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譚嗣同出生比康有爲好的太多了,三品大員巡撫之子,從小是錦衣玉食,但是目睹了民族危亡的他,還是在戊戌年的那個晚上,對勸自己離開的人說,“各國變法無不從流血而成,今日中國未聞有因變法而流血者,此國之所以不昌也。康有爲不僅僅這個作假,就連他一向得意的《新學僞經考》和《孔子改制考》都類似於當時的國學大師廖平的著作,只是他死不承認罷了,甚至在變法的時候,還異想天開地想出了請日本人來進行“中日合邦”的注意,並且直接導致了慈禧太后的不滿。

說到中國近代史,我們不能不說康有爲。
這位出生在廣東的破落官僚家庭的書生,用自己的辦法,對挽救民族危亡做出了自己的嘗試。
戊戌變法,百日維新,中國人真正意義上的革命流血,就是從這裏開始的,之後流亡海外,組建保皇黨,更是惹的人議論紛紛,弄得自己和自己曾經的好友離心離德,但是在康有爲的人生中,他的這些嘗試毫無例外地全部失敗了。
這當然與當時的社會形勢密不可分,但是我們也不能否認,康有爲本身的性格缺陷造成這些失敗的一個重要因素。
學者餘世存說他是“謀國不成,謀家有成”,我看來是極爲公允的。
康有爲其實蠻辜負他這個“有爲”二字的。
其實在他沒有接觸西方文化之前,他的身份其實蠻落魄的,和他後來的學生梁啓超根本就不能相比。
梁啓超從小就是神童,鄉試中舉的時候,主考官因爲欣賞他的才華,還把他的親妹妹做主嫁給了他。
我們的康先生在這方面其實就很落魄了,鄉試一直都沒能中,但是康有爲之所以如此出名,還得益於他的營銷手段,他放在現在一定是個營銷號大V,動不動就10w+的那種。
營銷的第一步是什麼呢?賣人設。
康有爲在一開始,就給自己定了一個好人設。在民族危亡逐漸加深的時代,在歐風美雨不斷浸潤的年代,康有爲給自己定了一個人設,變法志士。
不得不說,這個人設在當時還是很喫香的,但是爲啥說康有爲這個是人設呢?
看官們看看譚嗣同和康有爲的對比就一目瞭然了。
一個是“去留肝膽兩崑崙”,一個是在日記裏營銷自己“忠君愛國”“變法不得”的悲情人設,怎麼看都感覺康有爲是個虛僞的“聖人” 。
人設立起來了,接下來就是要買通稿,造輿論了。
康有爲在和弟子梁啓超一起去京城趕考的時候,恰逢日本馬關條約,康有爲當時就敏銳地抓住了這一時機,開始了中國近代史上怎麼都跳不過去的公車上書。
公車上書這樣的事情一出來,康有爲的大名一下子響徹了全中國,他一下子有了好多頭銜,“首倡變法”“意見領袖”,再也不是當初那個籍籍無名的落魄書生了。
雖然名聲是打響了,但是在當時,人們迫切希望的是,康有爲能拿出一點實在的東西來挽救國家的危亡,但是很難過的是,康有爲這方面,確實沒有多少東西。
戊戌變法其實和康有爲沒多大關係,當時光緒帝所倚重的所謂的“軍機四章京”並沒有他,並且後世多加吹噓的“康有爲和光緒皇帝一見如故”其實也在很大程度上是康有爲杜撰的。
康有爲在戊戌年確實見過光緒皇帝一次,但是操着一口廣東官話,光緒皇帝他也聽不懂,最後只能賞給了他一個六品的行走的職位,更不用說後來康有爲吹噓的什麼直接上奏之權了。
康有爲不僅僅這個作假,就連他一向得意的《新學僞經考》和《孔子改制考》都類似於當時的國學大師廖平的著作,只是他死不承認罷了,甚至在變法的時候,還異想天開地想出了請日本人來進行“中日合邦”的注意,並且直接導致了慈禧太后的不滿。
慈禧老佛爺估計想的是,雖然我做的本來就不咋地,你們這些變法的人做起事來還不如我這個老太婆明白呢。
如此種種異想天開,加上康有爲等變法派的變法改革如此激進,完全破壞了清廷當時的政治的體系。這種失敗自然是水到渠成的事。
縱觀歷史時代來看,康有爲的政治生命在戊戌變法結束之後也就真正的結束了,在自己人生之後的時間裏,康有爲只是一個守舊的符號罷了。
但是作爲商人,康有爲的之後的餘生,都和錢打起了關係。
流亡海外的時候,康有爲打着“挽救光緒皇帝”的旗號組建了保皇會,這一組織成爲他後來斂財的重要手段。
他一面大肆鼓吹“凡救駕有功者,布衣可至將相”,給那些不明國際形勢的海外華僑許下空頭支票的榮華富貴,一面實則中飽私囊,新加坡鉅富丘菽園曾經一次性交給康有爲三十萬兩白銀,懇請他交給國內的唐才常,使其起義有充足的資金。
但是康有爲私吞了整整二十七萬用來購買古董,把將士的救命錢用來中飽私囊,只分給唐才常三萬兩,從而導致起義的時候,消息走漏,被張之洞一舉剿滅。
他把自己用民族大義聚集起來的資金,“今日提東,明日提西,今日辦某店,明日辦某店”,肆無忌憚的投資,反而忘了自己本來的初心。
康有爲通過自己的朋友,瞭解到在墨西哥辦銀行很有利,就到墨西哥辦好了開辦銀行的手續,有人勸他投資地產,他就投資10萬元購買若干地塊,地塊果然漲價了,但是他的眼光也並不總是這樣的敏銳,甚至說失敗的案例還要多一點,主持建立的中華酒店、橫濱譯書局等一大批公司,因他的經營不善,很多生意最終沒落破敗。
這些失敗並不能影響分毫康有爲的晚年生活,康有爲晚年的生活非常的富裕,自從他55歲那年回國,廣東政府爲了補償他,不僅僅給他發還了被清朝政府抄沒的康氏家產,並加了許多財產,作爲對康有爲流亡15年的賠償。
康有爲拿到了這一大筆錢之後,全然忘了自己當初信誓旦旦的諾言,開始了投機倒把的把戲,也就是我們現在俗稱的“炒地”。
廣東的地便宜的時候,他大量買入,然後在高價時拋出,同樣的把戲也在上海紛紛上演,據不完全統計,康有爲晚年一家的平均每年花費高達2萬銀元,真可謂是鐘鳴鼎食。
常常在讀到康有爲之後的生活的時候,會想到“戊戌六君子”血濺菜市口的那一幕。
背叛了共同理想的康有爲,好像很難在之後看到他的哪怕一點內疚。
譚嗣同出生比康有爲好的太多了,三品大員巡撫之子,從小是錦衣玉食,但是目睹了民族危亡的他,還是在戊戌年的那個晚上,對勸自己離開的人說,“各國變法無不從流血而成,今日中國未聞有因變法而流血者,此國之所以不昌也。有之,請自嗣同始。”
流血從他開始了,我們的紀念也由他開始了。
至於自詡爲維新派領袖的康有爲,從始至終,只是把變法維新作爲改變自己命運的工具罷了。
沒有理想的人不傷心。
文/扒拉文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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