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大叔用韓語跟我聊了很久,我用心聽,也用心去判斷,最後大叔用英語跟我說,“英格利是唉都耨”,真巧,我也不懂,但卻收到了他的意見,人和人聊天,哪怕不明白,也都會影響到自己的判斷,視爲交流。樓,怪我,數不清顏色,又高高矮矮,俄羅斯方塊般林立,崇尚個性的地方,才比着去創造,我喜歡每一處,抬眼就能看到,如果天黑,店匾又變成七彩霓虹,幾秒鐘換一面,把白天的美景繼續保持,總不能讓黑暗來統治夜色。

世事無常。

年末曾有計劃去港澳臺地區探查一番,那麼小的地方,如何能拍出那麼多的風味,特別是香港,幾十年間電影業起起伏伏,卻依舊能用電影的光環照耀出這城市的多彩。而我所在的城市,是不是也可以有一面未展現的空間,值得我去探尋?

結果,倒是先去了濟洲。

有任務在身,儘管並非限制,但電影仍是首要的目的,終於,伴隨素材回來的,是印象。

四天三晚,濟洲島並不大,依舊沒看完,除了行程上的任性與被動,反而塞翁失馬,想見的,一直見不到,視爲念想。

第一天晚上就跟朋友溝通,千萬別來濟洲,景點是讓我失望的,有我大中國的大好河山,這裏的滴滴點點,不夠看。第二天晚上又跟朋友溝通,千萬要來濟洲,但不要去景區,隨便找一個地方,待下來,就好。

因爲酒店臨海,觀海成了一種自然,但也只有最後一天的早上纔好好的看它,這裏沒有海女,只有海風,陰天下的搖曳漁船,必然想到《弓》,如果起風了,那一箭還能射準嗎?

在民俗村聽歷史,男人們抵抗日侵,或者被日本人派去打中國,死傷太多,於是,男人成了稀少的貴族,女人們拼命工作去維護,多少年後,《收件人不詳》。

還有整個朝鮮半島的紛爭,與大唐與元朝的牽掛,當年的《實尾島》,今天的暫時停戰協議,《海岸線》的軍魂,也許身在紛爭中,所以一直憂患狀,惶惶不安的氣氛,又喜劇,又驚悚。

最喜歡海邊的小房子,不大,又都不同,房子是你的,風格也是你的,未見其人,就已有感覺,格子間的人,最該看看海,心裏的空間還剩多少呢?《雛妓》,一間海邊小屋的往事,講性的片子,卻一點都不色情,有海水,維護着她的純潔。

街頭廣告牌很少,廣告橫幅倒是很多,隨風搖擺,重要的是,如童話般的顏色搭襯,像彩虹,而那些不認識的字母,像餅乾,像牛奶,像巧克力,再複雜的心,如果放棄瞭解讀,也會變得很單純,居然因爲一點不懂,而愛。

晚上看電視,依舊聽不懂,韓文字幕像棉花糖,錯落有致的填補着各個畫面,不用去理解,看就好,人總要帶點想象力去活着。我把廣告當電影看,把綜藝節目當電影看,盤腿坐在地上,接地氣,青果啊,你總是說的那麼誇張,梆!

路面上的標示,又成了心頭愛,商店的招牌,像都事先說好了一樣,決不重樣,互有對比,橫橫豎豎,紅綠藍黃,做到一點Q,就多了三分的可愛,如果整個城市都這麼美好,身在其中也自然爲風景,儘量去讓自己,成爲一種驕傲。

車呢,我不甚瞭解,但紅色的,黃色的,藍色的,橙色的,如果只是顏色各異也還罷了,卻總是要在車上點綴着靈性,你會發現,那車就是活的,下一刻,要麼《變形金剛》,要麼《汽車總動員》,怪聰明。

樓,怪我,數不清顏色,又高高矮矮,俄羅斯方塊般林立,崇尚個性的地方,才比着去創造,我喜歡每一處,抬眼就能看到,如果天黑,店匾又變成七彩霓虹,幾秒鐘換一面,把白天的美景繼續保持,總不能讓黑暗來統治夜色。

也許真的是不認識一個韓文,於是就把一切都當成了畫,可畫又怎麼可以360度環繞無死角?270度的電影效果也只是個先鋒而已,我所要的美好,這裏一點也沒有,這裏也一點不缺,不經意,到轉角。

少不了的娛樂方式,於是《色即是空》,於是《賭神》來啦。

總不能忘記,人,我遇到的一些,期間有兩個本國人把我當成當地人用韓語問我問題,不算。

最後一天的早上,看海,問岸邊走過來的一個大叔,這裏是不是《黃海》?大叔用韓語跟我聊了很久,我用心聽,也用心去判斷,最後大叔用英語跟我說,“英格利是唉都耨”,真巧,我也不懂,但卻收到了他的意見,人和人聊天,哪怕不明白,也都會影響到自己的判斷,視爲交流。

在前一晚,街角,一個穿羽絨服的女孩裸着腿風中林立,長髮飄起,似在等人,揹着大的書包,證明身份,如果,向左走,《考死》,向右走,《女高怪談》,她可怎麼辦?

在某個咖啡店的門外,戴着耳機的女孩似乎睡着了,她等的人應該遲到了吧,他會不會忐忑,如何能溶化她?《我的野蠻女友》還好,《我的老婆是大佬》就悲催了。

還有一羣少年少女,看見我的攝像機,有的躲開,有的迎上來,跳了一段舞,讓我想起了好多年前看的《情書》,試着交流,當然無果,但會很開心的,握手、再見。

那裏若有人,試着對他笑。

說回拍電影,濟洲的路有太多是不平的,於是在鏡頭的平面中,人可以高低錯落的安置,很雅觀。線條不硬,纔夠生動。她那麼曲折纔來到你面前,要珍惜。

每天,都有上坡下坡,亦有順境逆境,走在路上,人生自然。

原本來濟州島拍電影,卻發現濟洲島本身就是一部電影,隨你去解讀。

而身份又似乎是互換的,幕裏的我們演繹着各種片段的喜怒哀樂,幕外的“它”則偶爾扭頭看着,不動聲色。

不動聲色嗎?

“咔”,收工。

濟洲島的影評,才寫了個開頭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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