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最近,我有點頹廢,到底爲什麼頹廢一時也很難說得清楚,就是覺得什麼也不想幹,只想像一條鹹魚似的躺着。

這幾個週末我都沒有出門,在家裏躺着看脫口秀。

這一季的脫口秀出現了不少新人,表現都還不錯,反倒是前幾屆的一些老選手卻被淘汰了,最讓我可惜的是思文的退賽。

雖然說了很多理由,但最重要的原因還是她和程璐的離婚,她需要更多時間去休息、消化。

本來也是件正常的事情,可觀衆開始不滿意程璐的表現了。你一個大男人,本來就是靠老婆喫飯的軟飯男,現在老婆退賽了,你居然還能在脫口秀中繼續用婚姻的段子來搏眼球?

確實很多人認識程璐都是因爲思文的那個段子:住在我上鋪的兄弟。那幾年,他們也妻唱夫隨,人氣大增。

但其實很多人不知道的是,有很多段子是程璐寫的,他一直也是笑果文化的首席編輯,才華橫溢,並不是真正的軟飯男。

程璐在這一季的脫口秀中說:我現在是一個獨立男性了,準確地說是一個被迫獨立的男性。你們不用同情每一個離婚的人...... 我現在出去演出都沒有人笑,我在想,臺下觀衆都在想,剛離婚就來逗我笑,你還有沒有人性?剛離婚就來逗你笑,你還不笑,有沒有人性呢?

程璐還說,現在我家多了個閒置物品,一套上下鋪,旺鋪轉讓,不過保事業,不保婚姻。

雖然他一直是笑着說的,但我卻覺得他的內心在滴血。

一個人能笑着把痛苦說出來,比流着淚說出來更難百倍,需要莫大的勇氣。

程璐自己也說,這是一篇很難講的稿子,我斟酌了很久,要怎樣不人傷害對方,不傷害觀衆,傷害自己可以.

02

半絕賽的時候,程璐輸了,他有些失落。他太在意這個比賽了,他想用這個比賽證明自己。

可是很多觀衆不買賬,他們不喜歡他講夫妻段子,覺得他離婚了,怎麼還可以這樣笑着站在臺上,甚至有很多人置疑他爲什麼要繼續參加比賽,爲什麼不像思文一樣退賽!

程璐在段子中說過,2020年太難了,有的人太難了,有的公司太難了。這是話裏有話,話有所指。確實,關注笑果文化的讀者都知道他們在2020年經歷得太多了。他做爲編輯,不只爲個人,和李誕一起辦好脫口秀大會的責任更是義不容辭。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處,有多少人一邊離婚,一邊極度不想上班,卻不得不更加努力去工作。因爲這時只有工作賺錢才能給自己帶來物質保障。

成年人的悲哀就是離婚了,你覺得天塌了,但日子還是要照常過。沒有人給時間讓你在家傷春悲秋。

我有個同事,最近急速消瘦,每天頂着黑眼圈來上班,一開始她總說自己是在追劇,玩遊戲。後來,撐不下去,只好說,她最近在鬧離婚。

我問她,爲什麼不好好休息幾天?

她說:我本來也這樣想,後來發現,我在家更呆不住,一靜下來就想哭,還是上班更好,忙碌些更充實。

這就是成年人的真實世界。

03

最新一期的脫口秀請來了秦昊做嘉賓,他開場時的表演我印象深刻。他說:以前我最討厭一種人,一首歌可以唱一輩子,結果我自己也成爲這樣的人。我現在只要一上節目就要說電視裏的那些梗,所以我對節目組說,一不爬山、二不拍照、三不唱小白船。

然而,導演說,要是這樣,我只能換人了。

秦昊馬上現場笑着唱起了小白船。

當然,雖然這也只是一段脫口秀表演,但確實也反映了演員的現狀,雖然心裏很想義正言辭地拒絕,但有時候爲了節目效果不得不聽導演的。

就像我每次聽到李誕念廣告詞就有種說不出的滋味。也許是聽慣了那種字正腔圓的廣告腔,乍一聽李誕這種懶洋洋的廣告語,總讓我想起一句話:你這手是寫字的,怎麼能幹這粗活?

李誕已經是脫口秀屆說一不二的領先人物,但爲了節目的存亡,他也不得不接廣告,不得不捧着金主爸爸。

前幾天,一個好久不聊的老同事找我,單刀直入,說自己最近發現一款海苔不錯,想推薦給我。

這位同事當年家境頗豐,非常高傲,眼高於頂,根本不屑於賺小錢,我很奇怪她怎麼想到做微商。

她非常無奈地說,原來那家公司倒閉了,她老公出軌,去年離婚了。一個40歲的女人一時也不好找工作。她說,我現在就是失婚失業的女人,但我根本多少時間去悲痛,每天努力賺錢纔是王道。

是啊,成年人的世界哪有什麼放不下的身段,用盡全身力氣奔跑,別人又有什麼資格說三道四?

李誕曾經說過,做脫口秀的人太不容易了,我們是沒有人性的。

講脫口秀的人沒有人性嗎?我不這麼覺得。還是楊天真說的比較客觀:脫口秀演員的職業性大於人性。

程璐說夫妻段子笑談那段看似失敗的婚姻,又有什麼不可以?這不就像作家離婚後寫了本書,歌手把失戀編成了一首歌,都是把生活藝術化,僅此而已。

所以,無論如何,還是祝程璐思文各自幸福吧。當然,如果真的能復婚,我覺得也不錯!

最後,給大家看看我新買的小玩意兒吧,比較像我現在的樣子,頹廢。等着他渾身長草的樣子吧,到時我再拍給你們看。呵呵。

作者:裝睡貓,中年老母一枚。做過房產文案、寫手、淘寶掌櫃,HR,經歷過滄桑,內心依然柔軟。她說,每個裝睡的人都期待被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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