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继续与大家一起读白岩松的随笔集《白说》。

《白说》:你要习惯与谎言共处

01享受之前,先学承受

《白说》里说:

将来,社会迎接你的礼物,就是无数个打击,而你能做的准备,就是在校园里练就一颗坚强的心脏。

读到这句话时,我想起了法国思想家卢梭《爱弥儿》里的两句话:

一个人如果不敢面对痛苦、疾病、无法预知的事件,以及危险和死亡,那么他就无法承受任何东西。
一个人如果没有受到过任何打击,很难想像他会拥有抵抗打击的能力。

它们的意思是一样的,人想要在社会里生活,必须先学会承受一定的痛苦,以面对痛苦的“钝感力”,来增强在社会生活的能力和勇气。

《白说》:你要习惯与谎言共处

其实就是我们一直在听到对孩子进行“挫折教育”的呼吁,但不管是在学校还是在家庭,挫折教育都是很不够的,甚至可以说基本没有。

比如说,老师不太敢批评学生,就怕学生一个不开心跳楼了,责任归到学校、老师;父母也不太敢(有的是不乐意)批评孩子,就怕孩子一不开心出走了,出个意外整个家庭都毁了。养个孩子不容易啊!

而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长大的孩子,只是在各类培训班里训练出来的学生,如果要讲“挫折”,似乎只来自分数,有的“别人家的孩子”是连分数的挫折都没有过,而当他们从家庭、校园里出来走向社会,却发现社会并不像家庭和学校那样捧着他们。

社会是温暖的,当一个人很虚弱需要救助的时候;社会又是冷酷的,当一个人需要在竞争中为自己争取发展的机会的时候。

优胜劣汰的丛林法则,始终存在。

如果不能承受“996”工作环境,不能承受老板的批评,不能承受业绩的升降……那么唯一的路只是“撤退”,退回校园(确实有人为了不工作,选择读研究生,不断换着专业读),退回家庭,最极端的,退回生命的“无”。因为没有锻炼出坚强的心脏,所以没有了应对社会的能力和勇气。

但是如果这样,生而为人又有什么意义呢?

《白说》:你要习惯与谎言共处

02不做“知道分子”

白岩松说:

今人虽有百度、谷歌,获取咨询与知识极其容易,但有识无智,只有知识却少有智慧。古人获取知识不易,但多智少识。......可能是现代人都盯着屏幕,古人只能仰望星空吧。

也就是,知识取代了智慧,知道取代了理解。

不错,我们现在要获取知识的渠道太多了,太便捷了:百度一下,你就知道;有问题,上知乎……只有想不到的问题,没有得不到的回答。

但是真的能得到一切答案吗?“知道”就是终点吗?

其实从古以来,知识在不断产生,不 断让别人以及后人“知道”,但是知识又一直在更新甚或颠覆,这就不是靠“知道”能够解决了——如果只要“知道”,那恐怕我们现在还以为地球是宇宙的中心吧。在知识的更新或颠覆中起作用的,正是“智慧”,就是苏格拉底所说的:“未经省察的生活,是不值得过的。

《白说》:你要习惯与谎言共处

我们的大脑是不是塞满了各种各样的知识?我们是不是已经觉得似乎已经像古代贤哲那样“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我们是不是有点满足于做一个“知道分子”?

我觉得要趁早打消这个念头,不说我们所有的知识或正确或谬误,只是暂未分别,今天认为对的,或许明天就错了;只说如果我脑子里充塞的都是搬运来的知识,那么,我还是“我”吗?不成了别人思想的“跑马场”吗?

不要再做“知识的搬运工”,做生活的省察者吧!让我们有“智慧”一点——尽管也许真的会“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笑就笑吧,至少,我会是“我”。

《白说》:你要习惯与谎言共处

03习惯与谎言共处

书中说:

你可以不同意别人说话的内容,但要维护别人说话的权利。你要习惯与刺耳的声音共处,与糟糕的评论共处,与谎言共处——真理的价值不是独立存在,而是与荒谬同在。

法国思想家伏尔泰说过一句类似的话: 我不同意你说的话,但我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

这样说并不是矫情,而是即便你不愿意捍卫,别人就说不了话了吗?既然别人说不说、怎么说并不由你来决定,那何不在心里接受这样一个事实?

只要我们在说和在做的,在自己所处境遇里,从各个角度来看,都是正确的,能发展自己,不损害别人。

《白说》:你要习惯与谎言共处

反映美国南北战争的名著《飘》里,郝思嘉的第二任丈夫弗兰克是一个老好人,书中说:

弗兰克一辈子受着一句话的支配:“邻居们会怎么说呢?”

因为怕邻居们会怎么说,他连邻居们欠他的钱也不敢开口去要,就算影响了自己的事业发展也不敢。

而关键是,他的顾虑,也许换来了邻居的赞誉,但也许同时也是一种嘲讽。

而郝思嘉就不管这些。她为了拯救自己的家园,不管全亚特兰大城包括她自己丈夫的不理解和非议,身为女人而抛头露面去经营木材厂。她只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正如白瑞德曾对她引用的一句东方俗语:“尽管狗在狂吠,大篷车继续前行。

自己的生活,自己掌握;决定不了别人怎么说,但可以决定自己怎么做。

我觉得,这非常值得我们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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