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是父親的前世小情人,這句話是出自劉墉的《一生能有多少愛》。

劉墉何許人也,知道的友友們自動略過下面這一段,給不知道的友友們簡單地介紹一下:

國際知名畫家、作家、教育家 、演講家 ,1949年2月生於臺北,祖籍浙江省杭州市臨安區 ,現居美國。曾任美國丹維爾美術館駐館藝術家、紐約聖若望大學駐校藝術家、廈門大學客座教授 、聖文森學院副教授 。

如此多的頭銜證明其是一位非常有名氣的文人,劉墉是美籍華人,因此也註定了他思想的開放,於他吸納的西方文化而言,他能說出這樣一句話並不意外,但這句話對於受着中國傳統文化教育的我們來說,聽起來有一種說不出的彆扭。

爲啥要將女兒比作小情人?還是前世的?這個小情人是婚前的戀人還是婚後的第三者?我不知道劉墉所指何人,但我們都能聽出來這句話裏面的意思大概是指前世的小情人應該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戀人,到了這一世輪迴成男人的女兒,男人便像疼前世小情人一樣疼愛自己的女兒。

乍一聽好像沒什麼問題,爲了表達父親對女兒無以復加的愛,但仔細想來,這句話卻咋聽咋噁心,似乎從這句話裏聽出了另一層意思——男人的情慾,因而使父愛也變得有些不純潔,甚至有一絲違背倫理的感覺。

不如說女兒是男人的小棉襖,最起碼聽上去比這個小情人要好了許多。用對情人的情感類比父女之情,這個劉墉也是浪漫過盛了。

寫到這裏我知道又會有一部分成功者有理論者站出來會說“你不過是一個靠碼字賺流量的小編,有什麼資格去批評一個名滿華人世界的藝術家?”如果成功者的每句話都有理,那要法律來做什麼?那要道德準則又做什麼?難道這些東西都是給弱者定的嗎?我們可能在專業領域不及他,但我們在道德倫理方面卻未必比他差,德行言論和一個人是否有成就本無多大關係。

成功者的言論便是對的麼?很顯然不是。要不然也不會出現那麼多後世人批判歷代君王的現象,更不會有那麼多敢於當朝諫言之人,我們雖然手中沒有那麼多財富和名望,但我們有批評的資格。

我第一次聽到這句話時心裏產生一種不適感,親情就是親情,男女私情就是男女私情,這倆就不適合拿來類比。要不然,胡軍對嘴親吻14歲的女兒也不會招致網友的大面積吐槽了。

當然,一定也會有人跳出來說,一個思想齷齪的人,看什麼都噁心,思想純潔的人是不會想到別處去的。有人說劉墉這句話裏的情人代指更廣泛的關係,你非得狹隘地理解爲戀人關係,就是你沒文化,你思想不純潔——我不想有文化,我也不想假裝純潔,我的直觀感受就是,看到或聽到這句話時心裏很不舒服,中國有那麼多詞用哪個不好,非得用這個情人嗎?

不能因爲劉墉有名氣就同時擁有了讓別人認可他的權力吧?上輩子的小情人,這句話前面加個貓咪可能會更合適,也比加個女兒聽起來舒服,畢竟親情是隔着輩分的,而情人這回事中間包含着太多不可名狀的內容,這句話無異於這樣的形容:父親對女兒就像對他上輩子的小情人——你還會覺得這父愛純潔偉大嗎?

劉墉大概在寫下這句話時想起了他寵愛過的某個小情人,他可能曾經願意爲那個小情人付出一切,而現在他與這小情人已恍如隔世,心間最愛的人也只剩下了子女,於是乎便順路代換了過來——當然,我可能猜得未必準確,大抵如此罷!

這句話有違倫理,逾越了父女之間應該保持的界限,我從來不認爲這句話值得去推崇,但卻不停地看到或聽到有人在用這句話。良性的父女關係,是應當親密有度的,到了一定的年齡就應當建立起界限感,這樣的類比,是將親情和愛情混淆,無形中使孩子對親情和愛情產生誤區。

胡軍對嘴親吻女兒,吳宗憲給女兒提抹胸裙,還有狄瑩與兒子15歲才分牀睡,這些舉動可能在他們看來並無大礙,但是可能換一種方式會更好,畢竟兒女大了,保持一定的界限感是對孩子的保護,至少有助於他們建立健康的情感觀念。

一直覺得,這句話真得很腦殘,但居然還能流行很多年——我真得難以發現這句話的美感,不知道那麼多人頻繁地去追捧這句話只是爲了證明自己有文化且思想純潔嗎?

那我情願一直沒文化,一直不純潔,至少我知道親情和愛情的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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