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波浪/秦霄賢 《Fill in》

一場高開低走的表演。這些年相聲演員跨界很常見,甚至還有幾個驚爲天人的合作,比如李健岳雲鵬的《唐僧在女兒國抒情並看着女兒國王的眼睛》。畢竟於謙大爺都當上了中國搖滾協會副會長了。相聲演員在舞臺上的獨特風格,會爲音樂帶來極爲不同的藝術衝擊力。但大波浪並沒有出乎意料,這反倒有些出乎意料。這一場就是把一首單人演唱的歌,拆出一半讓秦霄賢唱。

《Fill in》上來就讓我眼前一亮,洗腦的8-bit旋律,抓人的節奏,緊接着一場吸引力十足的大合唱。我不禁伸出大拇指,第一段就這麼過癮,接下來豈不是要炸了天。結果恰恰相反。後半段只剩下鬼打牆式的循環,洗腦有餘,但經不起細品。值得說的是,秦霄賢的音色質感很不錯。

大波浪

馬賽克/上官喜愛《夜貓》

集潮流、復古、流暢於一身的作品。上官喜愛的氣質與音色十分符合這首歌的調性,她的加入爲這首歌增色不少,像是一首製作精良的feat版本。洗腦的disco節奏配上ZARA風EDM,讓人情不自禁地舞動。上官喜愛的說唱毫不突兀又點到爲止。最後二人瘋狂轉圈圈,感染力十足。從頭到尾一氣呵成,好就完事兒了。

馬賽克

Haya/Yamy《崑崙山牧人》

應了那句:“感動自己不等於感動觀衆”。並不是所有音樂都可以依附於故事情節讓觀衆共情。或者說,除了描寫親情的歌曲,剩下的觀衆都很難共情。這讓我想起來很多年前,Haya參加《我是歌手》第一首歌唱了《蒼狼大地》。演唱之前說:“我們的草原,滿目荒涼,曾經的……都已不再”。然後投票時得了倒數第一。

這首歌遠沒有《蒼狼大地》可聽度高,如果放在Haya的專輯裏一定不是主打。我曾經說,Haya很會玩兒電子,而且很會玩兒北歐式的電子。Yamy的氣質很符合這種冷門小衆而又現代的東西。反倒這種純粹的人聲民族音樂,讓Yamy顯得格格不入。這種融合也不一定不行,除非他倆一個是斯琴高娃,一個是騰格爾。

Haya

椅子樂隊 劉維《Tonight We ,ll Be Fine》

一場集商業、尷尬、枯燥、不同頻道於一體的表演。你看着看着,尷尬着尷尬着到最後竟然有一絲好笑。

椅子樂隊來這個舞臺,太單一。至少我對於椅子的理解,他們不只於如此。他們第一首歌那種高級、舒緩的氛圍再也見不到了。而之後的幾場表演,形式高度相似,讓人生出了厭倦感。連重塑雕像的權利都開始想着不一樣了,椅子還是太封閉,太乖巧,太主旋律了。這場尤爲明顯。

椅子樂隊

Joyside /周昭妍

夢幻、溫暖、美好……得了我也不寫形容詞了。好聽就完事兒了,Joyside就應該火,寫個中文詞,都能上少兒頻道春晚了。

Joyside

福祿壽/李雲迪《沒咯》

聽得我寒毛直豎。一場宏大又陰森的儀式,像是古娜拉黑暗之神的祭祀典禮。從第一期開始,福祿壽就有着濃厚的宗教元素。這使得她們的音樂始終有一種超齡的感覺。其實我也不知道福祿壽到底多大,你說她們21、22我信,你說她們28、29我也信。

觀衆對於學院派爭議很大。這種哥特搖滾與宗教魔幻的融合本就不通俗。如果脫離了學院派這種歌兒也很難被做出了。我本人並不排斥這種音樂,而且我覺得她們整首歌做得很好,它就是要把人拉入暗無天地、混沌未鑿的世界之中。她們最大的問題在於,把人往黑暗里拉,拉得太深了,太壓抑了。她們可以在結尾營造一種混沌消散的感覺,陽光穿過烏雲透進來的感覺。讓整首歌有高峯與低谷,也不會讓人那麼難受。張亞東的想法我很能理解,同樣類型的音樂,張亞東可以做成王菲的《彼岸花》,但問題是王菲可是王菲呀!張亞東可是張亞東呀!林夕那可是林夕呀。(僅探討音樂)。

福祿壽

超級斬/黑人李逵

二次元核+rap的混搭風毫無違和感。其實我本人不太喜歡黑嗓的風格。但不得不說這期編的不錯,層次感十足,有靜有動,有溫柔有暴力。頗有一種超一線大牌feat知名說唱歌手的感覺。

超級斬

mandarin/村長蔣亮 《story》

村長真是個金牌製作人!Mandarin的主唱很會唱,但始終沒有把這個優點突出。我有的時候會想,人們都很懂得珍惜童聲的純真,也很願意凸顯成熟的魅力。但少年時代那種清爽而又蓬勃的聲音爲什麼就不能幹乾淨淨的保留下來?爲什麼一定要冠以dangdangdang的電子鼓點,或者複雜的電子處理?難道一定要等到Joyside那個年紀再去唱《小小少年》嗎?

所以,我真的好喜歡這一個版本。乾淨而有清爽,用飯圈兒的話說就是少年感十足。像是聽了一首現代少年版的《寂靜之聲》。年輕的時候當然願意通過技術手段告訴別人:“我多麼酷,多麼帥,荷爾蒙一定要噴出來,我纔是未來”!福祿壽和他們都是如此,越是這樣,你越覺得這首歌的美。也許沒有村長,Mandarin絕對不會把編這樣一首歌,如此想來也是大緣分。

mandarin

達達樂隊/汪蘇瀧《黃金時代-不服》

我曾經說,達達的很多歌是沒有時代印記的。哪個時代的人都可以聽,都會有大相徑庭又大致相同的感受。但這首歌不一樣,它原封不動的放在這個時代,會有一種時代感。像是十多年前的周杰倫,21世紀初期的新獨立流行音樂。你只能把它當一場表演來看,就像彭坦自己說的,他現在唱這首歌已經沒感覺了。

重塑雕像的權利

重塑雕像的權利/蘇運瑩《AT MOSP HERE》

我記着,曾經有個話題叫做《人類能不能愛上人工智能》。哈哈哈哈哈哈,也許就是這種效果,機械的嚴絲合縫,碰上人類的不穩定癲狂,擦出了意想不到的驚喜。壓抑又荒誕,如果可以,我能寫出一篇文章來描繪這首歌。但我不!就兩個字,牛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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