今,感慨傷懷,銅駝荊棘之感,充盈於字裏行間。後人曾將本詞刻於昭烈廟壁,盛傳一時。

詞的上片是從樓桑村詢問劉備故居起調,引出劉備的“祠宇”。緊接着以“荒壇”兩句直筆描述眼前祠宇的蒼涼與寂寞,轉入詠歎。“烏聲”,是“社散”之後的自然之景。人們於社日(從“春已暮”看,似是春社)祭神散場之後,烏鴉飛來,爭食殘留的祭品。着“烏聲喧”(意當是鴉聲喧鬧)一景,並非寫祠宇中的熱鬧,相反,正是爲了渲染其蒼涼,上應“荒壇”,下照“寂寞”。人跡盡,簫鼓絕,這片天地就成了烏鴉的樂園。這裏是寫祠宇的荒涼,同時也未嘗不是金亡之後那個特定時代的縮影。

“春已暮”,特寫節侯,開啓“錦城花重驚風雨”一層錦城,即錦官城,成都的別稱,劉備稱帝建都於此。“花重”,因“風雨”而來,花因戴雨而加重。暮春風雨,錦城花重,不僅時序驚心,亦暗指時代政治的“風雨”可驚。劉備和它的蜀漢政權,就沒有經受住那時代風雨的襲擊。“劉郎”良苦,劉郎指劉備。“玉壘”、“錦江”,一山一水,皆在四川境內,“盡”,“聽任”的意思,這幾句說劉備歷盡辛苦,據有西川,終於還是不保,聽任那戴着青雲的玉壘山和秀麗的錦江水,爲他“辦作一丘土”,埋葬了。言詞之中,明顯地流露着作者的同情,惋惜的思想感情,極盡撫今追昔弔古興嘆之意。

詞的下片,先以“西山好”兩句轉寫眼前現實。這裏的“西山”,蓋指北京西郊的西山,在遺山看來,西山是很好的“龍盤虎踞”之地,可金朝已遭焦土之變,物是人非,故有“登臨感愴千古”之慨。

“諸葛”兩句,即是詞人“感愴千古”的內容:由自己的國變而想到蜀漢的滅亡,不僅對諸葛亮的功績與評價,也產生了疑問。這是遺山由自己的國變而引起激憤之詞。憫蜀即憫金,責諸葛即責金朝諸權臣。

“還自語”兩句則轉爲自話。悲痛無以排解,只得就田翁痛飲,遁入醉鄉以求片刻解脫而已。這裏貌似曠達,實際上乃是悲痛已極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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