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善良的Peter,圖片來源於網絡,版權歸作者所有。《蠅王》還在讓人反思人性本惡的殘酷,而Peter與六個孩子的溫暖故事早已在人間延續。

原標題:6個孩子海灘失蹤被認定死亡,淪落荒島15個月後,結局讓人大跌眼鏡!

假設在未來的某一天,你和同伴流落荒島、遭遇隔離。

在一個社會秩序都失效的世界,面對野獸四處暗藏、食物資源極度匱乏的周遭,你會恪守規則與善意、保持節制,還是爲了生存彼此廝殺,經歷“割喉嚨、血飛濺”的慘狀?

圖片來源於網絡,版權歸作者所有

英國作家威廉·高丁在1954年出版的小說《蠅王》中,給出了殘酷的答案。

在作者的筆下,這羣流亡孤島的孩子無疑選擇了後者,從殘殺野獸爲食到殺害同類鞏固統領地位,這羣天真無邪的孩子變成了一羣受自私基因和生理情緒驅使的野獸。

小說在全世界範圍內出售了數千萬冊,被翻譯成了30多種語言,被譽爲20世紀的經典著作之一;也曾兩度被搬上英國和美國熒屏大幕,成爲現代文化的一部分;作者高丁在1983年被授予諾貝爾文學獎,名噪一時。

然而值得慶幸的是,這部揭露人性本惡的小說並非根據真實事件改編而成。

與此同時,英國《衛報》在今年5月披露了一則現實版《蠅王》的故事,其中幾位主人公的經歷,則讓人看到了人性開出善良之花的一幕。

堅信人性本善的偏執調查者

荷蘭歷史學家、小說家兼調查記者拉特格佈雷曼(Rutger C. Bregman)讀完《蠅王》後,一直想做調查,證明現實世界的青少年在遇到被隔離孤島的難題後,不會做出同樣的選擇,更不會爲了生存而變得暴力冷血,殘殺同類。

在過去20年時間裏,他翻遍所有心理學的文獻研究,並未在書中發現孩子在極端隔離、孤立的環境中會做出反人性的舉動,做出極端殘酷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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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今年5月,他在一篇1977年澳洲的報道中,發現了現實版的《蠅王》故事。

“在1977年的一天,六個湯加的男孩前去海釣……他們遇到了暴風雨,沉船失事,流落到了一個小島上……這個小小的部落做了什麼呢?他們簽訂了一個條約:永遠不吵架。

在和諧的框架秩序支撐下,六名孩子在荒島求生15個月,全部倖存,最後還被一名澳大利亞的船長營救,船長爲幫助這些孩子免受刑罰,請來電視臺拍攝男孩們的冒險故事。

圖片來源於電影《蠅王》

很快,拉特格佈雷曼發現,這個故事是誤植,真實發生的時間是1966年。

出於對人性善惡的考究,拉特格佈雷曼刨根究底,先通過澳大利亞當地小報找到當事人船長的線索。

他在一條“有着50年羈絆的好友”的新聞裏面發現,船長Peter與島上倖存者小孩Mano同框,一個硬漢正將手自然地搭在另一個硬漢肩膀上,兩人像認識很久的朋友一樣面對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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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照片中83歲的Peter是澳大利亞的一位富有實業家的兒子,在荒島上與Mano相遇,拯救了他與夥伴,結下了生死友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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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特格佈雷曼不遠千里,從澳大利亞布里斯班租車出發,在澳大利亞荒野的地段找到了83歲的Peter,聽這位白髮蒼蒼老人回憶起被他拯救的那些勇敢善良少年們的孤島歷險記,垂垂老去的Mano也加入到回憶的隊伍中。

簽訂“永不吵架”協議幼稚卻溫暖

1966年冬天,熱愛航海的澳洲船長Peter聽到大海召喚,從塔斯馬尼亞開着漁船往東航行,回程時他隨興更改航道,巧合之下,經過湯加的阿塔島(Ata)。

阿塔島(`Ata)到澳洲布里斯本,圖片來源於網絡。

Peter瞭解過阿塔島在19世紀中葉還住着原住民,但當一艘奴隸船出現,將所有島民帶走,從此阿塔島成了荒島。

一個世紀過後的今天,島嶼懸崖邊還有燃燒的樹枝,這個信號意味着荒島可能有居民生活。

察覺到異樣,Peter拿出雙筒望眼鏡觀察發現,一個長髮及肩的裸體男孩衝出,就像是原始部落的野人一樣,當時的Peter感到驚悚。

隨後,這個爲首的野人居民從懸崖邊一躍進入海里,後面跟着的是其他男孩,所有人都發自撕心裂肺的尖叫,荒島周圍回聲四起,陰鬱可怕。

截圖來源於電影《蠅王》,版權歸作者所有

在水裏撲騰了一會兒,領頭的野人男孩很快就游到Peter的船邊,用流利英語求助,“我的名字叫史蒂芬,我們有六個兄弟已經在這裏待了15個月。”也就是從1965年6月起,《蠅王》出版後的11年,他們就失蹤了。

男孩們欣喜地爬上船,圍着Peter傾訴道,他們是努瓜婁發(湯加首都)寄宿學校的學生。當時嫌棄學校生活太枯燥無聊,就”順走“漁民的船隻踏上遠海旅行,卻不料流落荒島,經歷了常人無法想象的孤立與隔絕。

Peter耐心傾聽的同時,還用對講機聯絡努瓜婁發當地人,並將湯加失蹤的孩子行蹤告知他們,尋求營救,對方聲稱要稍等。

截圖來源於電影《蠅王》,版權歸作者所有

等20分鐘後再次接上電話時,對方聯絡員明顯失聲,眼眶溼潤,情緒激動地說:“你找到他們了!我們都已經把這些男孩列入死亡名單,沉痛的訃告已發,喪禮也辦了。如果真的是他們,這就是奇蹟!

在Peter與Mano悠長的回憶中,拉特格佈雷曼瞭解到荒島往事。

當年15歲的Mano與好兄弟Sione、Stephen、Kolo、David及Luke覺得校園生活太無趣,就祕密策劃逃學到500英里外的斐濟,或者新西蘭。

隨後,他們張羅了兩串香蕉、幾顆椰子和燃氣爐,但大意忘記帶上羅盤、地圖等探險必備工具。糧草備齊,出行工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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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從漁夫Taniela Uhila先生那”順走“一艘船,開心駛離。

海風徐徐生,他們在迷霧中困頓睡去,駛向了未知的險境中。

冒風頂雨中,在沒有指南針的前提下,迷失方向,船舵也已經受到損壞。男孩們驚恐失措,瑟瑟發抖,只有相互依偎,彼此依靠,默默祈禱。

椰子早已吸光汁水,香蕉喫得連皮都不剩,在海上飢寒交迫度過了八天,六個孩子終於看到了希望,也就是那座巨石遍佈的希望之島——阿塔島。

Mano幸福地回憶道,在這漫長的15個月裏,他們靠雙手打造了一個小型公社,農園、木製集水器、器材磅數不明的露天健身房、羽球場和雞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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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有很多困難,但他們堅強自立,徒手造出了一個人間桃源,儘管在沒有成人的管束與規則的監視下,面臨人性善惡的考驗,他們依然互幫互助,善良待人,每一個孩子都健康無損。

島上烏鴉密佈,各種悽慘的鳥叫聲密佈迴旋,荒無人煙,儘管害怕地止步前行,但他們必須得活下去。

成長或許就在一念之間。

爲了活下去,他們把曾認爲最無趣的學校團體活動程序借用到孤島日常生活中。

截圖來源於電影《蠅王》,版權歸作者所有

他們制定了嚴格的工作排班制度,兩人一組輪流工作,菜園種菜、海里捕魚、看守領地,每天他們都井然有序生活着。而在阿塔島岸邊,每天都會例行升起篝火,添進樹枝,保持終年不滅,當作一個求救信號,一個生存火種。

在食物儲備環節,他們靠抓捕及燒烤海魚、海鳥生存。後來,在小島頂部發現火山口,找到一個世紀以前人們留下來的芋頭、香蕉,還有代代繁衍的野雞。

此外,在海島的生活也充滿了儀式感。他們在清晨起牀和夜晚時分,都還有歌聲與禱告。Kolo發揮了自己的演唱天賦。他在乾枯的浮木上安裝從廢棄的船上卸下的鐵絲,綁成能出聲的吉他,圍着篝火,伴着黃昏演奏歌曲,如果將這個場景切開來看,Peter總覺得六個孩子每一天都充滿了活下去的希望。

遇到難題,彼此爭吵時,會相互攻擊動武嗎?

截圖來源於電影《蠅王》,版權歸作者所有

與《蠅王》中爲了鞏固統領地位而殘殺同類的孩子們不同,現實生活中的六個孩子簽訂了幼稚卻溫暖的“永不吵架”協議,無論發生了什麼,他們都以“不計較、不生氣”的方式來解決問題,看不到任何成人世界的幫派鬥爭與自私計較。

黃昏十分,Stephen正在摘取香蕉,不小心從懸崖上掉下來,摔到了腿。其他男孩集體出動營救,跑下懸崖把他揹回來,用樹枝和樹葉幫他把腿固定住。

“別擔心。”Sione安慰他說,“我們會幫你做你的工作,你只要把自己當作湯加國王一樣躺在這就好啦!”

Stephen臥牀養傷,其他五名同伴都會搶着做完他手上的活,從來沒有抱怨和嫌棄。

在同伴的悉心照料下,Stephen很快養好身體,加入了勞作的隊伍。

兩次鼎力相助,敘寫生死友誼

如果不是遇到Peter,這些男孩還是會一直這樣相互扶持、彼此照顧,守着孤島,體會那份歲月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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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穩度過了15個月後,機緣巧合下,遇到了善良的Peter,被他一舉營救。

回到湯加後,像野人一樣披着長髮的六位孩子受到世俗有色眼光的審視,飽受爭議。接受醫生的體檢後發現,六個孩子的身體健康,生理與心理並無任何異常。

令醫生喫驚的是,掉入懸崖被同伴所救的Stephen腿腳麻利,並無後遺症。

聽到六個孩子講述荒島歷險記,家人及學校都爲他們豎起了大拇指。在困境中積極活下去,攜手同伴,團結互助,這部孤島歷險記是善良與智慧的人們共同譜寫。

不過,儘管還安然無恙活着,但六位孩子卻要承擔曾經惡作劇遺留的惡果。他們順走了吝嗇漁民的海船,漁民不饒恕也不罷休,強行通過法院起訴這些頑劣的孩子。

善良的Peter,圖片來源於網絡,版權歸作者所有

但幸運的是,Peter再一次援助了六位孩子。

Peter認爲,如果這個現實版的《蠅王》改編成影視劇上映,故事反映的人性精神一定受到人們歡迎。他在關鍵時刻,採用了“一石二鳥”之計,先聯繫悉尼第七頻道的負責人,爭取將這個勵志的故事放在國內電視臺上映。

與此同時,他還將這個故事的海外版權拿到手,通過支付漁民150英鎊的船錢,來化解孩子們牢獄之災。

當Peter將孩子們安全送回家時,他成爲了湯加的民族英雄,還受到了湯加國王陶法阿豪·圖普四世的接見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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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藉此獲得了湯加水域自由航行權,從而開啓了自己的海域事業。

爲了能拓展航海事業,有領袖風采的Peter成立了新的船隊,脫離家族事業,在更廣闊的水域上航行。

而他營救的這些孩子們爲了感激Peter,選擇和他並肩同行,成爲Peter航海事業的海員,繼續革命友誼。

Peter在回憶錄的扉頁上寫道,“生活教給我很多東西,包括,我們要永遠看向人性中好的和積極的一面。”

對六個孩子而言,面對成人管束及社會規則的缺乏,他們並沒有爲了活下去而傷害夥伴,或者是自私攫取稀缺資源。

圖片來源於網絡,版權歸作者所有

危難之時,他們選擇和身邊的那些夥伴同呼吸、共命運,在架空的時間裏,一起面對未知命運,與音樂爲伴,用真誠禱告迎接新一天,爲受傷的夥伴構建最安全的防護網,爲感激恩人Peter繼續與他攜手向前。

《蠅王》還在讓人反思人性本惡的殘酷,而Peter與六個孩子的溫暖故事早已在人間延續。

說姐相信,人性中的善良、忠誠、感恩與互助,永遠像寶石一般,流傳着永不褪色的人性之光。

作者: Anna。在四維空間永葆熱情與好奇的探索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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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ference:

環球解密:《蠅王》真實事件:6少年流落荒島15個月,最小13歲,船長臨時改道見奇蹟

https://www.theguardian.com/books/2020/may/09/the-real-lord-of-the-flies-what-happened-when-six-boys-were-shipwrecked-for-15-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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