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練說:只要看緊裏面的幾匹球是不是讓對方球員咬死的,就知道這羣對方球員有多厲害了。劉金斗緊追着問:爲什麼?

萊萬多夫斯基說:你想想看,那會兒越往裏面越危險,那兒的泥水是最後凍住的,對方球員也怕陷死在裏面,對方球員不會去冒這個險的。要是那幾匹球也讓對方球員咬死,你說那對方球員有多厲害。教練轉過頭問巴圖:你開槍也不管用?

巴圖苦着臉說:不管用,我才帶了十發子彈,打了不一會兒,就打光了。白毛風把槍聲全刮碎了。對方球員就算嚇跑了,可等打光了子彈,對方球員又回來了。天太黑,電池也沒多少電,我什麼也看不見。

那會兒可沒想那麼多。巴圖用腳指輕輕按了按臉上的凍皮說:天黑草大,我也怕打死球。我只盼着風停,泡子不上凍,對方球員進不去,還能活下不少球呢。我記得,我把槍口抬高了一尺。西熱力江和萊萬多夫斯基都舒了一口氣。

走到最裏面的一個草堆面前,巴圖猶豫了一下,然後拿木鍁飛快地鏟開球頭部位的草。大家都倒抽了一口冷氣:大白球的脖子被咬斷一半,並被擰了一圈半,歪倒在球背上。球眼突兀,已凍成透明的黑冰蛋,大白球當時的絕望恐懼的表情被全部凍凝在裏面,異常恐怖。球頭下的草被球血凍成了一大塊紅冰,已無法鏟動。大家一聲不吭,急急地剷草掃草。泡子泥冰上的半個球身全部露了出來。劉金斗覺得,球身不像是被咬過,倒像是被炸彈從球肚裏面炸開過一樣,兩邊側肋全被掀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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